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怒意更添,爆喝道,“你找死!”
他一揮手,身后的諸多手下云涌過來,雖然多的是煉氣期的外門雜役弟子,但畢竟是一國皇子里面也是有著筑基期的好手。
“廢了他!”
五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四面夾擊而來。
僅僅只是因為一次口角就要置人以殘李牧心里也是難以置信,但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
“陳師弟,你好大的威風(fēng)??!”李牧冷言嘲諷道。
陳啟現(xiàn)在是聽不得別人叫他師弟。
他一直覺得劍山的傳承應(yīng)當(dāng)是他的,自己只是先行去取了別的傳承便被李牧投機(jī)取巧得了本該屬于他的傳承,這一點被他視作奇恥大辱。后來李牧因為劍山傳承而得以享受青山宗當(dāng)代大師兄殊榮的消息傳開他更是氣炸了,他本應(yīng)該是青山宗當(dāng)代大師兄的……
抬眼一看,說話的人正是李牧,這可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在我這個大師兄眼皮底下惹事,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師兄放在眼里?”李牧沒有理會對方眼神深處里面的東西,他冷漠喝道。
陳啟冷笑一聲,“不過是一個走運的家伙,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李牧怒極反笑,“我倒是忘記有人把傳承圍了起來企圖占為己有卻是一根毛都沒得到?!?p> “哼,少廢話,連他一起揍?!弊詈笠痪湓掙悊s是對著手下的筑基修士說的。
李牧氣急,圍觀的弟子更是目瞪口呆,這大陳皇子這么生猛,連大師兄都敢揍?
“什么大師兄啊?才筑基初期的修為,都比不上我。”有好事者不怕事大,嚷嚷道。
這話一出,圍觀的弟子也都深以為然,實在是這位大師兄太低調(diào)了,存在感又低,這就導(dǎo)致眾人此前對他根本就毫無印象。更因為李牧實力低微卻身居高位給人一種德不配位的感覺,如此想拉他下來的弟子更多了去了。
可以預(yù)見,若此次李牧被大陳皇子給揍實了,那他在宗門內(nèi)真的就是威信全無毫無立錐之地了。
李牧也想到了這一點,面色更是冷了幾分,對這人他真的是忍耐全無。
“陳啟你目無尊卑、以下犯上,我做為宗門大師兄必須得親自教育一下你?!崩钅量诔錾碜右舱玖似饋恚瑢χ姸嘀衅诘男奘亢翢o懼色。
“呵呵……”
陳啟冷笑,身形后退把他那些筑基小弟都讓了進(jìn)來,“教育我!你還是先看看你能不能出得來?!?p> 合共八位筑基中期的修士面色不善的圍了上來。
李自強(qiáng)等人見著這種情況眼神變幻,他們雖然有五人但卻只有四人是筑基中期的修為,四對八,這局勢顯然對他們不利。
李牧自己卻并不緊張,他修行至今大都是閉門苦修,真正意義上的與修士斗法可以說是沒有一次,此番能夠驗證所學(xué)他也是躍躍欲試。更何況被人如此說道,他心中也是憋了一口氣。
手中黑色重劍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他手中靈力涌現(xiàn)便欲展開雷霆一擊,但這時候忽然從飛船上的修煉室邊上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聚在一起干嘛呢?”
說話之人是一位金丹長老,此君年逾五十,穿著一身華貴衣裳,面無寸須,額頭上方是一道深深的法令紋。
李牧此前并沒有見過這人,心里正猜測著來人的身份便聽得耳邊適時響起了李自強(qiáng)的聲音。
“大師兄,這是外事閣的葛青葛長老。”
李牧點頭,他還記得二叔和慕容婉兒都是外事閣長老。
“這葛長老與李長老不和,所以你要小心一點他?!?p> 李牧心下愕然,以為是個幫手卻沒想到是一個仇敵。
不待李牧多想便聽得那邊的葛長老繼續(xù)道,“李牧你作為大師兄居然聚眾鬧事,你看看你哪里有個宗門大師兄的樣子?!?p> 那名長老高聲喝道,引得整個船倉的目光統(tǒng)統(tǒng)集中到了這處。
“大師兄他……”
李自強(qiáng)正欲開口辯解便被李牧攔住,這葛長老是敵非友,再沒有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直接指責(zé)他,明顯是在顛倒黑白,李自強(qiáng)解釋只會自取其辱。
一切還是實力的問題,倘若他有著金丹期的修為這長老敢這樣呵責(zé)他?
李牧心下閃過念頭面上卻是神色不變。
做為大師兄,他實力確實還是低了一些,不說比之核心弟子如何,便是內(nèi)門弟子中都有很多的弟子修為高于他,想到此處李牧前所未有的渴望強(qiáng)大的實力。
“做為大師兄就應(yīng)該有著大師兄的樣子,你這樣不思進(jìn)取反而帶頭鬧事如何能夠擔(dān)得起宗門興旺的擔(dān)子,我看宗主有必要考慮是否換一任大師兄了……”葛青幾步走到人群之中,話一出口便是石破天驚。
這樣公然在弟子面前指責(zé)宗門大師兄的行為,縱觀青山宗整個歷史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葛青如此說話顯然是完全不顧面皮了……
聽著這話圍觀的弟子一片嘩然,顯然也是被這話給驚到了。
宗門把大師兄推出來自然應(yīng)該為其建立威信搬磚添瓦,不說責(zé)任不在大師兄身上,便是責(zé)任在他也會巧妙化解以成大師兄的威嚴(yán)不受損。但此時這件事明眼人一看便知責(zé)任在皇室一方,眾多弟子想到過這名長老為求公平可能會把大師兄高高抬起然后輕輕放下,但沒想到這哪里是輕輕放下啊,這是丟在地上使勁摩擦?。?p> 一旁的陳啟先是一愣,隨后嘴角勾起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李牧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面色鐵青,他死死攥著拳頭,青杉下的胸脯極速起伏……
“欺人太甚!”李牧咬著牙關(guān),同時心里也是特別奇怪,這位長老跟自家二叔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讓這位長老不顧身份的要落他的面皮。
船艙中的事件以驚人的速度傳播開來,修煉室的房間紛紛被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個正在閉關(guān)的弟子。
李牧見著越來越多的弟子,心里微沉。
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在青山宗他將掉入萬劫不復(f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