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之輩?”祝彩蝶低聲問道:“黑白無常、孟婆那些嗎?”
“嗯,”馬有為點點頭,接著說道:“據(jù)我所知,陰界一共九位鬼帥?!?p> “首先是四位判官,第一位判官名為包拯,執(zhí)掌善薄,身著綠袍,笑容可掬?!?p> “第二位判官名為鐘馗,身著紫袍,怒目圓睜?!?p> “第三位判官名為寇準(zhǔn),雙目如電,剛直不阿?!?p> “第四位判官名為范仲淹,身著紅袍,掌管生死簿?!?p> “這四位判官是閻王爺身邊最得力的干將,不過偏文官一些,你剛剛說的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是閻王爺身邊的武將?!瘪R有為耐心的給兩位修行不長的同僚解釋著一些關(guān)于陰界的事情。
“下面就是閻王爺身邊的四位武將,首先是黑白無常?!?p> “黑白無常,是一個黑無常,一個白無常?!?p> “白無常名叫謝必安,屬陽,時常滿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口吐長舌,其頭上官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予感謝并對恭敬神明之人以好運(yùn)。對男性吸其陰魂,對女性散其陰魄?!?p> “黑無常名為范無救,屬陰。面容兇悍,身寬體胖,個小面黑,官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意為對違抗法令身負(fù)罪過者一概無赦,對女性吸其陽魂,對男性散其陽魄。”
“黑白無常一般很少出來,之前說到的人死后魂魄被引入陰界,一般都是拘魂使前來,人數(shù)超過十人便會換成鬼校尉來接引,如果人數(shù)過百,那勢必驚動當(dāng)?shù)刎?fù)責(zé)人鬼將前來。”
“要是戰(zhàn)場死傷,動輒成千上萬,這樣的亡魂數(shù)目過大,才會由黑白無常其中之一前來接引。”
“黑白無常雖然大家都這么叫,一般很難見到他們一起出來的,只有每年陰界閻王爺開年會,大家才能真正見到黑白無常一同出席?!?p> “還有就是牛頭馬面,一般人也是被這種稱呼誤導(dǎo)了?!?p> “牛頭馬面是陰界地府的巡撫。這里的巡撫可不是我們所理解的某一個或者某幾個地府的巡撫,而是整個陰界所有地府,他們負(fù)責(zé)捉拿地府在逃的重要通緝犯,還有一些大案要案的犯人,都是由牛頭馬面負(fù)責(zé)抓捕。”
“牛頭馬面原來就是陰界的捕快啊?!弊2实摽诙?。
“你這么說也沒錯,不過他們的權(quán)利可比捕快大多了,只要有嫌疑,他們可以直接將地府的鬼將抓起來回去審問?!瘪R有為點點頭,又補(bǔ)充了一句。
“九位鬼帥說完了八位,文四位,武四位,還有這最特殊的一位——孟婆?!瘪R有為看了一眼云靜修消失的方向,發(fā)現(xiàn)云靜修依舊在陰界沒有回來,開始講這位在陰界最特殊的存在。
“小馬哥,這個孟婆是做那個孟婆湯的孟婆嗎?”祝彩蝶連忙問道。
“你說的沒錯,就是她?!?p> “孟婆,只有閻王爺和另外八位鬼帥見過其真容,其他人一律見到的都是孟婆的化身。包括在奈何橋發(fā)孟婆湯的孟婆,都是她的化身。”
“那小馬哥,孟婆有很多化身嗎?”一直仔細(xì)聆聽的茍大忠開口問道。
“嗯,據(jù)說孟婆的化身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特征都差不多,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
“至于孟婆在陰界的職責(zé),好像就只有弄個分身在奈何橋邊給一般的往生亡魂喝一碗孟婆湯。平時孟婆在干什么,恐怕只有孟婆自己才知道了。”
“哦,這么說孟婆是陰界最閑的閑人?!逼埓笾尹c點頭,弄個分身發(fā)孟婆湯,本體不知道在干嘛,自己以后修煉的目標(biāo)就是這樣的閑人,工作分身干,本體隨便玩。
“不過有傳言孟婆是閻王爺?shù)男℃驗榧依镩愅跄棠瘫容^厲害,所以一直不敢將孟婆接回去?!瘪R有為說出了一個流傳比較廣的“謠言”。
“哦!這個有點意思了?!甭牭竭@種消息,茍大忠第一個來精神。
“不過這只是個謠言,我們聽聽就好,別當(dāng)真。”馬有為知道以另外兩人的能力,去陰界轉(zhuǎn)轉(zhuǎn)那是遲早的事情,還是叮囑了一下,不能將段子當(dāng)歷史去記,不然到了陰界恐怕要吃大虧。
……
另一邊,云靜修進(jìn)入陰界之后,也開始了自己的摸索。
首先是試試能不能說話,這次好像可以。
“喂,喂,喂……”云靜修自己一個人在湖邊喊了起來。
嗯,能說話,看來比上次強(qiáng)不少,而且身體的那種虛弱感也沒有上次在濟(jì)南那么強(qiáng)烈。
現(xiàn)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吧,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陰界的人。
云靜修想完便沿著湖邊走了起來,陰界的莫愁湖湖面上霧蒙蒙的,多了一份神秘,少了一絲清新。
要是遇到人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看不到我呀。
上次好像是黑無常用了一個法訣才看到我的,云靜修一邊走一邊想著上次和黑無常見面時候的情景。
就這么繞著莫愁湖轉(zhuǎn)了一圈,云靜修一路走來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鬼魂”,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陰界的人。
感情這陰界這么空曠啊。云靜修有些無聊,想退出回到人界,可是上次是體力不支自動退出去的,這次自己身體比以前強(qiáng)了一些,反而暫時退不出來了。
稀里糊涂的進(jìn)入,現(xiàn)在怎么樣稀里糊涂的退出呢,云靜修停下腳步,要不給自己兩拳?
可是自己打自己想把自己打暈可是太難了。
“什么人!”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云靜修抬頭一看,一個身著黑袍的“怪人”在問自己。
“怪人”沒有借助任何外力就這么憑空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云靜修,黑臉黑頭發(fā),要不是一開口嘴邊的獠牙,云靜修會以為這是個仙人。
“你好,我叫云靜修,是一個說書先生?!痹旗o修發(fā)現(xiàn)這個“怪人”可以看到自己,便開心的介紹起自己來。
“說書先生?”這個“怪人”明顯一愣,沒想到有人會這么介紹自己,正常情況下自報家門不是應(yīng)該講自己的功法傳承門派或者出身嗎?怎么會有人介紹起自己世俗的身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