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落塵
“現(xiàn)在見到了?!泵擅嫒说穆曇粼谀纳砗箜懫?。
莫莫轉(zhuǎn)身看到蒙面人,正言道“是你做的吧?”
“你…是指這個老頭嗎?”蒙面人明知故問。
“…”莫莫不說話嚴肅地看著蒙面人。
“我只是讓他體驗了一把豬的幸福生活而已?!彼詭皻獾芈曇舻匦χ卮?。
“既然是幸福生活,你怎么不去?”莫莫反問,對于面前這個說話妖媚又邪氣的人她一點好感也沒有。
“因為我在等你啊。”蒙面笑著說道。
又是聽到這樣肉麻地話,莫莫心里不禁吐槽了一下“人穿越就算了,難道連這土味情話都穿越了?”
“你知道我要來?”莫莫故意接著蒙面人的話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等到了?!泵擅嫒说故遣慌粣赖鼗卮鹬膯栴}。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蹦溲缘馈?p> “很快,你會慢慢明白的?!泵擅嫒说?。
“我們回去吧,這兒的味道可真是不好聞?!泵擅嫒苏f著用衣袖擋在了面具前。
莫莫看著蒙面人離去的背影白了一眼,喃喃道“裝什么裝?!?p> 莫莫看了一眼從剛才蒙面人來就一直在喂馬的江啟天,她想著一定要找個時間把東西給他。
“走吧,正好我也餓了。”莫莫摸著肚子對憐兒說。
這蒙面人待莫莫就如自己人一樣,可莫莫不知道的是,在她沒來之前,這蒙面人從來都是一人吃飯,連唯一的好似隨從的憐兒都會被清退。
他和莫莫一同就餐,桌子上的菜大都是用花做成的,炒荷花,鮮花餅,菊花茶,梅花羹啊之類的。
“你…不吃嗎?”莫莫好奇地問,她想著蒙面人吃飯的時候應(yīng)該總會把面具拿下來吧,她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這張面具下要多丑有多丑地臉的準備。
“我看著你吃。”蒙面人道。
“你該不會下了毒,你不敢吃吧?!蹦室鈫?,其實自己心里也是有點兒害怕,雖然到現(xiàn)在這蒙面人也沒把她怎么樣。
“我怎么會舍得呢?!泵擅嫒诵χf。
“又來,你別說了,我還是吃吧?!蹦宦犨@肉麻的話立馬說。
“好了,你吃完了就陪我聊天吧?!泵擅嫒说倪@句話倒像是在懇求莫莫。
“你是有多寂寞啊。”莫莫小聲嘀咕。
莫莫再怎么小聲還是被聽到了,他道“你來了我就不寂寞了。”
“那你也總不能這樣一直把我們關(guān)在這兒啊。”莫莫道。
“我沒有關(guān)你啊?!?p> “可是我的同伴被你關(guān)著呢?!?p> “她是她,你是你,你又何必管她?!?p>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我的事?!?p> “那我呢?”
“你是你,我是我,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蒙面人聽到這話時突然低下頭不再說話,莫莫還以為他要發(fā)脾氣了。心里道: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不就是聊天嗎,你說,我聽著?!蹦泵ν炀鹊?。
蒙面人仍是不語,起身站起,看了一眼莫莫便轉(zhuǎn)身離去。
莫莫不知面具下的那雙眼睛看著她的時候有多認真,她一臉的疑問看著走掉的蒙面人。不過,這下她可以去找房梢了。
“發(fā)燒,給?!蹦贸鲆粋€剛剛在飯桌上藏起來的鮮花餅。
房梢看到那個鮮花餅猶豫著。
“好了,房將軍,您趕緊吃吧,我試過了,沒毒?!蹦χf。
房梢接過那個餅咬了一口。
“我找到江啟天了,他好像…和我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蹦?。
房梢一臉疑問地看著莫莫。
“我也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反正看著好像被那個蒙面人弄的很慘。我問憐兒話了,她也不說。”莫莫坐在地上替江啟天嘆惜道。
“等我找到機會我就去見他問個清楚,然后,我們就想辦法回大安城。”莫莫降低聲音對里面的房梢說。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狈可矣殖粤艘豢陲灷浔卣f。
“怎么?一會兒不看著你,你就來找你的小伙伴?!泵擅嫒说馈?p> 莫莫被這從背后突然的聲音又嚇了一跳,這都不是第一次了,況且這人好像來時無聲去時也無聲。
