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適中的力道讓葉錦懿舒適的放松了全身的神經(jīng),每次在臺上一演出就是一個時辰,下臺后她的腰就酸痛酸痛的,而趙正宇都會為她腰間做按摩,每到這個時候便是她最享受的時光。
“累壞了吧?!?p> 男孩正處變聲期,聲音很是富有磁性,但那抹溫和卻是一點也沒消失,就像夏日和熙的陽光,油然生出一種溫暖的愜意。
正在葉錦懿打盹間,外面敲鑼的聲音驟然響起,她起身去看了看,是為迎接君濯銘歸京的聲音。
“好生氣派?!?p> 也難怪,人家可是用了短短的一年就攻下了兩座城,這也是他應(yīng)得的。
透過窗戶,葉錦懿看到了馬背那張剛毅的側(cè)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凱旋而歸的任何喜悅,一年前明賢帝下令君濯銘出征,卻只撥了五萬大軍,明眼人都知道明賢帝是拿君濯銘當(dāng)了誘餌,可誰也沒想到君濯銘卻獨領(lǐng)五萬大軍連攻兩座城池,父皇的心狠必定讓他心寒,也許在他那完好的盔甲之下的那顆心早已千瘡百孔。
葉錦懿闔上了窗戶,悠悠的嘆了口氣。
趙正宇笑了笑,像是洞悉了她的煩惱,“怎么,是愁明日進宮的事嗎?”
“是啊?!?p> 葉錦懿最愁的就是這一點了,明賢帝為君濯銘舉辦慶功宴,這意味著她又要進宮,一提起進宮她就開始頭疼,也不知是宮里過于冰冷還是其他原因,她就是不喜歡進宮。
卸完了妝,二人準備離開,上了馬車,葉錦懿徹底泄氣了,她帶著乞求的目光央求道:“正宇哥……”
只是還未說完,就得到一個不容置疑的拒絕,“不行?!?p> 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有這件事不行,趙正宇本來是不同意葉錦懿跟著他學(xué)唱戲的,那時候也是看她實在喜歡心軟之下才不得已答應(yīng)的,縱是如此他也要竭盡全力的保護她,這樣雖說是麻煩了一些,但為了不讓女孩跟他一樣遭受世人的辱罵,他必須這樣做。
葉錦懿耷拉著腦袋,噘著嘴。
從初學(xué)唱戲時,她就每次唱完戲卸個半裝,跟著趙正宇七拐八拐的找一家客棧,然后從客棧里才能把裝扮全卸了,最后在七拐八拐的繞回葉府,她每次來的時候都是趁著下了學(xué)堂才來的,然后在這么一繞,太麻煩了。
葉錦懿也理解趙正宇的心意,可是這樣一來太麻煩了,還不如直接公布了她的身份,雖說會有閑言碎語,但她不在乎呀。
為了保持神秘和新鮮感,她每七日只去兩趟梨清苑,現(xiàn)在看來她這么做是明智的,若是每天都大費周章,恐怕都要累死了。
葉錦懿似是想到了什么,“那這樣吧,從下次開始我自己繞就行了,正宇哥就不要跟我一起受累了?!?p> 她繞的累一點也無所謂,只是不忍趙正宇為了她受累,趙正宇已經(jīng)為了她費了不少的心力,再這樣下去她真的過意不去。
趙正宇握住了她的手,眉目間散出了一抹驕陽般的溫柔,“只要能跟你再一起,累點沒關(guān)系?!?p> 葉錦懿感受著手中傳遞而來的溫暖,心中徒然劃過一抹暖流,他好像一直都是如此,總是無私的給她付出著,從沒抱怨或不耐煩過一絲一毫。
隔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每次進宮都是要趕早的,葉軒不在,蕭月領(lǐng)著兄妹幾人準備進宮。
李華前些天受了寒就沒隨著一同去,只是即便這樣也沒擋住葉錦珊的腳步。
李夕特意找了蕭月一同入宮,一共兩個馬車,第一輛是蕭月和李夕,第二輛則是她們兄妹幾人。
馬車里,一陣揶揄聲響起,“錦珊不是我說,今日是皇子的慶功宴,又不是你的慶功宴,你打扮的這般華麗干什么?”
葉錦珊嗔道:“五哥,不管怎么說這可是進宮,當(dāng)然要正式一些。”
葉錦懿心中冷笑,這貨明顯就是借著進宮的由頭想見見趙正宇罷了。
聊了一會后馬車就停了。
進宮最麻煩的就是要應(yīng)付來的文武百官,下了馬車葉錦懿兄妹幾個跟在了蕭月的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
慶功宴擺在了孔雀臺,文武百官漸漸的都入了席,只是葉錦懿和葉承澤兄妹哪可能坐的住,他倆覺得時間還早便借著透氣的由頭出去玩了,蕭月正跟李夕聊著沒怎么看管,這才讓葉錦懿兄妹順利的出去了。
宗人府丞蘇列夫婦性子十分規(guī)矩,所以對蘇寧浣的要求極高,葉錦懿兄妹倆臨走前本來想叫蘇寧浣一起的,但看到她那生無可戀的表情時他們兄妹便已洞悉了一切,沒敢去叫她,只能頂著那道充滿羨慕的眼光出去了。
葉承澤一出去便遇到了平常跟他玩耍的那些公子哥,葉錦懿嫌幼稚就沒跟他們一起玩,她隨便找了一個人少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