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借陰兵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
過了半晌,一個不情不愿的聲音響起來。
“我可能有辦法。”
我們都去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坐在床上的容簡樹。
他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好歹也是容家少爺,知道的肯定不少。
在我們的注視下,他似乎找回了當(dāng)初被萬人矚目的感覺,有些飄飄然。
“那就是借陰兵,靠陰兵來對付鬼新娘?!?p> 我還沒說什么,薛文達老臉一抽,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開什么玩笑!借陰兵,不要命了嗎!你找死可不要拉上我們!”
容簡樹托著下巴嗤笑一聲:“要是不解決鬼新娘的話,橫豎都是死,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能制服鬼新娘?”
薛文達語塞了一下,隨后不服氣地嚷嚷:“現(xiàn)在沒有,但是可以慢慢想啊,總會有更安全一點的辦法,借陰兵,虧你想的出來!”
“慢慢想?你不如到鬼新娘轎子里去慢慢想?”容簡樹繼續(xù)嘲諷,“誰知道鬼新娘什么時候崩潰,說不定就是下一秒,你還要慢慢想?”
這下薛文達沒話說了,整個人好像僵住了一樣呆愣在那里。
“放心,我怎么不比你這半截入土的老頭惜命?”他冷眼看了薛文達一眼,在我疑惑的目光下?lián)P起下巴說道:“只要陰兵和鬼新娘對上,自然沒空管我們,我們到時候趕緊跑就完事了。”
我無語,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無賴。
薛文達喏喏道:“要是沒跑掉呢?我們打得過鬼新娘還是打得過陰兵?”
這題我會,我沉思了一下說:“陰兵不一定會對我們出手,他們魂魄不完整也沒有太多意識,我們只要隱藏好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陰兵,就是每次歷史上大型戰(zhàn)爭后死去的士兵,它們充滿怨氣以及殺氣,對戰(zhàn)場有極深的執(zhí)念,它們無法投胎轉(zhuǎn)世,只能永遠當(dāng)鬼將士。
陰兵借道不是傳說,是真實存在的事情,活人一旦沾染上陰兵的死氣就會生病然后身亡。
它們出現(xiàn)的地方一定發(fā)生過大型戰(zhàn)爭,按容簡樹說的想要召喚陰兵,也不是不可以。
恰恰相反,因為龍懸山磁場的原因,再加上這里有忘川河的一部分,召喚陰兵幾乎事半功倍。
它們的思維都停留在打仗的那個時候,對所有人都抱有敵意。
我拿捏不準主意,去看竇巫。
他摸了摸鼻子,“很危險,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打不過鬼新娘?!?p> 我主要擔(dān)心的是沒有自保能力的朱畫之和李根生,但實在拖不得了,我長嘆一聲氣。
“容簡樹,你來說說我們該怎么辦吧?!?p> 他面露得意,抬手指了指薛文達。
“由你來搭造祭臺布陣,請陰兵的陣法你肯定會,之前容家的東西你沒少偷學(xué),別以為我不知道?!?p> 薛文達的老臉又一僵,不過因為僵太久了也就看不出來了。
他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隨后容簡樹又看向我,神情傲慢。
“聽說你是符師?”
我無語,哪門子的聽說?剛才我還不是用畫符救了你?
他繼續(xù)說:“恰巧我也略懂一二,不如我們來比一比?”
我抬起眼皮看他,“你要比什么?”
容簡樹狂妄一笑:“比畫符!畫能招來陰兵的符,比比誰畫的好!誰的符好用誰的。”
現(xiàn)在這種時候了誰有心情比這玩意兒?再說了有人能畫我還省下力氣了,誰愿意給自己找活干,還沒工錢。
“哦,不比,你畫的好,你畫吧?!蔽依淠?。
這讓容簡樹十分的掛不住臉,“什么?你這就怕了?虧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我也明白,這小子急于想要壓我一頭展示一下自己牛逼哄哄的實力,但現(xiàn)在我都快急死了生怕把自己一條小命送在這破山里,誰還有心情陪他鬧著玩?
容簡樹的笑消失了,他陰沉著臉看我,“張順,你不比也可以,只要離開龍懸山之后,你向所有人承認你技不如人,甘愿做我容簡樹的一條狗就行!”
我面無表情,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出門賞賞槐樹。
這容傻比又在鼓搗什么東西,干嘛非要讓我和他比?
隨你怎么說,我就是不和你比,氣死你。
我這樣想著,剛要拒絕他的時候,李根生突然冒了出來,齜牙咧嘴。
“去你的,順子,跟他比!你輸了就當(dāng)張順的兒,反了你了,救了你還想反咬救命恩人一口,你以為自己多厲害?張順你快給他點顏色看看!”
“你!”容簡樹暴怒,隨后又奇跡般的冷靜了下來,古怪一笑:“你是替張順應(yīng)戰(zhàn)了?”
我張了張嘴,剛想讓這死胖子哪兒涼快哪兒呆著的時候,容簡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來了一張紙。
很破舊的一張紙,容簡樹冷笑一聲,把紙扔了過來。
我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打開一看,竟然是容簡樹給我的決戰(zhàn)書!更草蛋的是上面竟然還真有我的簽名!
上面寫著我和容簡樹的比試內(nèi)容,以及輸了的懲罰等。
我瞠目結(jié)舌,竇巫在一邊沒有感情地給我科普。
“容家的下戰(zhàn)書,用真氣擬成,只有容家人向別人挑戰(zhàn)時才可用。在李根生替你答應(yīng)的一瞬間生效?!?p>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東西!幾乎算是個世家都會有,如果我有真氣的話我也可以擬出一張來,作用就是叫人愿賭服輸。
現(xiàn)在這張紙就是裁判,它會把全過程都記錄下來,如果輸家不接受懲罰的話就會在修道界名譽掃地。
我咬牙切齒:“不是本人答應(yīng)都算?”
竇巫無奈,“你沒拒絕就算?!?p> 我冷眼看胖子,連活剝了他的心都有了。
李根生有些心虛,直往朱畫之身后躲,可朱畫之嬌小的體型根本藏不住他兩百斤的肥肉。
“順兒,你就和他比比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面無表情,“那你來?”
李根生不說話了。
只見容簡樹笑的得意,“怎么,怕成這樣?如果你現(xiàn)在求我,我可以考慮把決戰(zhàn)書收回去?!?p> 我挑了挑眉,“不,我只是覺得你太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