房梢聽到聲音后放下手中的餅立馬拿起旁邊的劍防御性的站了起來。
“你下次來能不能先走到前面再說話?!蹦裨沟?。對這個蒙面人,她沒了剛開始第一次見面的那種害怕,更多地是猜疑。
“好,那我就聽你的?!泵擅嫒说?。
“既然你聽我的,那就把她給放了?!蹦獩]想到蒙面人會這么說,于是順著他的話給接了下來。
“她可不能放,我要是放了她你就會去找她,不來找我了?!泵擅嫒说?。
“那你說,怎么樣才能放了她?”莫莫問。
房梢聽完這句話立馬看著莫莫,她沒想到莫莫會這么說。
“嗯…,我想想。”蒙面人抱著雙手在原地走了一圈。
“你只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我就放了她。”蒙面人道。
“啊?我和你…一直…在一起!”莫莫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蒙面人。
“不行”房梢道。
“發(fā)燒”莫莫看向房梢。
“她都沒說話,你急什么?”蒙面人笑著說。
“你這個要求太…,你換一個。”莫莫道。
“好吧,那我就換一個?!泵擅嫒怂斓卣f。
“我要你的血,不多,就半碗。”蒙面人道。
“半碗!你當我是豬嗎?還不多。”莫莫驚訝道,這個蒙面人的想法怎么這么怪異。
“這可是你說要換的。”蒙面人笑著說。
“好吧,來吧。”莫莫擼起袖子閉上眼睛伸出了胳膊。
“等一下,我要是不出去呢?”房梢道。
“你不出去,我們怎么回去?”莫莫小聲地說。
“哦?可惜你的話對我沒用?!泵擅嫒说?。
蒙面人用刀將莫莫的手臂割破,將血流入碗中,之后還幫她包扎了手臂。
“你把這個喝了?!泵擅嫒诉f過來另半碗血。
莫莫看了一眼牢中的房梢,想著不管怎樣她都要把她救出來,畢竟她救過她那么多次。她捏著鼻子將那半碗血喝了下去,喉嚨里瞬間涌上來一股血腥味和咸味,胃里不停地翻江倒海。
“不準吐?!泵擅嫒藚柭暤?。
莫莫將反上來的血又給強行咽了下去。
“放了她?!蹦馈?p> “我會放了她,不過…不是現(xiàn)在?!泵擅嫒说馈?p> “你…”莫莫覺得眼前一花暈了過去,蒙面人順手接住了她。
“你究竟要干什么?”房梢厲聲道。
“我要做的不知道和你要做的是否一樣?!泵擅嫒说穆曇粽A诵?,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陰陽怪氣,這聲音更像是女子的聲音。
蒙面人示意旁邊的人將莫莫背了回去,自己也跟著回去了。房梢心里琢磨著這蒙面人剛才的話。
醒來的莫莫迷迷糊糊中看到蒙面人在自己的床邊趴著睡著了,她想看看這蒙面人究竟是何模樣,于是悄悄起身一把撕下了蒙面人的面具。
她看到眼前那張臉才知道什么叫盛世美顏,風華絕代,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和冷峻英氣美的房將軍完全是兩個模樣,這兩人相比,莫莫倒還是站房梢多一點。
“你…”蒙面人一下睜眼醒來。
“長這么好看,干嘛要藏著。”莫莫將手里的面具扔在了床上。
“不過也是,你是第一個。”蒙面人笑著說,臉上沒有了剛剛地氣憤。
這不笑都好看的讓人離不開眼睛,一笑更是讓人沉迷在那張臉上。
“什么第一個?”莫莫問。
“第一個看到我長相的人?!泵擅嫒诵皻獾穆曇襞渖夏菑堬L華絕代的臉更是讓人沉醉了。
“合著你一出生就戴了面具?”莫莫道故意問。
“嗯…差不多?!泵擅嫒诵α诵?。
“切”莫莫不想聽他再胡言亂語,下床便向外走去。
那蒙面人也沒有攔她,只是問“你又找她?”
“…”莫莫停住了腳步。
“我已經(jīng)把她放了?!泵擅嫒苏f。
“看在你這么信守承諾地份上,我再跟你聊聊?!蹦D(zhuǎn)身笑著說。
“既然我是第一個見到你長相的人,那我們就重新認識認識。”莫莫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
“敢問閣下尊姓貴名?”莫莫倒了一杯茶。
“落塵,落花的落,塵埃的塵。”蒙面人走到桌子旁也坐了下來。
“南宮瑾”莫莫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木槿花的瑾?”落塵問。
“正是”莫莫喝了一口茶道。
此時的落塵沒有了像之前那般隨心的笑意,認真的看著莫莫,就像是在看失散多年的人終于找到一般。
“別這樣看著我?!蹦宦鋲m這樣盯著看的渾身不自在,她躲避了落塵的眼睛喝了一口茶說道。
落塵低頭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