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千月?怎么會這個樣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你的身上流了這么多的血?”瀾若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千月,一股莫名的心疼蕩漾在心上,胸口仿佛被撕碎了般,難過的難以呼吸,瀾若揮動著自己的真氣,渡入洛千月的身體里,一次又一次,卻絲毫沒有作用,瀾若難受的抱起了洛千月,無力地倒在樹旁,這時候一股空靈的聲音在瀾若耳旁想起:“她是為了救你才死的,為了這千年的鐵樹開花結果才用自己的心臟祭奠這棵樹,才有了果實,救了你?!?p> “千月,千月,千月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我,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你好傻,好傻!”瀾若泣不成聲,無力地抱著倒在自己懷里的洛千月,伸過手去試圖緊緊握住她的手,當他的手劃過她脈搏時,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懷孕了。
痛苦不堪,無力挽回,絕望無助的復雜的情緒,立刻變得有了希望,像是看見了一束光芒,照進了自己的胸膛,胸口因為痛苦而變得空洞的地方,立馬被這一束微弱的充滿希望的光芒照亮了起來。
“千月,千月,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死去的,千月你要當母親了,相公也要做父親了,你知道嗎?我們有了屬于我們倆的小天使?!睘懭艨粗乖谧约簯牙锏娜藘?,他不管她聽不聽得見,他也想說給她聽,她知道她聽得見,還沒有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還沒有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她怎么能放棄自己一個做母親的性命,用來救他呢。
他不允許她不愛惜自己,他更不允許她走在自己的前頭,他不允許,無論如何也要讓千月死而復生。
瀾若親親的吻了吻洛千月的額頭,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用匕首割斷了自己的一絲頭發(fā),編成了同心結,放在了洛千月的手心里。
揚起手中的匕首,劃過自己胸膛的位置,忍著劇烈的疼痛取出自己的心臟,用自己全部的法力將心臟安放在洛千月的心臟的位置上。
屏住了呼吸,抽搐的呼吸著存在于世間中的最后一口新鮮空氣,瀾若看著洛千月的身體慢慢恢復了,嘴角露出一絲絲淺笑,用自己的右手拂過洛千月的頭頂,用盡自己畢生的精氣仙力,將洛千月腦海中與自己的記憶抽出,握在自己的掌心,直至它如一股煙霧般消散在稀薄的空氣中。
而自己的身軀與靈魂則是隨著空氣中的風,隨風飄散在空氣中,消散在沉睡中的洛千月的腦海中,就像是記憶的碎片,回憶一截一截的消失,如同沒有來過這世間一般。
直到洛千月蘇醒,所有的一切就像沒有發(fā)生一樣,所有死去的人都從漫長的沉睡中醒來,這個部落的人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印象一樣,做著平日里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洛千月醒來后,只是呆呆的看向了眼前的這顆鐵樹,好似自己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是自己無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那個記憶深處的模糊的面孔,可是自己卻淚如雨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直到自己肚子里有個小東西踢了自己一腳,洛千月?lián)崦约旱亩亲?,腦海中的那個身影逐漸清晰,瀾若隨風飄擺的身影,傾城的微笑,再一次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瀾若——那個名字猶如在耳,記憶猶新,是他,那個叫瀾若的翩翩公子,亦是自己的相公。
一瞬間,所有的事物都恢復了正軌,所有的人都做著自己的事,猶如一切如同她來時一般,毫無變化,只有洛千月知道,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她顫顫巍巍的一步一步向前移動著步子,面上毫無表情,心入死灰,她走了,帶著自己肚子里的小瀾若離開了。
一切的一切如同自己預言的未來一樣,瀾若終究是逃不過屬于他的宿命,一切皆已有定數(shù),而她改不了,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