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電競?cè)ψ畲蟮氖虑榫褪荰G‘開除’了一個二隊的狙擊手。
這種事情在電競這個行業(yè)了不算新鮮事兒,但TG就怕誰不知道一樣,大肆宣揚這個人,甚至列出了他的在TG期間的八大罪狀。
多次不服從隊內(nèi)指令、頂撞教練、毆打隊友等其他事跡,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就是一個刺頭少年。
那個‘被開除’的人就是陳書祁,明明是正常流程的解約,到了TG嘴里就成了屢教不改被除名的人。違約金他也一分不少的給了TG,原來這就是TG送他的‘大禮’。
握著手機的指節(jié)泛白,給人一種骨頭都快要蹦出來的錯覺,唇邊由于牙齒的大力擠咬,沒知覺的開了口,血液慢慢從口腔滲出來。
TG‘送’他的一切,他收下了!
TG這一下算是打了MG一個措手不及,本來誰也沒有泄露消息,而TG這下更像是在報私仇,可苦了正在謀劃的MG。
“你說說現(xiàn)在怎么辦?”經(jīng)理把手機甩到老徐桌面上,怒氣值正在攀升。
老徐來之前就已經(jīng)看到了,關(guān)于陳書祁被TG開除的消息。
“不見得是真的,TG一貫這樣?!?p> “你看看網(wǎng)上說的那些,這這個人風評不好,MG要不要他還有待考量?!?p> 老徐聽他這樣說,連忙解釋:“他人都已經(jīng)跟TG解約了,我跟他說這兩天就可以來了?!?p> “我不管,這件事暫時沒有定論,關(guān)于那什么陳書祁,再等等,MG是不會要劣跡選手的,更何況是TG不要的,這樣傳出去MG的臉面還要不要了?!?p> 老徐臉上有些無語,臉面這個東西,值得了幾個錢:“但他的實力,上次在聯(lián)賽的時候大家都有目共睹?!?p> “實力是一方面,人品和風評又是另一方面,MG是明星戰(zhàn)隊,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p> 隊友經(jīng)理這樣的形容,老徐也在暗暗壓制他的怒火:“我們開始不都談好了嗎?”
經(jīng)理現(xiàn)在開始無賴:“那是開始,你看看現(xiàn)在,讓他進MG只會壞了MG的招牌,且不說他能不能給MG帶了成績,就看這性格,你還想招來另外一個王逸杰嗎?”
王逸杰王逸杰,又是王逸杰。
“我沒覺得王逸杰差在哪兒?!爆F(xiàn)在的陳書祁也是,徐預一直不覺得這個年紀的男生有脾氣和蓬勃是錯的。
經(jīng)理看他這樣不知悔改,也露出來憤怒的神情:“我反正不同意,他這件事再說?!庇悬c獨裁的直接回絕了老徐的建議。
“TG能這么對他,不正說明了他的實力?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TG何必大費周章,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人我也是會要的?!?p> 但老徐也不差,一如兩年前的他一樣決絕,特立獨行。
宋弋清雖然不怎么關(guān)注這些,但可以看出,TG這次事情鬧得挺大的。且不說事實是不是這樣,但就這老東家的話,那個小年輕以后就很難在這個圈子立足。
宋弋清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他們打比賽的時候,可惜了,實力不錯,就是遇錯了戰(zhàn)隊。
陳書祁拿著手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幾番內(nèi)心掙扎,還是沒有點開撥通鍵。
而正在他快要做出決定的時候,那個電話來了,幾乎是立刻滑動了撥通健。
“喂…”溫柔中還帶著一絲期待。
老徐有些難以開口:“嗯—”
看他這樣為難,陳書祁猜到了大約發(fā)生了什么,兩個人沉默不語。
如果不是在顯示通話中,還以為兩個人在演戲呢!
最后還是他先開了口:“你們都看到了吧?”
“嗯!”
許是自嘲,陳書祁冷冷來了一句:“那我知道了?!?p> 既然對方都已經(jīng)知道了,也就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聊的必要了,而且看徐預這態(tài)度,陳書祁向來不喜歡別人左右為難。
就當是放過自己了!
心里有個聲音在這樣告訴他,也許他兩年前就錯了,他不適合這個行業(yè)。
老徐那邊清楚的探得了陳書祁的氣餒,聽出他有放棄的意思,在那邊快要掛電話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勸阻。
“但沒關(guān)系?!蹦沁吺且黄届o,但并沒有掛斷。
那徐預就猜對了,對方還是不能舍棄的。
“我們這邊的問題我會去解決的,這你就不要擔心了,目前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再等等?!?p> 那邊果不其然:“多久?!眳s有些不耐煩。
老徐也拿不準,猶豫之后說了個含糊不清的時間:“一周之內(nèi)吧。”
而這個時間讓日子本就難過的陳書祁更是眉頭緊皺。
可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嗯。”
掛掉電話之后,陳書祁平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機的余額,五百多。
他在TG沒拿到什么錢,都賠了違約金還不夠的。
現(xiàn)在如果靠這點錢再撐過七天,只要不算住宿,還是可以的。
但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城市,他能去哪兒。
唯一認識的除了徐預,也就只有宋弋清了,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兩處他都去不了。
他本想去前臺問問能不能多住幾天便宜點,卻在出門那一刻又猶豫了。
轉(zhuǎn)身回來帶上了自己的行李,毫不留戀的帶上了門。
當你足夠脆弱的時候,這個世界處處都會跟你作對。
從賓館出來沒多久,天空就開始下起了瀝瀝小雨,轉(zhuǎn)而間大雨傾盆。
他只得找個商場躲躲雨,或者是買一把傘。
陳書祁嘴角的諷刺意味更加濃厚,劍眉上寫滿了無奈,這就是生活,他在TG生活了兩年,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了兩年,兩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個生活白癡。
而就算是一把傘,陳書祁在顧及自己的同時也要照著行李,雖然里面的東西不貴,但也是他全部的身家。
加上這雨勢實在是猛烈,最后行李和人都落了個濕淋淋的后果。
走投無路的他選擇了去網(wǎng)吧,比起賓館,網(wǎng)吧更便宜。
唯一需要他擔心的就是網(wǎng)吧太躁了,身邊充斥著大小聲,時不時的一聲怒吼就能吸引半個網(wǎng)吧的人的注意。
他的睡眠比較淺,但人在絕境的時候總是不會那么苛求。
“有地方就不錯了?!彼矝]有那么嫌棄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的七天,他將會一直在這兒度過,而且是僅限于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