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沒出息的東西
“把岳藍(lán)家給我盯得死死的,有任何動靜立馬稟報。”夏松吩咐旁邊地一名下人。
“是”
“爹”夏侯陽從門外進(jìn)來。
“交給你的事兒辦完了嗎?”夏松問。
“辦完了。爹…”夏侯陽欲言又止。
“說什么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毕乃梢荒槻荒蜔┑恼f。
“我們能不能不要對南家…”夏侯陽欲言又止,對這個不達(dá)目的不罷休地爹他倒是有些害怕。
“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一個南宮玉嗎,天下女人多了去,等以后我們坐上那個座還怕沒什么嗎?!毕乃蓞柭暤?。
“可…”
“可什么,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夏松道。
夏侯陽知道勸說不了自己的父親,便做禮后出去了。
“少爺”他旁邊的隨從看到夏侯陽一臉的不高興。
夏侯陽半晌才說一句“不管怎么樣,我一定會護(hù)著你?!?p> “少爺,你在說什么,要護(hù)著誰?”隨從一聽這話有點迷迷糊糊。
“關(guān)你什么事?”夏侯陽道。
隨從看著夏侯陽的背影不解其意的撓了撓頭。
“你這兒子還真是沒隨你啊?!敝宦犚荒凶永湫Φ?,該男子身著黑衣從屏風(fēng)后面慢慢走出來。
這黑衣男子長的著實俊俏,一眼看去倒有幾分秀氣,可那臉上邪魅的笑倒不覺得他是個好人,左臉上并沒有遮掩的疤痕倒是挺嚇人的。
“這小少爺還是沒經(jīng)過大事,心軟啊?!焙谝履凶犹袅艘幌骂~頭前的一縷頭發(fā)嘆息道。
“也就他是我兒子?!毕乃申幊恋?,仿佛這個親兒子都比不上現(xiàn)在身旁的這個義子。
“李奇,溪谷花那邊怎么樣了?”夏松問黑衣男子。
“那老頭老了不中用,身子骨不行,我同豬給關(guān)到一起了?!崩钇嬗眯∈种柑蘖艘幌卵揽p里的東西給彈了出去,叉著雙手儼然一幅地痞流氓的樣子。
“干的不錯,接著我們就看誰會進(jìn)這個圈?!毕乃烧f的并不是豬圈,而是溪谷花這個圈套。
“要不要我也把另一條道也給封了?!崩钇娴?。
“不,總得有個通風(fēng)報信的?!毕乃傻馈?p> 這李奇是夏松從七歲開始收養(yǎng)的義子,自從被夏家收養(yǎng)這十多年來李奇從未叫過一聲爹,他一直被夏松藏起來,所以沒有人知道夏松有一個義子,更沒有人知道李奇是誰。李奇做事的性格夏松是很欣賞的,所以夏松一直想著將自己的長女夏萍安嫁給他。
岳藍(lán)家
“承兒,我這身子骨也不行了,這岳藍(lán)家還指望著你呢?!痹赖叟牧伺墓蛟诖策叺脑浪{(lán)言承的肩膀。
“父親,你不會有事的。”岳藍(lán)言承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父親,努力憋著眼里的淚花安慰道。
“看來這夏家已是蓄謀已久?!痹赖坌χf,好像他知道這一切遲早會來的樣子。
“終究是走不到一起,心散了?!痹赖郯@道。
“父親我不明白?!痹浪{(lán)言承問。
“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了。”岳帝搖了搖頭。
岳藍(lán)言承一直有些疑問想問父親,可見父親并不想提起此事便不再多問。
“我只是想在活著的時候看著你成家,你有沒有相中的女子?!痹赖蹎?。
“沒有”岳藍(lán)言承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看房將軍就不錯,功夫又好,人又聰明,以后興許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南家那三小姐也不錯,那日在朝堂上真是膽子大,一個女子有如此的膽識也是不錯?!痹赖鬯妓髦f。
“父親,孩兒沒有成親的心思,只想你好好的,整個岳藍(lán)家都好好地?!痹浪{(lán)言承道,對于父親說的這兩個人他不是不認(rèn)識,只是他的心早已被一人填滿,再也容不下別人。
岳帝欣慰地摸了摸岳藍(lán)言承的頭,說“都說你是我最不得寵的世子,可我最看好的就是你?!?p> 岳藍(lán)言承明白父親的意思,這么多年傳言他是岳藍(lán)家最不得寵的世子只是一個幌子,他知道現(xiàn)在擔(dān)子落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江前輩會不會幫我們。”岳藍(lán)言承擔(dān)心地說。
岳帝躺在床上不說話,眼睛看著天花板思索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夏家
“管家,你有沒有查清楚南宮瑾消失那幾日到底去了何處?”夏松抿了一口茶道。
