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宇有些擔憂,他擔心君濯銘會為難她,“他想聽戲不行我過去,到時候我就說你身子不舒服,諒他也不會說什么?!?p> 看著他那雙輕眉皺的緊緊的,葉錦懿突然想起初見趙正宇的那段時間他從未皺過眉,她心里那個活力且有朝氣的男孩不知什么時候竟變得如此愛皺眉。
葉錦懿兩只手強行把他皺著的眉舒開,笑了笑,“還是我去吧,有我嫂嫂壓著他,他不敢為難我。”
“可是…你方才唱了一出戲,長時間唱戲會讓你的嗓子受不了的?!?p> 葉錦懿扶他坐在了凳子上,“無礙的,唱了一出也不在乎再唱一出,君濯銘他不敢為難我,我去去就回。”
趙正宇嘆了氣,“那好,我等你回來,他若敢為難你一定要同我說?!?p> 葉錦懿這是第二次去三樓,竟又是拜那個臭冰塊所賜,想到這她心里更氣了。
“憐月姑娘,我?guī)湍汩_門。”
話還沒落地葉錦懿一腳踹開了門,看著軟榻上的男人,她一言不發(fā)。
君濯銘淡淡的掃了一眼進來的女孩,“開始吧?!?p> “我說你特么真的閑的吧,我什么也別干了,天天就逗你吧!”
面具還沒還她呢,又整這么一出,這是欺人太甚!
旁邊的秋水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都對這位活閻王敢怒不敢言,這個小祖宗怎么敢這樣放肆。
她好心拽了拽怒氣沖沖的女孩,拼命的給她使著別得罪男人的眼神。
葉錦懿悄聲安撫著,“秋月,沒事,要我說你就是太慣著他了?!?p> 聲音雖然不大,還是如數(shù)的傳進了君濯銘的耳中,他輕笑了一聲,“想給本王獻藝的人多了,除了你罷了。”
秋月垂下了眸,事實上她也是為了勾引恪慶王所以自愿過來為他獻藝的。
“少廢話,說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唱戲。”
“憑什么?”
“憑憐月姑娘的好朋友葉小姐答應本王的?!?p> 葉錦懿瞇了瞇眸,差點被氣吐血,真是無恥之徒,竟敢威脅她,“我不喜歡清唱…”
“本王已經(jīng)為你找好伴奏?!?p> 一個響指,外面等候多時的人魚貫而入。
葉錦懿仿佛已經(jīng)沒有要離開的理由了,她止步,氣笑了,不得不說他真是煞費苦心。
小鑼聲音響起,女孩優(yōu)美的身姿偏偏起步,一轉一閃輕盈如風拂柳,一抹黛眉如煙縹緲,蘭花般的玉指緩緩揮舞著,腔調的婉轉入耳是妙不可言,唱詞如玉珠一般穿過她的水袖一粒一粒的滾了下來。
悅耳的聲音夾雜著哽咽,一只纖纖玉手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柔軟的身段看起來是那么的弱不禁風,仿佛她的玉淚能狠狠的戳著人的胸口,小模樣極其惹人疼惜愛憐,恨不得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細心的安撫著。
樂器漸停,女孩收聲。
葉錦懿唱的嗓子有些干燥,不想在這多浪費一刻時間,“我能走了吧?”
她的怒吼聲讓君濯銘拉回了思緒,仿佛剛剛的嬌弱只是過眼云煙,君濯銘玉指持起茶杯淡淡的抿了抿,“賞!”
吳睿呈上了一沓銀票。
葉錦懿眉眼跳了跳,一股羞辱感再次上升,她一氣之下將銀票扔了過去,“這一曲戲就當送你的了?!?p> 言罷,她走了出去,有了命令后秋水也跟著出去了,一出去秋水眸子里露出了佩服之色,“可以啊憐月,你沒看到剛剛恪慶王的眼神都變直了,要知道我每次過來他連看都不看一眼?!?p> 葉錦懿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有她才知道那貨讓她來唱戲純粹是為了羞辱她而已,以好報復她總向嫂嫂告狀的事。
哼!
趙正宇在屋里焦急的踱著步,見葉錦懿遲遲不回來他下了決定去找她,剛出了門就見了葉錦懿走了過來,葉錦懿面上風輕云淡,她不想惹得趙正宇擔心,就跟他說了君濯銘沒為難她讓趙正宇放了心,趙正宇心疼她一唱兩出戲,再三的要求她喝下了幾碗已經(jīng)備好的潤喉湯,葉錦懿在凳子上放松著身子,趙正宇給葉錦懿按了一會腰,沒多久他們倆就離開梨清苑了。
每次一唱就是一個時辰,本來唱一出就夠累了,今天卻唱了兩出,再加上在京城繞了這么一小圈葉錦懿差點沒累死。
馬車上,葉錦懿癱在了上面。
“咳咳咳?!?p> 葉錦懿皺了皺眉,她坐了起來,“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嗎?”
趙正宇也不知為什么,最近嗓子癢得厲害,大概是因為唱的太頻繁了,喝水喝的又少,“估計是唱的有些頻繁了。”
“這兩天還是休息幾天吧,這些天聽你咳的有些頻繁,你比我唱的場數(shù)又多,我擔心再唱的頻繁些你的嗓子會發(fā)炎。”
趙正宇笑了笑,“從前也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沒什么大事,想來回去喝些潤喉湯就好了。”
下了馬車后兩個人去了靈韻廳,剛進去的時候兩人以為走錯了地方,看到漫天飛舞的畫紙和滿地的燃料葉錦懿呆滯了片刻,“五哥,蘇寧浣你們這是要抄家呀?”
葉承澤的俊臉已經(jīng)被顏料染了色,看到門口的兩個人他難掩喜色,“錦懿你們來了?!?p> 這話說的好像靈韻廳是他們的一般,葉錦懿突然感覺自己倒像一個外人。
趙正宇錯愕的看著他們,“承澤你的臉上怎么鬧成了這般,還有寧浣…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蘇寧浣看著葉錦懿和趙正宇傻站的不動,她過來拽了拽他們,“你們站著干什么快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