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木廠一樓,看到萬健的手下一個個被綁得結實,堆成人山,方銳這才知道原來范農早有預謀,連萬健也不放過,想一鍋端了。
難怪怎么一直打他手機都關機。
那陳麗呢?
方銳忽然心中一沉,不及多想,沖向前與貝娜一起將范農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倒的倒,逃的逃,全部往二樓退去。
將萬健的手下解救出來,有許多恢復了點力量,跟著方銳一起摧枯拉朽地往上沖殺。
二樓失守。
三樓失守。
范農的手下全部躺在地上,有得干脆就裝死,升不起半點與方銳對抗的念頭。
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閻薇的去向。
“會不會是牛皮在耍我們?”貝娜問道。
她幫方銳療傷之際,又是牛皮找到方銳,告訴他,范農將人帶到了這里的舊木廠。
“應該不會,他對范農恨之入骨,就是想看著我跟范農拼個你死我活?!?p> 方銳猶如殺神,哪有半點受傷的樣子,逐個房間搜索,當進入剛剛圍困陳麗等人的房間時,他看到路錦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路錦,你怎么會在這,快醒醒...”
方銳連忙上前,小心將路錦扶起來,探了探他的鼻息,依然還活著。
向著貝娜伸手道:“藍瓶鈣,給我瓶救人?!?p> 眼神有些異樣,看向已經(jīng)恢復黑皮膚的貝娜胸口。
剛才搜她身沒找到藍瓶鈣,沒想到,她就藏在胸前傲人的深溝里。
方銳面紅耳赤,只是眼看路錦受了重傷,正需要這種神奇的藥水,硬著頭皮討要。
“我僅有三瓶,給你喝了兩瓶,浪費了一瓶,你以為是生孩子啊,說有就有!”貝娜氣鼓鼓地瞪著方銳。
沒經(jīng)允許,竟然被方銳渾身摸了個遍,還將最后一瓶藥水用來救他,怎么貪得無厭了。
還沒找你算帳呢!
“方,方銳...”
路錦被方銳銳搖晃幾下,恢復了點意識。
“路錦,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方銳急忙問道。
“天,天臺,他們都跑去天臺,你,你去救人...”越說到后面,路錦聲音越來越小。
“快走!”貝娜等不及了,拉著方銳就想走。
方銳不可能丟下路錦不管,一把拉住貝娜:“不,你別去,幫我將他送到醫(yī)院?!?p> 貝娜哪里管這個,正想甩開方銳的手,卻被方銳死死抓住。
方銳左右看了看,對著跟上來的萬健部下說道:“你們都到一樓外面等,別上來添亂?!?p> “是!”一個頭目點了點頭,立即帶人撤離,同時反將范農的部下給全綁了。
方銳這才湊近貝娜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不容質疑,將路錦交到貝娜手上,然后找到樓梯沖上天臺。
貝娜厭惡地搓了搓發(fā)癢的耳朵,想了想,還是將路錦扛走。
天臺上,大雨傾盤,借著閃電的亮光,依稀可以看到陳麗與萬健渾身綁上繩索,被推到東邊的護攔前,兩人相距十米。閻薇與陳蘭被推到西邊護攔前,同樣綁著繩,相距十米。
東邊與西邊護攔相距,剛好十米,四個形成一個正方形。
四人身后都站著一名黑衣大漢,這可是目前范農剩下的心腹得力手下。
范農手上撐著一把傘,坐在輪椅上,位于四人正中間。
目不轉睜地盯著從樓梯走上來的方銳。
“你,怎么會這樣,你的傷全好了?”看到方銳健步如飛地沖上來,范農為之動容。
明明后背中了一刀,還受了他三擊重創(chuàng),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
即使方銳再能耐,因為急于救人而爆發(fā)潛力一擊,也不可能像現(xiàn)在沒事一樣。
范農暗道做兩手準備是明智之舉,現(xiàn)在他瘸了一只腳,給再強的力量也打不過方銳。同時他很好奇,方銳是怎么在短時間內恢復的。
“難道是...”
他忽然想起在閻家時,方銳斗梁松,當時受了重傷幾乎不能動彈,后來貝娜給他喝一瓶藥水后就能暗算梁松。
肯定是藥水的奇效,連刀傷內臟也能治好,那對他的腳傷會不會有機會治療?