“不知,只是聽說是房將軍在戰(zhàn)場上遇見她給帶了回來?!惫芗业馈?p> “這南三小姐這次回來確實是變了不少啊?!惫芗业?。
“世子生辰上當(dāng)眾壞了我的好事,沒想到吧,這事還是給成了。黃毛丫頭,不自量力?!毕乃衫湫Φ馈?p> “老爺,這一個女人不足為患吧?!惫芗业?。
“是不足為患,可你還是給我盯著點兒,這腦子靈光了就不比從前了?!毕乃蓢诟赖?。
“是”
“走,我們?nèi)タ纯丛赖鄣牟∏槿绾?,他還能不能來喝我們夏家的喜酒。”夏松說著起身,管家跟在了后面。
岳藍(lán)家
“岳帝,夏老爺前來拜訪?!贝蟊O(jiān)前來稟報。
“承兒,扶我起來?!痹赖壅f。
“父親”岳藍(lán)言承知道父親的身子不宜大動便想勸阻。
“夏松是來看笑話的,他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痹赖蹞u了搖手有氣無力的說。
“那我也去?!痹浪{(lán)言承道。
“你不能去,你放心,他現(xiàn)在還不敢動手。”岳帝道。
經(jīng)過一番穿著打扮,一般人還真是看不出來岳帝是生了重病的人。
“岳帝到?!?p> 一聽是岳帝來了,夏松并沒有行大禮只是身子略微一躬。
因是招待一人,所以并沒有在大堂。
“見到岳帝不跪,怎么?”岳帝身邊的大監(jiān)說。
“無妨,夏老爺是朕的好兄弟,無需講究這么多?!痹赖鄞驍嗔舜蟊O(jiān)的話,說道好兄弟的時候特意壓重了音。
見岳帝坐下之后不等岳帝說坐夏松也就跟著坐了下來。
“不知岳帝近來身體怎么樣?”夏松表現(xiàn)出一副及其擔(dān)心地樣子。
“多謝夏老爺?shù)年P(guān)愛,這幾日朕的身體還不錯。”岳帝道。
“看得出來,岳帝氣色漸佳,腳步生風(fēng),日后定能長命百歲?!毕乃擅髦赖凵酥夭」室庹f道。
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話,一旁的大監(jiān)氣的發(fā)抖但未經(jīng)岳帝同意又不好說什么。
“要是真長命百歲那不得成精了?!痹赖坌χ蛉さ?。
“要是能讓百姓過上安穩(wěn)、幸福的生話,天下少一點兒戰(zhàn)爭,我折壽幾年又有何妨?”岳帝又繼續(xù)說。
“世子怎么沒陪著你?”夏松自知岳帝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便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要他陪不是給自己找氣受嗎?!痹赖鄣馈?p> “岳帝所言極是?!毕乃筛胶椭?。
夏松和岳帝聊了好一會兒才走。
“老爺,這岳帝看著氣色挺好啊。”管家道。
“我看他還能撐到什么時候?!毕乃梢а赖?。
夏松一走,岳帝那股子裝出來的精神勁兒一下就泄了,臉色也白了不少。
“岳帝,這夏松是越來越猖狂了?!贝蟊O(jiān)道。
“這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皇上拖著虛弱的身子說。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不做點兒什么嗎?”大監(jiān)問。
岳帝搖了搖頭,弱弱地說“等著”
大監(jiān)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岳帝,他怕岳帝的身體撐不住。
“咳咳咳…”岳帝接連咳了幾聲后就吐出了一口血。
“岳帝”大監(jiān)連忙扶住剛從座椅上站起來看著就要倒下去地岳帝。
“快叫醫(yī)師?!贝蟊O(jiān)喊道。
“別勞煩那些醫(yī)師了,扶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岳帝說話的聲音沒了剛才與夏松談話時的一半大。
大監(jiān)扶著岳帝走向?qū)嬍摇?p> “大監(jiān)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要是不行了你就幫我看著承兒,坐不了這個位置就帶他走遠(yuǎn)遠(yuǎn)地,找個安穩(wěn)的地兒讓他平平安安地活著?!痹赖叟闹蟊O(jiān)的手囑咐道,聲音越發(fā)顯得微弱。
“你比承兒也就大三歲吧”岳帝說。
“兩歲”大監(jiān)道。
“好多事,我都快不記得了。”岳帝笑著說。
“你跟他一同長大知道他的性子,你幫我看好他?!痹赖鄣?。
“你放心,以后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贝蟊O(jiān)道。
岳帝看著大監(jiān)一臉地堅定欣慰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