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女施主手下留情?!?p> 聲音空曠綿延,卻不見其蹤影,只見空中由晴空萬里突變,烏云密布遮陽,未見其人卻聞其聲,聽聲音花蔓便識得這位未見其蹤影之人是一出家人,便對著四下無人喊到:“閣下是誰?為何要阻止我為族人復(fù)仇?”
只聽得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一片迷霧卷地而來,迷霧之中一赤腳白衣和尚踏著一塊紅色袈裟而來,手中的佛珠纏繞在右手之上,,而左手則放在了后背,和尚面容溫和且不露喜色,給人一種淡然凡塵的超脫感,任誰見了這副面孔都內(nèi)心如同沐浴春風(fēng),任何內(nèi)心得焦躁與不安,殺戮與戾氣都煙消人散,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這感覺好詭異,卻讓人不得不嘆服在其在這副尊容之下:“原來是個和尚,和尚?你究竟施了什么妖術(shù)?”看清楚這聲音的本來面目,花蔓冷靜的壓制住內(nèi)心復(fù)仇的沖動,對著這來到自己跟前的和尚大聲怒喝道。
“裝神弄鬼,趕緊放開我們,少多管閑事!”龍拓對著和尚說道,眼看著和尚離花蔓越來越近,而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干著急。
“你叫我什么?”和尚問道。眼里的波瀾不驚的淡定,有了一絲絲凡塵的情愫,這句“和尚!”讓他不由得想起來過去,那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回憶里,那女子也曾這么喚著自己,動不動就“和尚,和尚”的叫他,他知道那女子是偷偷喜歡著自己,每天無事也喜歡找自己閑聊,總愛稱呼他“和尚”,而他也內(nèi)心喜歡著他,只是礙于佛門法規(guī),師傅訓(xùn)導(dǎo),才一直將自己的心思隱瞞,而那女子總是愛自說自話的纏著他,一天到晚的跟在他的身后,他仿佛又聽到了那位女子的聲音。
“和尚,和尚,你叫什么呀?你怎么不回答我???”
“和尚,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聽他們說我在一場大火之后便失去了記憶,你呢?”
“和尚你看我?今天帶著花漂亮嗎?”
“和尚,其實,其實人家喜歡你,你呢?喜歡我嗎?你不說話,人家就當(dāng)你你默認(rèn)了??!”
“太好了和尚,你要還俗娶我做新娘子咯,我要嫁給和尚做新娘子咯!”
“和尚!和尚我不是妖孽,我只是愛你?!庇洃浫缤咳牒蜕械哪X海里,記憶里,這句話是女子最后的道別,他記得格外清楚,那一次師傅長老們將女子火祭,說她是阻擋他前程的妖孽,他不要任何前程,只為和女子相守一生,可是就這么簡單的愿望也被人給阻撓,他曾跟自己的方丈師傅說,只要能和女子在一起,他愿意還俗,可是他的師傅告訴他,他不是一般的和尚,他的前世是西方極樂世界里的佛主,這一世不過是他來塵世間歷劫的,師傅們堅決不同意他和女子在一起,更別提還俗這種在他們看來是鬼迷心竅的話語了。
就這樣他被師叔主們關(guān)押了其來,而她在他救不了她的情況下,被除以死刑,聽人說有位長相絕美的妖孽女子,死之前一直喊著下輩子還要和和尚在一起,下輩子字愿意做一朵蓮花,守護(hù)在男子的膝下。
直到見到她的最后一面,他才發(fā)現(xiàn)她遍體鱗傷,剛從水中救出來,就連睜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他跪在地上,求所有的人救救她,可是那些人都聽信廟里的方丈的傳言,說女子是妖孽,會給人帶來災(zāi)難,直到最后一刻,他就這么親眼見著她死在了自己的懷里。
愣了許久,才回來回神,和尚的眼角不知不覺的留下了眼淚,他抽回了思緒,不在陷在回憶里,這一次,他黑裟一定要救她,他一定可以的,想到這里,他抬頭看著眼前的花蔓,說道:“請姑娘和我走一趟,放心,我不會傷害你?!?p> 說罷便踏上袈裟化作一縷清風(fēng)消失了。
“漫兒!漫兒!”
留下龍拓獨自一人在樹林之中呼喊,卻聽不見任何回應(yīng)。
“不要白費力氣了,她是隨著我們圣主去魔教了?!甭逄炝粝乱痪湓挘阋蔡ぶ鴦︼w走了。
龍拓也化作金龍緊追其后,趕往了去了魔界。
魔界入口。
洛天緊隨其后的跟在了離圣主十幾米的后面,見著圣主將花蔓帶入了魔界,自己便加快速度的趕往,緊緊跟了上去,想要直到圣主將花蔓帶回魔界將如何處置。
而龍拓跟隨在后面則是喬裝成狗妖,混入了魔界之中,暗中跟在洛天的身后,打探著虛實。
“姑娘,在下請你來是為了請你幫我一個忙?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圣主黑裟對著定住的花蔓說道,隨后便用法力解開了花蔓的禁錮術(shù)。
“幫忙?我憑什么要幫你?有你這么強迫別人給你幫忙的嗎?”花蔓質(zhì)問道,臉色帶有絲絲不悅,冰冷著一張臉,看向黑裟,眼神中帶著埋怨與怒火,若不是這個多管閑事的和尚,自己早就將這滅族之人洛天給手刃,想到這里花蔓氣不打一處來,好笑的哼了一聲“呵呵!找我?guī)兔?,你怕是找錯人了,若不是你的阻攔,我早就將滅族之仇給報了,你覺得我會給一個阻攔我報仇的敵人幫忙嗎?”
“姑娘不要妄下定斷嘛!報仇之事,我可以幫你,隨時都可以替你報仇,只是如果姑娘愿意幫助我完成一件事情,姑娘要求的事情我分秒中給你辦了,若是姑娘不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這洛天好歹也是我魔族之人,日后還要和本座一起去地府屠城的,實在是現(xiàn)在殺不得。”
“另外還有一件關(guān)于姑娘的事恐怕姑娘還不知道?”黑裟繼續(xù)說道。
“關(guān)于我?什么事?”
“想必姑娘已然知道自己的血液曾經(jīng)用來救過洛天,如果本座沒有猜錯的話,姑娘的血液不是一般的血,一單與凡人的血液相融,便是將自己的半條性命與對方有所關(guān)聯(lián),這事姑娘恐怕不知吧?姑娘的血可是稀有的寶貝呀!怎能隨便將血液給別人呢?這事兒姑娘應(yīng)該自己也不知道吧?”黑裟看著花蔓,娓娓的向她道來前因后果,猜測道眼前的女子自己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么重要的事情的,否則不會將自己的性命隨便交付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