“好了,都別吵了?!壁w絕厲聲呵斥眾人。
他的話語在家族里面有分量,但趙家龐雜,派系林立。
他知道要這些老家伙聽自己的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決定去赴約,但只是我,若是贊成的,可以隨我一起去,不想去的,就按照你們之前的商定,去北方避難。
我若是死了,族長之位,由我二叔之子,趙銘擔(dān)任……”
趙絕將后事交代一遍,便看向眾人,眾人也都互相看了看,其中有不少站了起來,愿意追隨趙絕,不過也有不少沒有做聲。
趙絕吩咐一聲,大殿里的人就此散去。
山門外,趙銘已然清點了人數(shù),趙絕看著空曠的山中留下的將近百人,不由的有些暖意。
“你帶著練氣七層以下的子弟隨三叔公他們一起去北邊,記住,要將趙家血脈留存下來?!壁w絕對著旁邊的弟弟說道。
趙銘不忍心的點了點頭,又飛了下去。
練氣七層以下的趙家子弟都已經(jīng)撤去,只剩下了將近不到十人。
趙絕又搖了搖頭,趙家子弟雖多,但多為平庸,修為不高,這十余人之中,最高者不過練氣九層,而且只此一位。
那些走了的人當(dāng)中,更是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都沒有,這便是趙家現(xiàn)狀。
他這個族長,練氣七層,在家族里都算是非常頂尖的存在了,不像劉自行,也是練氣七層,但族內(nèi)練氣十層的修士也不少見。
而且趙家子弟完全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此去恐怕……
不過在心里,趙絕還是非常相信王德的,不然也不會下這個決心。
就在各方都猶豫不決之時。
南邊,東部的中間地界。
一條水波浪浪的大河將東部分成兩邊。
一邊是七大宗聯(lián)盟的營地,另一邊是仙云宗的營地,以及原先那些東部宗門、家族的人。
一處高聳的營帳外,一個身著白衣的弟子對著前面一拜。
“師傅,三位師叔祖讓我過來問問,何時開戰(zhàn)?!?p> 白消沒有猶豫,回道。“請三位師叔在多等兩天,此戰(zhàn)要勝容易,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p> 說完,白消便向大營里走去,兩邊各是三個座位,一共六人,早已經(jīng)等的不可耐煩。
“白掌教,如今我們已經(jīng)來了六七日有余,只有幾個大宗門派人前來,各方勢力,無一赴約,看來這些人,正如我所預(yù)料的那樣,此戰(zhàn)之后,我們倒不如直接施行原本的方略?!币粋€年輕男子起身行禮問道。
“不急,正如我們之前商定的,此戰(zhàn)勝利是必然,不過戰(zhàn)役一開,各方猶豫實乃本性,肅清東部的事情,豈可這六七日就能夠確定的。”另一個老者見白消沒有說話,插嘴一句。
白消點了點頭?!案魑欢际窍氲眯┖锰幍?,這就安心等著吧,不急這一會兒?!?p> ……
七人說話間,便有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跪拜道。
“盟主,博家派人來了?!?p> 白消擺手讓他退下。
“各位,這昨日到今日,都是宗門勢力的人赴約,這第一個家族勢力的人來了,都隨我出去迎接迎接吧!”白消笑著道。
“小小家族,何須我們七大掌教親自迎接,我不去。”之前那年輕男子說道。
白消笑了笑,走出營地,隨后便又有兩人走出,其余三人繼續(xù)坐在營地。
外面,白消由弟子帶著,遠遠便看見一行數(shù)十人皆是青衣長衫,緩步而來,便直接上前行禮。“博家主!”
前面那老頭見白消親自行禮,趕忙快步上前,拱手躬身更甚?!鞍渍平蹋卸Y了?!?p> “此戰(zhàn)還未開始,博家眾子弟就請先暫住大營?!卑紫f道。
那老者又行一禮,小聲問道?!按朔墒钦娴囊c仙云宗開戰(zhàn)?”
“這是自然,難不成博家主怕了?”白消也小聲問道。
那老者趕忙不敢多問,既然來了,如今大戰(zhàn)還未打,東部還是七大宗說了算,此時離去,恐怕身首異處了。
白消似乎看出這老頭的心思,又大度說道?!叭羰遣幌?yún)?zhàn)的,此刻離去,我絕無二話。”
那老者也不是傻的,連忙擺手?!岸际菛|部人,自然要出一份力的,即便戰(zhàn)死,也是保衛(wèi)我們東部的領(lǐng)土……”
白消聽到有些煩了,便又看向后面弟子。“去安排住處?!?p> 那弟子便領(lǐng)著博家一行人往大營走去。
白消三人便直接坐在了營地北側(cè),等著。
“劉掌教,你覺得會有多少人來?”白消閑談問道。
身后那劉姓中年男子笑了笑。“這些大勢力的,恐怕就算不想來,也會派幾人打發(fā)我們的,至于那些小的,估計不超過十個?!?p> 白消一笑。
“我們要的不也正是這種結(jié)果嗎?”身后那老者回道。
劉掌教點了點頭。
說話間,天邊便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隊伍御劍而來。
……
幾人相迎閑聊一番,果真都是大勢力的人員。
又是一個空隙。
白消看著天邊說道“果然來了個打發(fā)我們的?!?p> 兩人抬頭看去,下來一個小孩,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
不過三人卻是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因為這小孩居然是筑基修為,十二三歲的筑基,沐臨宗也難找。
“崴列山孫家前來赴約?!敝赡鄣耐?,但帶著一絲成熟的味道。
崴列山?孫家?沒聽說過。
三個掌教心中同時納悶,這孫家一個小女孩十二三歲就有筑基修為,那也應(yīng)該是東部有名的家族勢力呀,怎么自己倒是從未聽過呢?
孫瀟瀟見三人沒有反應(yīng),便又重復(fù)說了一遍。
白消自然先反應(yīng)過來?!澳慵掖笕四??”
孫瀟瀟拱手道?!拔壹乙呀?jīng)沒有成年修士了。”
此話一出,白消不知如何接話,便又隨意說了兩句,便讓旁邊弟子帶著她進去。
三人重新坐了回來。
“去叫白戰(zhàn)過來?!卑紫麑χ赃叺茏诱f道。
過了一會,白戰(zhàn)走了過來。“師傅!”
“這崴列山孫家是我們東部的勢力嗎?”白消問道。
“是,不過他們家當(dāng)年一戰(zhàn)只剩下一人,如今也只有幾十年幼子弟……”白戰(zhàn)一股腦的說了一番。
白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又是半日過去,東部大勢力的人基本來齊,不過也有不少沒有來的。
白消身后兩位也都無心再等,回去了。
這外面便只剩下白消一人。
“師傅,還要再等嗎?”白戰(zhàn)不知何時出現(xiàn),站在后面,輕聲問道。
“明日過后,不來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白消說道,又轉(zhuǎn)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