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清,你睡著了嗎?”陳書祁試探性的問身后的人。
背上的人聽到有人在喊她,不自覺的動了下頭,嚶嚀了一聲:“嗯~”
不知道為什么,陳書祁現(xiàn)在覺得很安心。
“我能喝酒,你想喝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但我不會唱歌,你唱的歌我聽都沒聽過,但我長了耳朵,也不是個啞巴!”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傾聽,也可以述說,想跟她一起。
“你一點(diǎn)都不胖,多吃點(diǎn)!”
“你以前不是問我為什么來MG嗎?因?yàn)樵赥G的時候太委屈了,每天過得不人不鬼的,總是要看人臉色,我覺得過不下去了。而在這個時候,剛好有個人給我說了一句話——人不會想要待在一個不重視自己的地方,既然不想,那為什么不照做呢?與其讓自己難做,還不如輕松一點(diǎn)。”
陳書祁說了這么多,宋弋清也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很熟悉的感覺。
那句話,就是當(dāng)初她對陳書祁說的,原來他一直都記得。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安慰別人一套一套的,可就是到了自己,總是轉(zhuǎn)不過彎兒來,非要跟自己慪氣。
也許,她真的應(yīng)該換一個生活了。
“那你呢?你現(xiàn)在輕松了嗎?”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壓抑著啜泣。
陳書祁感覺背部的熱氣有了一小點(diǎn)的蔓延,應(yīng)該是宋弋清哭了。
“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币?yàn)楝F(xiàn)在有人在他身邊,不對,是在他背上。
她知道陳書祁是在安慰自己,有那么一刻,她竟然覺得很欣慰,就是感覺會有人站在她的身邊。
不同于其他人的憤怒和誤解,面前的這個21歲的男生,似乎很懂她,會站在她的角度問她的感受。
陳書祁!
宋弋清舒緩了一口氣,淡淡吐出一個字:“好~”
那是她渴望的契機(jī)。
——
陳書祁蹲在地上把人小心翼翼的平放,好讓她能腳能準(zhǔn)確的觸地:“到了,下來吧!鑰匙呢?有嗎?”
宋弋清剛從他背上下來,頭就一陣暈眩,剛一扶額腳就生了軟意,好在陳書祁立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宋弋清不想說話,半邊身體靠著墻,另外一邊陳書祁拉著,整張臉除了煩躁就是醉意。
“我來吧!”
宋弋清的包一直在他身上挎著,現(xiàn)在他得一邊兼顧宋弋清怕她站不穩(wěn),一邊翻找著。
“找到?jīng)]有!”聽得出來,宋弋清有點(diǎn)不耐煩了,因?yàn)樗F(xiàn)在整個人想吐,就想立刻躺在床上。
陳書祁在里面找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
“唉,算了,可能放在衣服里了。”
是真沒找到鑰匙,他專心把人扶住,哪知道宋弋清一個前傾,整個人撲在了他的懷里。
淡淡的香氣立刻鉆進(jìn)他的呼吸道里,癡迷且欲念。
對方也沒有那么安靜,他像個工具人一樣僵硬的站在那兒,任由她在身邊亂動。
宋弋清把頭靠在他頸窩,雙手自然而然的環(huán)住他的腰,瞬間感覺到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大腦,整個人還不聽使喚的蹭了兩下。
“嗯~”
陳書祁瞬間更僵硬了,雙手微微抬起不知道該作何動作。
他想立刻把人往懷里緊緊,但他不敢。
宋弋清往他耳朵邊湊,他只覺得那兒已經(jīng)通紅得快要滲血了。
本以為時間靜好!
哪兒知不動如山的門在這一刻突然傳來‘哐當(dāng)’一聲。
陳書祁護(hù)著人的頭往后退了一步,宋弋清就怕他要離開一樣,立刻也撲了上來,繼續(xù)剛才的姿勢,甚至抱得更緊了。
開門的人一臉兇相,一只手插在褲子兜里,一雙鷹眼死盯著兩個人看。
讓他瞬間有一種被對方弟弟捉奸的感覺。
宋弋陽在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對,是有一個單方面被抱著的兩個人。
他在貓眼也看到了,是自己姐姐主動,可宋弋清主動抱他他就受著?不知道拒絕嗎?
陳書祁也沒多做解釋,但覺得在對方弟弟面前,確實(shí)影響不好,主動上手準(zhǔn)備將宋弋清拉開。
才碰到她的手腕,就好像對方察覺了一樣,雙手在他后腰處又反扣住了。
宋弋陽嘴里暗暗發(fā)狠,恨不得沖上去立刻把她拉回來。
陳書祁的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用王逸杰告訴他,他姐那些事情他自己都能清清楚楚。
宋弋陽往門里走了幾步,讓出過道,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陳書祁怕他走一步宋弋清靠一步太危險了,也不管宋弋陽什么表情,直接把人抱起來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宋弋陽簡直想給陳書祁來一刀。
早已經(jīng)落在地上的外套被陳書祁遺忘了,本質(zhì)善良的宋弋陽出門拿起,臉色又變了一個度。
他就說乍一看這衣服怎么久那么眼熟,好家伙。
進(jìn)房間之后陳書祁已經(jīng)在給宋弋清掖被角了。
從始至終,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全程冷漠。
——
剛回到基地,隊(duì)內(nèi)的人就跟等了他好久一樣,也對,今天是訓(xùn)練日,不放假。
“扣了五百塊錢!”在位置上的老徐來了一句,之外也沒多說什么。
王逸杰桌上有一件灰色的妮子大衣,之外還有一串鑰匙,陳書祁猜到了那是宋弋清的,所以王逸杰才會告訴宋弋陽讓他回去開門。
肖俊瑞正在關(guān)電腦,從剛才陳書祁踏進(jìn)訓(xùn)練室,他就有些冷眼,不知道為何突然陰陽怪氣了起來:“你可以回來得再晚一些?!?p> 撂下這一句話就走了出去,王梓緊跟在他身后,老徐不緊不慢的沒看他也跟上了。
場上瞬間又只剩下他和王逸杰,幾乎都每次只剩他倆,就會發(fā)聲矛盾。
隊(duì)友似乎也是故意讓他們獨(dú)處的。
“你跟她在一起?!弊谖恢蒙系耐跻萁軓膭傞_始一直把頭埋下,手也附在手機(jī)上,手上快速的動作昭示出他的激動。
陳書祁沒否認(rèn):“嗯!”沒什么好隱瞞的。
王逸杰生著怒氣把手機(jī)大力的扔下桌上:“我喜歡她!”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一向不動如山的陳書祁眼睛里面有了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