方銳看清情況,陳麗果然也被抓了,心里沉到谷底。
四個人,怎么救?即使放棄陳蘭這個罪魁禍首,也還有三個。
知道范農上天臺,方銳已經(jīng)有所料到他會以閻薇等人的生死相逼,只是沒想到這么棘手。
“放了他們,我可以告訴你!”
方銳一步步走向范農,現(xiàn)在只有控制范農或許還有機會。
“放?哼!”范農冷哼,眼看方銳接近十米范圍,他立即抬起手,喝道:“站住!”
與此同時,四名黑衣人做狀就要將人推下樓去。
“方銳...”
閻薇和陳麗幾乎同時喊道,看見方銳沒死,她們心里原本扎著的刺總算被拔除。
沉痛的臉上,喚起喜悅。
“方銳,你聽姐說,范農對姐有想法,他不會舍得姐死的,萬健是你兄弟,另一個是你老婆,你自己做決定該救誰,我想若是你選擇老婆,萬健也不會怪你的?!标慃惡暗馈?p> “銳哥,對不起,我失職了,我的命是你的,你不用管我,先救她們!”萬健也松了一口氣。
咬了咬牙,掙脫黑衣人的束縛,縱身就想跳下樓去。
他不想成為方銳的累贅,方銳根本不可能全部救下所有人。
只是黑衣壯漢反應也挺快,一手就抓緊繩索,硬是不讓萬健得償所愿。
沒有范農的命令,他可不敢讓人死。
“方銳,你先救我媽好不好,爸媽的養(yǎng)育之恩我無以為報,只求你成全我好嗎?我,我可以原諒你害死我爺爺?shù)倪^錯,若是有下輩子...我愿意還做你的老婆?!遍愞奔泵Π蟮?。
這已經(jīng)是他直面方銳,提起最大勇氣說這翻話了。
“對對,方銳,我們原諒你,你救救我,不能讓他們推我下去??!”陳蘭看到了希望,放下身段求方銳。
“不,方銳你想想,你最多能救一人,怎么可能將機會放在一個罪人身上,若是如此,你倒不如救萬健?!标愄m大聲提醒道。
“不,方銳,求求你,先救我媽?!遍愞笨嗫喟?,她已經(jīng)從范農與陳蘭的話中隱隱猜到了這事的來由,只是,現(xiàn)在不是責怪的時候。
“都給我閉嘴!”范農不耐煩地大喝一聲。
看向方銳說道:“你沒有機會給我談條件,只要說出來,我答應你放走一人?!?p> 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反正有四個籌碼,大可慢慢玩死方銳。
方銳緊皺雙眉,心中盤衡著,現(xiàn)在只能拖著時間,等貝娜回來或許還能多救一個。
“是生命藥水!”
“生命藥水?”范農雙眼頓時閃爍亮光。
聞其名,知其不凡。
“拿一瓶給我看看!”范農向著方銳招了招手。
方銳試圖上前一步,可是范農警惕得很,立即就喝止。
無奈,方銳說道:“我根本沒有,藥水是貝娜給我的,而她是從杜婷那里得到的,也就是跟你交易的女魔頭。”
“她真有這么神奇的藥水?”范農凝神盯著方銳,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破綻。
“她是什么人,你最清楚,許多事情別人做不了,不代表她不行,或許...”方銳眼睛看向范農綁著紗布的右腳,提醒道:“你的斷肢還能重生,你為什么不去求求她?”
“真,真的可以嗎?”范農不自覺地低頭看向他的右腳,按方銳的說法,還真有可能。
若是這樣最好,只是,這要拿什么去交換?
方銳見范農隱入沉思,趁機不著痕跡地慢慢向他的方向移動身體,只要靠近五米,就有機會暴起制服范農。
抓住范農,便可以威脅他那四個手下。
就在方銳艱難地靠近一米時,范農猛然抬頭怒吼道:“哼,你竟敢騙我,給我將他們都推下去?!?p> 四名黑衣人得令,想也不想便將陳麗四人推下樓去。
“是真的,快住手...”方銳歇斯底里地怒吼,身體用盡全力向前沖去,
雖然是三樓,但木廠的樓面都有七米高,而且黑衣人似乎都有約定,推人下去時,都是頭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