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淚,“你不懂我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
該說正事了,我詢問起她那個邪神的行蹤。
說起來這個,樂冷神色微微一僵,她垂下眼瞼。
“自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你給我符箓我一次都沒用上。”
見她要還給我,我趕緊拒絕了,“不用,還是你拿著比較好,以防萬一。等過幾天我再做幾張厲害的給你。”
這不是瞎吹,如今的我做幾張綠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該挑戰(zhàn)一下更高難度的了。
那個邪神怎么會平白無故就不出現(xiàn)了?這一點的確很奇怪,樂冷這段時間也提心吊膽的。
“他不出現(xiàn),反而更讓人不安。”樂冷的小臉鼓成了一個包子。
我安慰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用太過于擔心,你看我已經(jīng)回來了。”
樂冷回房間休息了,而我坐在客廳,想著一些事情。
從龍懸山回來之后再處理這些事情,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而且不知道是誰,給我在學校送了不少東西,全都送到了宿舍去。
這些禮物全都價值不菲,陳龍陳虎兩個人也不敢亂動,一直在我床上擱著。
我一想到這些就頭疼,雖然我也不是那種兩袖清風正直無私的人,但我好歹得弄清楚這些是誰送的才行呀。
打算明天回宿舍看看情況,我又順便給朱畫之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朱畫之接起來電話,語氣十分低沉,“張順,我媽媽病倒了?!?p> 我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她疲倦道:“我也不清楚,就是這兩天的事情?!?p> 怎么會這樣?我還想再說點什么,她卻說道:“張順,我先掛了,等我回了學校再說吧?!?p>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心里想著明天去和喬寒香打聽一下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了院長那里,雖然喬寒香叫我是得空去,可是我敢得了空再去嗎?肯定提前就跑過去了。
鄭重敲過門之后,我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個正在品茶的小老頭。
他就是我們的鄭院長,見我來了對我慈眉善目地說:“坐下吧,你就是張順?”
我嗯一聲,自然地說道:“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鄭院長喝了口茶,答非所問道:“你最近風頭不小啊,張同學。”
我干笑了兩聲,撓撓后腦勺說:“哪里的事,您誤會了,鄭院長您想,我哪里來的那么大本事?”
他看了我兩眼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可不用在我這里藏拙啊。你的事情呢,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p> 這話說的不太對味兒啊。我聽了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沒想到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老頭還對我挺關注的。
隨后鄭院長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我和樂冷的爺爺有些交情,同時也是軍區(qū)醫(yī)院院長的同學。”
聽完之后,我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
這也太巧了吧!
現(xiàn)在我終于懂他剛才意味深長的目光代表什么了。
完蛋了,我在內(nèi)心默默地流淚,院長,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可是這個老頭還是用一副我懂的眼神看著我。我無奈看天花板,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我盡力把話題往正事上轉(zhuǎn),“對了院長,您有什么事找我?”
鄭院長似乎才想起來這個事情,對我神秘一笑說道:“你覺得我們學校怎么樣?”
他干嘛問這個?我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謹慎的回答道:“我覺得很好啊,師資雄厚,歷史悠久,是一所不可多得的好學校?!?p> 我說完之后就聽到他笑著對我說:“那你別做學生了?!?p>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叫了出來:“就算我請了那么長時間的假,也是學校里批準的呀!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退我的學,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難道是認為我泡了他好朋友的孫女或者女兒?我委屈地想。
聽我說完之后鄭院長咳嗽了一聲,無奈的對我說道:“張順同學你是想多了吧,我只是來讓你當我們大學中醫(yī)專業(yè)的老師?!?p> 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座石像,然后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他說什么?我沒有聽錯吧,竟然讓我當中醫(yī)專業(yè)的老師?
“鄭院長,這不太好吧,先不說我夠不夠資格,首先我也不是學中醫(yī)專業(yè)的,怕是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呀?!蔽业皖^說道。
這實在是太驚悚了。我除了拒絕想不出來別的辦法,哪有院長突然讓自己的學生當老師的,簡直聞所未聞!
因為我捉了個鬼就讓我當老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讓我教什么,教捉鬼?我在心底驚悚地想著。
“不?!编嵲洪L正色道,“我反而認為你非常合格,可以勝任這一職。”
這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鄭院長您為何出此言?”
他靜靜地看著我,突然說道:“就憑你精通針灸之術。就憑這一點,你足以勝任中醫(yī)老師的職位。”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眼睛卻瞇了起來。
我基本上很少對外施展自己的針灸中醫(yī)術,鄭院長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對我又說:“你之前讓寒香為你扎過針,還記得嗎?寒香回去之后琢磨出這套針法的不尋常之處,特意與我來討論?!?p> “這樣討論來討論去,反而發(fā)現(xiàn)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說到此處鄭院長有些激動,用炙熱的目光看著我。
“雖然說這不算什么獎勵,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來中醫(yī)系任職老師!”
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得通。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沉默了半晌之后反而問他:“為什么你希望我來任職中醫(yī)老師呢,雖然我精通針灸術,但也并不是成為老師的理由吧?!?p> “要知道比我厲害,比我研究更深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存在而已。”
聽我這么說,鄭院長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頹色,他坐在椅子上許久之后,長長地嘆了聲氣。我從中聽出了濃濃的不甘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