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扶了扶額,故意口齒不清的說道:“少爺,孫少爺來了。”
沈蘊宜不動聲色的從腦子里找了一遍,總算找到了這個人。
這位孫少爺名叫孫浩,跟他是勢不兩立的仇人,從前兩個人只要一遇到就會免不了一頓口水戰(zhàn)。
這都是輕的,基本上每次見面都會動手,因為這個原主從前沒少受傷,難怪那些人會跑。
沈蘊宜直視了孫浩一眼,眸中出現(xiàn)了一抹不屑,隨即冷笑了一聲。
小福屏住呼吸,不忍直視就低下了頭,正要寬慰少爺卻發(fā)現(xiàn)少爺并沒有生氣。
他有些不可置信,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看錯。
對此,他更意外了。
孫浩左右擁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邊走還邊時不時的調(diào)戲一下旁邊的人。
男人一臉戲子妝,明顯就是剛唱完戲沒來得及洗,他嗔了嗔,孫浩嘴咧的更大了。
正要去貴賓座就看到了座上的沈蘊宜,他面色徒然黯了黯,他怎么也在這,今天真特么的倒霉!
他冷嘲熱諷道:“呦,沈小爺也在呀,看戲旁邊沒有美人作陪就像是沒有了看戲的意義,難不成沈小爺連找美人的銀兩也沒有了?”
孫浩大方的推了推旁邊的男人,“這樣吧,本小爺念及我們認識多年,這個美人就當小爺我送你的!”
所有人再也沒有看唱戲的興趣,他們都看向這兩個人。
孫浩的這句話他們心里都更加恐懼了,想必不出一刻鐘就會有一個山洪暴發(fā)的激烈交戰(zhàn)。
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孫浩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沈蘊宜,以沈蘊宜的性格肯定會怒不可遏,這樣一來,兩人開戰(zhàn)就是必然的了。
被孫浩推出去的男人有些慍怒,孫浩這個死男人說推就把他推出去把他當什么了?
轉(zhuǎn)念一想,沈蘊宜比孫浩俊美多了,他心里也對沈蘊宜惦念已久。
說實話孫浩這樣做也是成全了他,能服侍如此俊美的男人倒貼都值得。
他嬌媚的笑了笑,坐在了沈蘊宜的旁邊。
沈蘊宜還沒說什么,旁邊的小福倒是怒意上頭。
如果按官位來說,沈?qū)④娺h在孫尚書之上。
按理來說孫少爺見到他家少爺是要行禮的,這個孫少爺每次不給少爺行禮,反而去羞辱少爺,真的是太過分了!
他現(xiàn)在只希望少爺能跟平常一樣把孫少爺打一頓,這次保證絕對不攔少爺,只因太氣人了。
沈蘊宜俊顏平淡如水,發(fā)出的聲音低沉暗啞,“滾!”
那張面色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散發(fā)出的寒氣足以讓旁邊的男人打了個冷顫,男人嚇得連忙竄到了孫浩身后。
孫浩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怎么,沈小爺是看不上,看不上這個要不我在給您換一個?”
沈蘊宜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好似從頭至尾就沒把孫浩放在眼里一般,“讓開!”
孫浩微微一愣,他本來打算借此再對沈蘊宜羞辱一番呢,沒想到他沒生氣,竟還沒有理他??!
總感覺沈蘊宜的這句話拐著彎的在無視他,顯得他一直無理取鬧。
他沒無理取鬧嗎?人家沈少爺今天也沒有理他,反而是他孫浩一直在找沈少爺?shù)穆闊?p> 群眾們都這么認為,沈蘊宜那句話說出后他們更這么認為,孫浩氣結(jié),反正他在群眾的心里已經(jīng)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了,那他就更不用在乎什么了。
“沈少爺可否挪一挪身子,這貴賓座還是讓給我吧!”
沈蘊宜直視舞臺,對孫浩的話仿若未察,孫浩有點氣惱,這沈蘊宜是沒聽到他說話?
“我讓你起來呢,你聾了?”
小福心頭燃起一簇火苗,他再也忍不住,怒道:“孫少爺,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后到,你這話就有些難聽了,我們少爺坐的好好的憑什么要讓開?”
“何時輪到一個下人說話了,本少爺說讓開就必須讓開!”
沈蘊宜嘴角牽起一抹邪氣,他站了起來,與孫浩對視,他胳膊徒然抬了起來。
孫浩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的抱住了頭,他抬眸看了看沈蘊宜并沒有打他,是在嚇唬他,孫浩知道自己被人耍后有些憤怒。
從前的沈蘊宜很囂張,他們倆見面超不過三句話就會打起來,他從來沒有怕過。
但剛剛被沈蘊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耍了,自己雖然生氣,但不知為什么竟沒有勇氣去指罵。
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沈蘊宜好像變了,氣質(zhì)冷冽了,面色上也多了一份不怒自威的厲氣。
這樣的沈蘊宜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沈蘊宜冷笑了一聲,“看來孫少爺也就這點膽子了。”
春桃臉頰酡紅,醉醺醺的爬在桌子上,滿滿的酒罐此刻也變得空空蕩蕩。
春桃突然爬起,她指著前面的女孩大罵道:“你說謊,剛剛明明說好我只喝一杯你就告訴我少爺如何能喜歡上我!”
葉錦宜把最后一杯酒遞了過去,引誘道:“乖,把這杯喝下去,喝下去我就說。”
春桃兩眼發(fā)昏,抬起胳膊就接過了酒,猶豫了幾秒,還是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徹底倒在了桌子上,葉錦宜晃了她幾下,確定人已經(jīng)徹底睡著,她把春桃拖到了床上,把她的衣服脫下來穿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