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黑線,“你能不能小點兒聲?一會兒把鬼新娘嚎過來你就滿意了?要知道你現(xiàn)在體內(nèi)可是還殘留侏儒新郎的陰氣呢?!?p> “小心鬼新娘把你誤認為侏儒新郎要帶你走?!蔽液俸僖恍?。
自然是騙他的,鬼新娘怎么會分辨不出來?
李根生嚇得不敢出聲,整張臉都憋的發(fā)紅,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可是好疼??!”
不得不說,我有點懷念那個被侏儒新郎上身的李根生了,嚎叫的聲音還不算太大,比這真的死胖子還好不少。
等我弄好之后,發(fā)現(xiàn)朱畫之站在了門口,正微微笑著看我。
我愣了一下,“一會兒就走了,你不去收拾東西?”
朱畫之一雙眸子眨巴眨巴的,“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根生哥醒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一笑,“時間緊急,忘了?!?p> 李根生感動極了,沒想到朱畫之竟然會來看他,頓時也不疼了。
“朱會長,真是太感謝你了……”
朱畫之擺了擺手,略帶嚴肅地看我,“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被附身的?”
這個問題很大,要不是竇巫察覺到兇火里少了一張臉,我們可能一直都不會注意到侏儒新郎混了進來。
我想了一下,心里很快就有數(shù)了。
“大概是我和黑牙女娃說話那會兒,李根生就被附身了?!?p> 見兩人都不解地看我,我解釋道:“當時我讓李根生趕緊去叫竇巫,可是很久之后竇巫才出來?!?p> “我問竇巫是不是叫了他之后他馬上就出來了,他告訴我是,那就說明胖子可能有點問題?!?p> 我嘆息一聲:“只不過當時事情比較多,我沒有想到,要不然的話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早好,也就沒這么多事情了?!?p> 李根生哼哧哼哧翻了個身,有些幽怨地看著我。
“順子啊,咱們認識的時間最久吧?”
當時我剛來蘇杭大學,連朱畫之也只是一面之緣,的確是跟他認識最久的。
我點頭,“是啊,怎么了。你小子問這個干什么?”
他繼續(xù)幽幽地說:“你和這個竇巫也沒認識幾天,怎么關系就變得這么好了?你覺得我有問題,就沒可能是他騙了你嗎?”
不等我說話,他又悲憤長嘆一聲:“唉!喜新厭舊,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不疼了是吧?少給我耍寶,接下來的事情多了去呢?!?p> 李根生哼了一聲:“我只是活躍一下氣氛嘛,而且我說的也是實話?!?p> 我把竇巫叫了進來,打算開個四個人的小會議。
竇巫進來之后,他一揮手,周圍形成了一個由真氣組成的薄網(wǎng)。
對此他的解釋是:“結(jié)界,防偷聽?!?p> 朱畫之略有些擔心,“放他們?nèi)齻€在外面,不會打起來吧?”
我擺了擺手,“放心,他們要是還想活著離開的話就不會打起來的?!?p> 我把目前的情況總結(jié)了一下。
“現(xiàn)在女尸消失,我們也不能離開龍懸山,唯一的目的地是古墓,而方向已經(jīng)通過多個提示給出來了,就在東面?!?p> “東面有郡主墳村的祠堂,大概率還有古墓,但具體位置并不確定?!?p> “所以我們需要容簡樹來帶路,但現(xiàn)在我們并不能確定他帶的路是不是正確的路?!?p> 竇巫先發(fā)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他帶路便是?!?p> 朱畫之微微點頭,“還有黑牙小女孩,只要我們走的路正確,應該還會碰到他們的?!?p> 我摩挲了一下指尖,繼續(xù)說道:“至于鬼新娘,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看她今天會不會出現(xiàn),我們不如嘗試一下可不可以溝通,說不定會得到有用的信息?!?p> 聽我這么說,李根生忍不住說道:“咱們不如一開始就往東邊走,干嘛還要去招惹鬼新娘?那不就做了無用功嗎?”
我搖頭,“你錯了,鬼新娘的事情我們無論如何都會碰到的,首先娶親院子的事情沒有結(jié)束就不會有下一步線索,鬼新娘不會讓我們走的。而且更別提侏儒新郎會附身在活人身上這件事。”
我們這個小團體說的差不多了,就得給外面那四個說說現(xiàn)在的情況了。
我走了出去,“等看過鬼新娘之后,我們再向東邊出發(fā)?!?p> 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只不過薛文達對容簡樹有諸多不滿,不停地冷嘲熱諷,完全沒有一開始那副巴結(jié)的狗腿子模樣。
這下可是把容簡樹氣的臉色鐵青,我忍不住感嘆人真是善變。
“奇了怪了,為什么非得和想要我們命的人一起走?不怕背后捅刀子嗎?”他老臉上滿是嘲諷和怨恨,顯然對容簡樹把他困在火中的事情耿耿于懷。
“沒想到容家的大少爺就這樣子,真不知道容家家主知不知道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直接氣死吧……還是說,容家本來就如此草芥人命?”薛文達好一幅陰陽怪氣的模樣,把容簡樹氣的七竅生煙。
他冷眼瞥過來,厲聲道:“住口!你一路上何嘗不是在利用我?再敢詆毀容家一句,我便要讓你碎尸萬段!”
薛文達在這種時候怎么會在乎這種威脅,他面露嘲色,“真是駭死我這個老頭子了!我只不過賣你幾分面子而已,誰都知道你容家已經(jīng)快不行了,沒落成這個樣子,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你!”容簡樹怒極,想要動手,卻死死地壓制下來,坐回原位不再說話,也不再看向這邊了。
這番話聽的著實有些奇怪,我忍不住問道:“薛道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容家怎么快不行了?”
薛文達冷哼一聲:“你有所不知,現(xiàn)在容家已經(jīng)沒落了!表面上看沒什么問題,其實背地里已經(jīng)中空了!”
我一驚,“這又是怎么一說?”
雖然一開始就是我和薛文達互相看不順眼,還鬧個你死我活,但現(xiàn)在反而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話也多了起來。
“容家之前遭受了致命打擊,現(xiàn)在族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可以排的上號的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