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勾欄上,李洋看著人來人往的文人墨客露出笑容,不時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一聲聲猥瑣的聲音。
今夜,注定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在這繁華之夜,將會迎接一場狂風驟雨,無數花朵花開花落。
李洋靜靜的看著,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應該如何走下去。
李洋這個時候忽然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有一道來自于心靈的顫抖,在呼喚著他。
回頭一看,王朗竟然油膩膩那些兩只雞腿,一邊吃一邊看向李洋。
而在王朗身邊站著的是李蘇,此時李蘇抱著一只雞,不斷的啃咬,就好像餓死鬼投胎那般。
王朗還好說,不是書生,哪怕是在粗俗,別人也不好說什么。
但李蘇卻是不同,李蘇可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他怎么能這樣。
看到如此的李蘇,李洋毫不猶豫上去就是一腳。
李蘇道:“為什么踢我,難道是覺得我是讀書人,在這里大口大口啃食食物,有辱斯文?”
李洋道:“不,是因為你為什么不給我?guī)б恢浑u,好啊你竟然學會了吃獨食?!?p> 王朗伸出黑乎乎大手,把一只雞腿遞給李洋,李洋并沒有接下。
畢竟王朗還是個孩子,要長身體,不能讓他餓壞了。
就在這時,一個猥瑣的男子賊溜溜來到李洋身邊,一看就是那種不干好事的小賊。
比如某個名字帶著蘇字的朋友,他從來都不干好事。
“幾位跟我來,我家東家有請?!?p> 猥瑣男子見李洋三人沒有移動半分,竟然還偷偷得對三人擠眼,揮手,就好像是后世帶頭偷跑出去上網的壞學生。
陌生人叫李洋,他豈能過去。
猥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一兩金餅遞給李洋,李洋立刻接過來,露出花那般的燦爛笑容。
“既然你苦苦哀求,那我就答應你,走吧,讓我去見見你家東家?!?p> 李洋對猥瑣男子掐媚道,隨后轉過身撇了身后的李蘇一眼:“狗一樣的東西,你在這里呆著,王朗跟我去?!?p> 李蘇像極了一只公雞,滿臉寫著不情愿。
這猥瑣男子一伸手就是三十貫銀子,憑什么這么好的事輪不到他。
他心中一千萬個不服氣,可奈何他根本就無力反駁李洋,只能暗暗的吐槽一句,滿臉不情愿的站在一邊。
李洋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李蘇呆在這里,隨時有機會去通風報信,別讓人家給一窩端了。
至于王朗嗎,近身是保鏢,遠身那可不就是飛毛腿。
再說了,后面還有一個大美女…小兇女在后面跟著。
不怕!
一點都不怕!
王朗哪壺不開提哪壺,道:“李洋,你為何雙腿在顫抖?”
“那是因為我在想你娘殺雞時用的刀!”
李洋順勢爬上了王朗后背,意圖很明白,背著小爺,小爺不想走路。
鄉(xiāng)村半大孩子總是帶著純真,李洋說什么就是什么,王朗從來就不知道反抗。
王朗齜牙,表達他的不滿,可是一想起老娘的拖鞋底子,他就更加不愿意了。
可不愿意也得愿意,他老娘可是練功行家,三十六兵器,樣樣精通,完全可以打他王朗像條狗。
于是…他答應了。
在猥瑣男子的帶領下,李洋來到一間包廂。
只見一個半大孩子穿著夜行衣,鬼頭鬼腦的朝著四處張望,有點像是逃跑多年的強人,見誰都像是衙役。
李洋道:“程兄為何如此落魄,為何如此神秘?”
程處默拉著猥瑣男子的手,認真問道:“陽陽,你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有沒有暗衛(wèi)跟著李洋?”
“沒有,絕對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好吧,你下去吧。”
程處默掀開頭上的蒙面黑布,露出那張滿目瘡痍的臉蛋,還有那紅印印的巴掌印。
程處默把李洋拉到桌前,邀請李洋坐下,開口道:“你是不是應該問一下我為什么這么慘?”
李洋輕輕一笑,摸了摸后背,可是摸了半天卻沒有摸到紙扇。
王朗坐在一邊,躬身,喝著悶茶,不知道為何最近他老是覺得他和李洋沒有什么共同話語。
而且李洋要比以前要壞的多,動不動就喜歡挖坑,然后他跳下去還會感謝李洋。
直到王朗反應過來之后,王朗才會知曉他剛才貌似錯了。
所以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打死王朗也不說話,更不要亂好奇。
程處默見李洋不說話,便直接伸手道:“你倒是安慰安慰一下我啊,錢,你拿來!”
李洋笑容漸失:“什么錢,王朗你剛才看到了嗎?”
