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濯銘聞言,知道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拽起葉錦宜就跑了起來。
他們穿過了御花園,看到已經(jīng)無路可走兩人才被迫停了下來,君濯銘看了看后面,見后面的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他眸子微瞇,一把托起女孩的腰身變躍上了前面的一棵樹上。
君稷寧目光冷冽的掃過周圍,見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他的臉?biāo)查g成了豬肝色,他知道事情沒成功之前如果一旦敗露別說李全貴了就是父皇也會降罪于他,想到這他越發(fā)氣急,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身后侍衛(wèi)的臉上,“廢物,那人在那偷聽,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都長了一雙狗眼嗎?”
身后的侍衛(wèi)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連聲求饒道:“太子爺饒命!”
君稷寧冷哼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別說你們了,就連我也沒有好果子吃!”
男人伏在地上,弱弱的問道:“那怎么辦呢太子爺?”
君稷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問道:“皇兄,前面就是盛蘭宮了賊人會不會進(jìn)了盛蘭宮?”
“盛蘭宮是母后居住的地方,戒備十分森嚴(yán),賊人不可能進(jìn)去,如果我沒猜錯那人肯定在這附近藏了起來,你們都給我搜我就不信今天找不出來?!?p> 話剛落地,身后的侍衛(wèi)都兵分兩路搜了起來。
……
葉錦宜看著君稷寧遲遲不肯離開,她實在心急如焚,因為她腳下站的這個樹枝極為細(xì),也就是她今天晚飯吃的少,再多那么一點這樹枝便撐不住,別說她再多吃一點就是現(xiàn)在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可能要掉下去,所以她必須想個辦法換個樹枝,可這眼前的樹枝不是特別短就是特別細(xì),唯一的一個粗樹枝還被某男給占了,看到某男她愈發(fā)氣了,自己站了一個牢實的樹枝,卻把自己放在這,這不是誠心讓自己掉下去嘛!
葉錦宜沒好氣的說道:“喂,拜托你稍微靠一下邊,我……”
“不行!”
葉錦宜微微一滯,表情在這一刻瞬間凝固,她低下頭試著忍下心中的怒火,但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破口大罵道:“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就這么忍心看著我一個弱女子掉下去?你知不知道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會摔死也會摔個半殘?”
……
好吧,她就不應(yīng)該指望跟他講道理,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氣不氣
但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男人那張可惡的嘴臉,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怒道:“把我放在這么細(xì)的樹枝上你肯定是故意讓我掉下去的,與其這樣你還不如不救我直接讓他們抓住我痛快些呢!”
男人收了收目光,淡淡的說道:“本來是想救你的,可下面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我們,你現(xiàn)在掉下去正好為我洗脫嫌疑?!?p> 混蛋!
葉錦宜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真想上去一巴掌呼死他,還洗脫嫌疑?
竟讓一個女人去給他洗脫嫌疑,不要臉的混蛋。
她發(fā)誓她掉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把這混蛋供出來!
眼看樹枝就要斷了,葉錦宜溫潤如玉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易了。
葉錦宜瞅準(zhǔn)了時機(jī),隨即便跳在了君濯銘的身上,她現(xiàn)在就像樹袋熊一樣緊緊的掛在了君濯銘的身上。
君濯銘驟然感覺腰肢一重,俊顏瞬間染了一層厚厚的霾,目光變得陰狠。
看著下一秒就能把她吃掉的人女孩偏偏不當(dāng)回事,臉上還掛起了一抹你能耐我何的笑容。
君濯銘現(xiàn)在恨不得把女人從這直接扔下去,縱使他心中已經(jīng)波濤洶涌,奈何他實在動彈不得,他闔了闔眸,菲薄的嘴唇輕啟,“滾下去!”
面對一次次的威脅葉錦宜并沒有妥協(xié),她眨了眨眼睛,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輕松的說道:“我一個人掉下去太孤獨了,我倒不介意多一個人陪我,其實當(dāng)一對苦命鴛鴦也不錯?!?p> 葉錦宜這么做其實有自己的小算盤,這人既然不在乎她的安危,那倒不如跟他綁在一起,她就不信他不在乎她的安危還能不在乎他自己的安危,左右他們現(xiàn)在是同仇敵愾的關(guān)系,在這節(jié)骨眼上她料定了他不會拿她怎么辦。
寒霜再次布滿在了君濯銘的眸中,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碰他更何況離他如此近,葉錦宜卻一次次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如若不是不方便,他現(xiàn)在甚至有一種把她活剝了的沖動!
葉錦宜這是離這個君濯銘最近的一次,剛剛夜太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現(xiàn)在由于離得太近他那張清晰無比的臉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她的眼里,她不顧他眼里的殺意,仔細(xì)的探究著。
反正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他又能把她如何?!
白玉無暇的皮膚,濃密英挺的劍眉,眼眸烏黑又深邃,削薄紅潤的嘴唇,高粱的筆挺立體感十足。
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個渣男,實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