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本宮定會全力配合你?!蹦舷林爻雎?。
漣漪夫人揚起笑臉,“丫頭怎么說,奴家怎么做?!?p> 老夫人瞇起精明的眸子,緩緩出聲,猜到了她的意圖,“你想讓我們回陽翟城?!?p> 童幼寶抬頭,面上笑的自信燦爛,如三伏天的烈日,讓人不敢直視。
“沒錯!回去!”
只有回去,才能解決事情!
一方面要查出是誰在背后對南汐下毒手,另一方面她要揪出藏在暗處的守靈人,這樣一來,她就能借對方的通訊石回到現(xiàn)代了。
也不用麻煩跑回秦國找嬴政要了。
就在這時,傳來了陣陣大呼小叫。
“小姐小姐!這里竟然是上清道觀!咱們老夫人也在這里!”
枝丫問了小師傅,才知曉小姐來了西廂房,此時緊趕慢趕才到了這里。
只見一個扎著兩個丸子頭的丫頭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了屋內(nèi),在看清屋中人后。
她瞬間石化在了原地,“啊哦···老夫人也在啊···”
就在她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下跪行禮之時,老御醫(yī)端著雙皮奶蹦蹦跳跳的跑進(jìn)了屋里,這番模樣少了中年人的穩(wěn)重,多了幾分孩子氣。
“老夫人,臣發(fā)現(xiàn)了極好吃的玩····南姑娘?寶丫頭?你們怎么在這兒?”
話說到一半,忽的看見了床邊的南汐和童幼寶,神情錯愕問著。
老夫人故意怒瞪了他倆一眼,訓(xùn)斥道,“瘋瘋癲癲,成何體統(tǒng)!”瞧著兩人要下跪行禮,老夫人揮揮手,“行了行了!別跪了,趕緊讓老身看看你帶了些什么好吃的過來。”
老御醫(yī)回彈似的立馬站直了身子,兩步上前,“這是寶丫頭做的····”他尾音拉長,掉頭看向童幼寶,目露惑色,“你們二人怎么在這兒啊···”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這兩個丫頭不在東廂房呆著,跑這邊是干嘛來了····
南汐倒是覺著有些好笑,隨即輕捂著唇,沒有出聲說明身份。
老夫人難道好心情,拉著南汐的手介紹著,“赫連御醫(yī),你跟著老身的時候還沒見過老身的孫女,如今還不快來認(rèn)認(rèn)?”
赫連御醫(yī)并沒見過汐兒,這幾天兩人朝夕相處竟都沒認(rèn)出來。
“這是···太子妃?”老御醫(yī)登時就蒙了。
老夫人口中的孫女除了太子妃能擔(dān)的起,還有誰擔(dān)得起,這竟然是太子妃!
“臣赫連牧拜見太子妃!”老御醫(yī)反應(yīng)過來之際,慌慌張張的行了一禮。
難怪著兩丫頭在西廂房····敢情是認(rèn)親來了····
“起來吧,老先生?!蹦舷娲捷p笑著,這老先生一驚一乍的真像個小孩。
待老御醫(yī)起身時,童幼寶微微彎腰,在老夫人身后提了一句,“老太太,需要書信一封給鶴韓··給太子殿下嗎?”意識到自己不能叫他全名,馬上改了口。
這么多人要回太子府,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是要通知一聲太子的,也好有個準(zhǔn)備。
聽她這一提,老夫人立馬冷哼,面色十分難看,“幾日前,老身便差人送了一封信到太子府,問問汐兒是否安好,誰知到現(xiàn)在為止,太子府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汐兒出事這么多天,他堂堂太子會聽不到一點動靜?這筆賬,老身遲早要跟他算!”