王朗非常老實點了點頭,可收到了某人狠毒眼神之后,王朗頭搖的跟撥浪鼓那般,死活都說他不知道。
對于王朗這個小可愛,李洋一直都是保持著該有的笑容,然后輕輕對他小腦袋一敲。
程處默臉色抽搐的厲害,他是真沒有想到錢會被李洋給黑掉。
一兩金餅對于程家不算什么,但是對于程處默卻是很貴重。
比如說他這個月的開銷,又比如說他那混賬老爹偷偷塞到他口袋的零花錢,暫時儲存在他這里。
程處默齜牙,用恐嚇的口吻對著李洋威脅道:“實話告訴你吧,這錢是我老爹的,你有本事就黑?!?p> “蹭”的一聲,李洋直接爬上了王朗后背。
只聽李洋很不負責任的說道:“天色已晚,王朗,你娘擔心壞了,我們趕緊回家?!?p> 程處默覺得他認識李洋是他人生中一大錯誤。
難道李洋就不知道一句話嗎,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李洋家不僅僅是程處默知曉,就連程咬金都知曉。
每一次打程處默的時候,總是拿李洋說事。
這就好比如隔壁家的孩子,在他們這群人眼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于是程咬金越抽越氣,最后干脆放下藤條,直接改用一棵三十年的大樹。
嘖嘖嘖,瞧瞧那場面多壯觀啊。
于是程處默就來找李洋。
不為別的,就為一件事,讓李洋想想辦法,讓他老爹夸夸他。
貌似在老程家,程處默老爹的夸獎就是最大的奢侈。
因為他老爹從來都是罵人…
這不,程處默自從在小樹林霸占了小楊樹第一次之后,就洋洋得意。
老爹毆打他時,集贊多年的怨恨,頃刻間就釋放了出來。
回到家找?guī)讉€兄弟吹噓自己在紅云閣有多牛。
三十碗酒下肚,程處默月說越牛比,三更半夜直接唱起了李洋教他的精忠報國歌曲。
這廝覺得有些不得勁,超起斧頭就在外邊開練,在然后就是老爹過來陪練。
再然后就是幾個可憐倒霉蛋跪在一排,委屈失聲大哭。
程處默哥幾個都深度懷疑他們老爹是不是也喝醉了。
三更半夜發(fā)瘋的不是他們,是程處默啊。
于是程處默哥幾個又被打了,程咬金為了收拾他們幾個連早朝都沒有去。
嚇的李世民帶著幾個心腹趕緊過來。
可不是擔心程咬金生病,而是擔心程咬金真的把幾個孩子給打死了。
程處默如蒙大赦,偷偷趴在柴房里養(yǎng)傷好幾日,身體這才恢復一些,就急匆匆來到紅云閣來找回場子。
當然程處默認為的找回場子是來摟著兩個幺姐,然后喝喝酒,讓幺姐成為他的小粉絲,用崇拜眼神看著他。
比如,程哥哥,你好猛啊,唱歌好好聽啊。
賞!
又比如,程小爺,你身體好強壯啊,摸的人家心花怒放。
在賞!
不錯,程處默就是來花錢買高興的。
程處默跟班原來叫程平,因為李洋的存在,程平索性被程處默改成了程陽。
每一次程處默想要發(fā)火時候,就蹂躪一下程陽,瞬間就舒坦多了。
李洋道:“王朗,最近我發(fā)現了一個風景優(yōu)美的地方,要不我回去讓我爹和你娘收拾一下搬家?”
王朗苦著臉道:“能不能你們家自個去,我們家不搬?!?p> “不行!”
“為何?”
“因為你讓我不高興,我不高興,我全家人都不高興。”
“你為什么那么不高興?”
王朗就像是十萬個為什么,總是打破砂鍋問道地。
于是李洋輕描淡寫道:“因為你一直在房間之中,沒有背我離開?!?p> 王朗是真的蛋疼,李洋繞來繞去,他壓根就沒有聽懂。
程處默倒是比王朗智商高了0.00001,好像聽懂了一些。
李洋這廝又在欺負人。
王朗在很多時候就是程處默的縮影,兩個人一樣是那么黑,一樣是那么強壯,一樣被李洋驅使。
于是程處默又想起了老爹程咬金。
忽然又想到了老爹藤條…
在然后是他綁在樹上…
再然后…
滋,好可怕啊。
在很多時候,程處默都是微微一笑,然后來一句,爹,你打死我吧,給我一個痛快。
可是老爹總是打他個半死,留他一口氣,然后生命力頑強的程處默再一次活過來了。
程處默道:“直接開門見山說了,我這一次是來聽別人崇拜我的,你只要讓我高興,讓我出氣,要多少錢都行。”
李洋一聽,立刻從王朗身邊跳了下來,滿臉寫著巴結,來到程處默身邊道:“這個簡單,今晚我讓你好好吃一頓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