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頓時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什么!宇智波鼬可以留下來過夜的嗎?他不會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突然消失嗎?”
我還沒來得及探尋清楚鳶的意思,就被黑土這仿佛什么童話故事一般的形容給噎住了,“……我是什么鬼怪妖精嗎?”
“咦,你的性質(zhì)跟那種不一樣嗎?那更貼近哪種?幽靈?”
“……”
被他這么一打岔,我就這么直接錯過了反駁鳶的時機。因為她那么正式的把我要留下來過夜的要求說出了口,如果沒有跟她正式的說清楚,就像以前那種直接消失的話,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會有點傷人。
但吃過飯后,我一直想找機會跟鳶談?wù)?,可是她幫著黑土一起洗碗、收拾廚房,然后又開始做家務(wù),我一直都沒能找到機會。
等到一切都安頓下來,差不多已經(jīng)到晚上九點左右了。因為沒有什么事做,我就坐在回廊上,看著蝎專注的修著傀儡。
“……還沒有修完啊……”
偶爾也覺得太無聊了試圖搭話,但是被她非常嫌棄和粗暴的打斷了:“不要礙事!”
……不愧是生命中除了傀儡別無他物的天才傀儡師。
大約就是因為這種勁頭,她才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吧。
想著這一點,我便不好再開口打擾她了,只是專注的看著她的手指靈巧而飛快的在傀儡身上嫻熟的修理和改造著,不知不覺竟也感覺到了一種獨特的韻律,和其中蘊含著的美感。
就這么過了一個多小時,黑土從后院迪妲那邊進屋倒水的時候,很神奇的看著我道:“哇,鼬真的一直都在,沒有消失啊!”
“……”
總感覺被他當(dāng)做了什么很奇怪的存在。
雖然我平時出場和退場的方式也的確會讓人誤會就是了……
這時,鳶打掃完衛(wèi)生后,從衛(wèi)生間里洗干凈了雙手,用毛巾擦拭著走了出來,“鼬,你在等我?guī)湍惆才欧块g嗎?”
她輕輕的將擦手的毛巾疊好,轉(zhuǎn)身放在了毛巾架上,朝著我走了過來,“走吧,我?guī)闳シ块g。”
一樓的人很多,黑土、蝎和迪妲都在,我不好直接說什么,只好跟著一起走向了樓上。
“你先洗澡嗎?”鳶帶著我走進了位于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如此自然地詢問道。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愣了一下,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為什么要我今晚留下來過夜……?”
鳶愣了一下,停住了打開衣柜的手,“不是說要幫我嗎?”
啊,是哦……
因為今天聊到了那里,所以干脆就再繼續(xù)探討要怎么辦才好?
不過因為有話要說所以一起過夜,一般都發(fā)生在同性朋友之間吧?
但想到對鳶來說,我跟她其實算是同一個人,她這么理所當(dāng)然,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
想通了這點之后,我看著鳶放下了雙手,神色慢慢沉凝下來的模樣,連忙道:“……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真的?我還以為你又要走。”
“沒有。我說過會幫你的。所以……那就一起想想辦法吧?!?p> 鳶好像這才安心下來,松緩了表情問道:“那么,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啊,都可以?!?p> “那你先吧。你應(yīng)該沒有帶衣服過來,我去把以前……”她頓了頓道:“……以前父親的衣服拿過來給你。雖然是舊衣服,不過我好好的洗過了,所以放心吧?!?p> 因為抱著做客的自覺,我盡量不給主人家添麻煩的說:“好?!?p> 不過……被召喚出來的游戲角色,其實并不需要洗澡的吧……?
算了……要說明這一點好像也沒什么必要,反而還徒增麻煩,進入浴室里隨便待一會兒,再出來就好了。
現(xiàn)在因為考慮到活動場所的問題,我去見三代火影的時候,一般都是用【暗部·宇智波鼬】,至少看起來不那么顯眼,而來宇智波宅的時候,大部分是用【須佐能乎·宇智波鼬】,因為衣服更日常一些。
我現(xiàn)在就是【須佐能乎·宇智波鼬】的狀態(tài),不過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這種狀態(tài)下……洗澡。
這感覺就是……莫名其妙的。
不過,在別人家做客,有些主人家就是會覺得不洗澡上床睡覺很臟,就算是讓主人家心安也好,還是做做樣子吧……
等我換好鳶中途放在門外的衣服,走出來的時候,鳶有些奇怪的問我,“換下來的衣服呢?”
……收進游戲空間里去了。
“鼬自己收起來了?”好在鳶也沒有多問,“那么,我去洗澡了?!?p> “好?!?p> 我這么回答了一聲,看著她走進了我剛剛出來的浴室,不禁有些奇怪——這里,應(yīng)該是她安排給我的客房吧?要洗澡的話,去她自己的房間洗不是會更方便也更正常一些嗎……?
但她都已經(jīng)進去了,我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于是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開始思考能幫得上鳶的方案。
找到存在的意義啊……
感覺有點像是幫剛剛刑滿釋放,洗心革面,但因為和社會脫節(jié),找不到工作的人重新融入社會……
所以,第一步果然還是應(yīng)該和人建立起聯(lián)系。
如果一直都只是窩在宇智波宅里的話,情況估計是沒法得到好轉(zhuǎn)的。
果然還是該找一份工作吧?
不過,鳶說她自己厭倦了戰(zhàn)斗……但她那樣強大的身手,就此封藏起來,也有點太過浪費和可惜了。
咦,說起來,不知道鳶能不能去當(dāng)老師?
憑她的長相和實力,一定會很受歡迎的。
這個想法不錯?。?p> 又不用去執(zhí)行任務(wù),去打打殺殺,又不會浪費身為忍者的經(jīng)驗和力量,還可以將重要的忍道精神,代代相傳下去……
啊……不過那樣的話,她就會變成我的同事了……
感覺她如果和本體離得近的話,說不定有些危險,因為鳶的洞察力很厲害啊……
但是,如果能讓她對人生重新找到方向的話,那也就不算什么了。
等下跟她商量一下這個方案好了。
如果不行的話,也許可以試試開家店?
花店挺不錯的,不過那就和井野家的花店沖突了,嗯……開個什么店比較好呢?書店?咖啡店?甜點店?
也不知道鳶對這方面有沒有興趣……
不過,暫且就作為備選方案吧。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伴隨著水氣和裊裊霧氣,鳶側(cè)著頭,用毛巾擦拭著濕潤的發(fā)尾,穿著一襲白色的浴衣走了出來。
“嗯?”
察覺到了我的視線,鳶奇怪道:“怎么了?”
“因為你之前總是穿著深藍色的衣服,第一次看見你穿白色。”
“你更喜歡藍色的衣服?”
“???”我有點奇怪她為什么這么問,“沒有,都很好看?!?p> “鼬的頭發(fā)……好像很快就干了?!兵S看了我一會兒,然后道:“我先去吹頭發(fā)。”
等她吹完頭發(fā)回來,我也差不多已經(jīng)想好第三個方案了——要不開家寵物店也不錯?
宇智波鳶似乎很會養(yǎng)烏鴉,宇智波一族的忍獸好像是貓吧?開家貓舍?如果太麻煩的話,貓咖啡廳呢?
“鼬!”
“啊,可以了?”我聽見吹風(fēng)機的聲音停了下來,抬起頭來正想跟她說說這三個方案,她卻就這么彎下腰來,吻住了我。
兔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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