她們不知道的事,這件事還真冤枉韓鶴川了,這幾人韓鶴川因為天女亡故之事加上楚國公主到訪,忙的焦頭爛耳,根本就顧不上其他的事。
而老夫人那封信,其實并沒有到韓鶴川手中,而是被他人攔截了。
這咬牙切齒的話語,聽進(jìn)童幼寶耳里猶如天籟,并添油加醋說道,“到時候我一定幫您狠狠教訓(xùn)他!”
南汐靜靜坐著,沒有吭聲,也沒有特別情緒。
她對太子殿下本沒有那種感情,也談不上什么傷心,經(jīng)過這件事,她更加堅定的想要擺脫太子妃這重身份。
···
很快,夜幕降臨。
為了慶祝祖孫終于重逢,老夫人在自己屋里特地罷了家宴。即是家宴,便是家人與家人之間的宴會,她們談得其樂融融,童幼寶倒是顯得孤寂起來。
幾杯酒下肚后,童幼寶拎著酒壺,趁機(jī)偷偷溜了出去,沒叫任何人瞧見。
上清道觀有個后山,后山上有一處世外桃源,哪里遍地鮮花,美不勝收。
童幼寶靠坐在大樹底下,醉顏微酡,她正面朝著這片花海,感受著迎面而來的舒適。
手渾然一抬,便是一口烈酒下肚。
她眸色朦朧,似是瞧著有人立在花海處,撥弄著花朵,又似兔子竄進(jìn)了花海,鼓弄幾下便跑了。
突如其來的惆悵令她心里難受,卻又道不出緣由。
驀然,一陣花香略過鼻尖,她微微吃驚,竟如此香···
下一瞬,飄然落下的花瓣洋洋灑灑自她頭頂落下,像極了花雨,些許花瓣落在她發(fā)頂,她抬手拿下,反復(fù)摩擦。
眸中閃爍著水霧,輕聲喃喃,“白日你去哪兒了····”
只見一身紅衣云袖男子側(cè)臥在大樹上,一手微微撐著頭,一手握著花瓣,旋即,手指間翻轉(zhuǎn),花瓣朝下面的人兒飄去。
若童幼寶仔細(xì)瞧,定能瞧出,此人精心裝扮了一番,那本隨意散落的墨發(fā),此時已用一根紅色發(fā)帶半挽半束起來。
“本尊去逛了一下人類的成衣店···”他百無聊賴的回應(yīng)著。
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認(rèn)真回答著童幼寶的問題。
“哦··”
她沒有再問什么,只是淡淡看著星空之下的花海。
孤獨冰冷的兩人,一上一下,安靜如孤月,只有他們自己知曉,此刻他們在無聲的為對方取暖,撫慰彼此心靈上的傷痕。
至于那個傷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一旦觸碰,會很疼···
她手微抬,烈酒滑過喉腔,感覺十分敞快,眸色微閃,似是在詢問,“要嗎?”
涅惑挑眉,“可以試試···”他手指微動,酒壇便到了他手中,唇瓣豪不嫌棄貼著她碰過的地方,喝了幾口。
酒水從他嘴角溢出,滑過脖間,緩緩沒入衣襟中,勾勒出了致命的誘惑。
旋即,他輕眨血眸,笑道,“這酒不錯···”
童幼寶勾唇,訕笑著,“有機(jī)會,我一定讓你嘗嘗我們家鄉(xiāng)的二鍋頭?!?p> 話音剛落,只覺眼前一黑,樹上掉下了一抹紅色身影,在地上重重滾落了幾圈。
她一驚,趕忙上前查看‘尸體’,輕拍他的臉頰,“醒醒!醒醒····”
半響過后,她叫不醒人,無奈嘆氣,“一杯倒還逞能···”
她蹲坐在他身側(cè),看著遠(yuǎn)處的花海,悠然說著,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涅惑聽。
“過幾日,我就要回太子府了···”
找到另一個守靈人,就可以回家了····
忽的,邪魅的唇角微微勾起,不知是夢見什么了,還是在裝睡,這一幕,童幼寶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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