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大哥快松手,我的耳朵要掉了!”李根生一陣慘叫,我冷笑了一聲減輕了手上的力度,但還是不放手。
“你給我說,今天說不出來你這耳朵就別想要了!”我冷冷地對他說道。
他委委屈屈地看著我,“這哪兒能怨我呀!你說我一普通人平白無故來摻合你的事情那不是送死嗎!”
我摸著下巴一想也是,這胖子別的不說,貪生怕死是肯定的,跟鬼有關(guān)的事情他恨不得跑到南美洲去,怎么會主動送上門來?
的確有問題。
我松開他的豬耳朵摸了摸下巴,瞪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根生捂著自己耳朵直叫喚,在我不善的目光下才老老實實地說道:“是,是朱畫之來找我的,她讓我和她一起偷偷來找你們?!?p> 我無語,“她那么說你就真幫她了?你這熊孩子,是不是她叫你去吃屎你都去吃啊?”
李根生叉腰看我,“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而且再說了,美女學姐拜托我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當然義不容辭啊。”
我差點把自己一口牙咬碎,“好一個義不容辭!那這樣,接下來不管有啥危險,你都義不容辭地救她!懂了嗎!”
聽我這么說,這死胖子慫了,鳥悄地坐在我旁邊,像一坨死肉一樣。
我被氣得直翻白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朱父也被氣得夠嗆,朱畫之則是一臉無賴樣,“你能把我怎么辦?我已經(jīng)上車了,你總不可能把我扔下去吧!”
實在沒辦法,現(xiàn)在再說什么也晚了,朱父就想把朱畫之安排到容簡樹他們那組去,估計是認為那組安全一點。
沒想到朱畫之站在我身邊就是不走,她不高興地說:“不行,爸爸,我就要和你一組!”
朱父氣得直冒煙,“和我一組?我看你是想和張順一組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說起了我,我權(quán)當沒聽到,朱畫之則是紅了俏臉,怒道:“爸爸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
現(xiàn)在讓他倆滾蛋也不可能了,我心里的壓力更大了幾分,我可不指望容簡樹他們會救李根生,李根生又是一個啥也不會的普通人,更別說他逃命都要比別人慢了,這下我的負擔不就更重了嗎。
顯然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我想太多,有個很靦腆的小伙子操著一口不正宗的普通話對我們說道:“到時候我們盡量不要掉隊哦,落單是很危險的,大家一定要小心?!?p> 我點點頭,朱父笑著說:“這位是野外生存的教練,可以幫我們在龍懸山不要在地形上浪費時間?!?p> 靦腆小伙子又是微微一笑:“我叫歐全,大家叫我小全就好。”
路上小全給我們講了不少關(guān)于那邊地形的知識,他說的十分生動有趣,就連李根生這種一上課就打瞌睡的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朱畫之笑得眉眼彎彎,“小全哥你講的好棒啊,很仔細,你是去過那邊嗎?”
沒想到小全竟然臉紅了,他憨憨地撓了撓后腦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沒去過龍懸山,但是龍懸山附近的山我爬過不少?!?p> 聽他這么說,我心存疑慮,這又是為什么?
很奇怪吧,一個擅長攀巖爬過龍懸山附近所有山脈的野外生存教練,竟然沒有爬過龍懸山!這也太不合理了。
還沒等我出聲,在隊伍里尤其活潑的朱畫之就笑著問了:“你為什么沒爬過龍懸山?”
按理來說,朱父應(yīng)該找一個爬過龍懸山的教練才比較正常。
顯然朱畫之和我有一樣的疑問,這個女人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聰明的。
聽她這么問,小全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在忌憚什么。
“大家有所不知,龍懸山一般人是不敢爬的。這山,邪乎得很!”他嚴肅地說。
“哦?”朱畫之來了興趣,“那麻煩你給大伙兒講一講吧?!?p> 原來小全就是這附近的原住民,龍懸山其實在很早之前是打算作為一個景點來開發(fā)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開發(fā)隊施工了一半就不干了,至今龍懸山上只有半截樓梯,到山腰那兒就只剩下山路了。
當?shù)厝穗m然靠著龍懸山,但也對它十分忌憚。各種傳說層出不窮,自從失蹤了一隊考古團隊之后,更沒有人敢靠近這座山了。
“村里的老人都說,這山會吃人!”小全一臉凝重,極其認真地對我們小聲說。
李根生咬著半個雞腿,含糊不清地說:“???真的假的啊,怪嚇人的?!?p> 我毫不客氣地在他肚子上拍了一下,“你接下來給我小心點兒,特別是下了車,別出幺蛾子,人家說什么你就聽著?!?p> 聽小全來說關(guān)于龍懸山的傳說不少,但我大概聽了一下幾乎全都是假的。但這些謠言也并非空穴來風,龍懸山的確有很多常人不能解釋的問題。
但是從風水來看,龍懸山?jīng)]有特別引人注目,風水一般般,但問題就在這里了,女尸的來歷不明,但肯定不是普通人,葬在一座風水普通的山上,這很不正常。
我這里說的風水普通,只是說從下葬這方面來看,埋死人的地方最講究什么?當然是給后人增福添財,但是在這兒埋人,后輩可是沾不上一點兒光!
再從別的地方看,是一塊修煉的風水寶地,任何精怪在這里修煉都事半功倍,靈氣濃郁,各種小仙小妖肯定少不了。
靈氣這東西肯定不是壞的,那些妖怪的真身無非是一些小動物小花小草什么的,龍懸山不應(yīng)該被附近村民如此懼怕。
所以,發(fā)生了什么?
我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就算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還是等下了車再看吧。
李根生被我拍了一下悄聲不說話了,小全又和我們聊了點他平常在野外探險時的趣事,再加上朱畫之又很會捧場,兩人聊的還挺開心,笑聲不斷。
我看了一眼窗外沿途的風景,悠閑自得地喝了口白開水,恍惚間以為自己真的是和一眾好友出來旅游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