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澤和葉錦懿剛來就看到了這一幕,葉錦懿看到紅著臉的葉軒打了個戰(zhàn)栗,葉軒如此疾言厲色,看來他一定是氣到極致了。
葉錦珊抬頭時偶然看到了前面的人,她那雙狠毒的眼睛翻涌著濃濃的恨意,她要緊牙,“葉錦懿,誰讓你告訴爹的!”
葉軒暴怒不止,一鞭子再次抽在了她身上,甚至比剛剛還要用力,“我叫你敢直呼你大姐的名諱!”
五鞭子一次比一次中的打在了葉錦珊的身上,恐懼讓她渾身顫抖,她感受到了皮肉已經(jīng)撕開的感覺,肚子像被一把特別尖銳的刀在來來回回地割,她疼的額頭上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此刻的她悲痛欲絕依然護著肚子,她的哀吟讓所有人的心都跟著在顫抖。
“我葉氏世世代代清白之家,現(xiàn)在全被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毀于一旦!”
這一鞭子蓄出了全身的勁,葉錦珊終是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三小姐…流血…”
不知誰喊了一句,葉軒這才收了手,鮮血從葉錦珊的身上流了出來,李氏見女兒這般模樣,她心如刀絞,終還是掙開了侍衛(wèi)的阻攔,朝著女兒撲了過去。
李蓮雪縱是一路快步還是晚了一步,還未進門就看到了自己孫女被打昏及地上的一灘血,她心驟然咯噔了一下,怒意十足的指向葉軒,“葉軒,你這是要往死打錦珊嗎,她畢竟是你親生女兒,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也不必這般吧?”
葉軒怒氣未消,直接坐在了凳子上,“這不知羞恥的逆子活著也只會給我蒙羞!”
李蓮雪氣的臉頰漲紅,她派人扶起了葉錦珊,朝著葉軒冷哼了一聲,“若是錦珊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這頓打也就到此為止了,還處在驚愕的葉錦懿直到被葉承澤拉了拉才反應過來。
“我看還不如打死她呢,就跟爹說的一般,真是不知羞恥,竟還敢去找野男人,這若是傳出去還不得給我們?nèi)~府蒙羞呀!”
一路上葉承澤都在碎碎念著什么,而葉錦懿沒聽進去一句,她在想這個野男人會是誰,是誰能讓葉錦懿不顧死活的去保胎。
穿過花園,葉錦懿偶然一瞥看到了那張泛著儒雅的俊顏,甚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他像是在等著什么,直到葉承笙出現(xiàn)后他迎了過去。
園藝廳內(nèi)傳出消息說葉錦珊流了產(chǎn),李華以淚洗面,而李蓮雪則整日不消停的去葉軒那一頓哭訴,罵了一些要多難聽就有多么難聽的話,罵的時候手也不閑著,把能砸的都砸了,有幾次還被氣的幾度暈厥,葉軒實在無奈,后來擔心自己母親的身體所以親自去正寧院照顧了幾天。
蘇寧浣進了秦府雖說不用去上學堂了,但也沒有因不去學堂過得很輕松,打理一下家務的瑣事讓她頭都大了,葉錦懿在葉府也是很無聊,從前還有蘇寧浣陪著自己玩,現(xiàn)在蘇寧浣都不怎么出來跟她玩了,還對自己嚴以律己,說什么不能再跟她一般幼稚了,非要保持著什么當家人的架子,整日忙忙碌碌的。
所幸十公主那日來葉府找她玩,然后她留了人家好幾天。
葉軒業(yè)城的宗親里去世了一位族人,是葉軒的長輩,葉軒也是三天后知道的消息,信上說讓葉軒回去服喪幾日,葉軒答應了,收拾了東西準備去一趟業(yè)城,而蕭月聽說此事打算借著這次機會同李夕去一趟建平寺,葉錦懿本著反正也是無聊的態(tài)度強烈要求跟著去,這次去的人稍微有些多,有葉軒蕭月李夕,君靜媛,沈蘊宜,湊熱鬧中也少不了葉承澤,十公主這幾天也在葉府,所以也邀請了她,葉錦懿本著讓蘇寧浣出去輕松幾天的緣由也拽上了她。
到了走的前一天時蕭月李夕才想起還有一個君濯銘,特意去恪慶王府找了他,君濯銘答應了。
去的人有些多,分為了三輛馬車,走的前一天晚上葉錦懿準備了一些衣服,薄衣厚衣各拿了一件。
冬天的黑夜長,第二天起的時候還是天未亮的狀態(tài),吃完早飯后準備啟程。
準備上馬車的時候突然從府里傳來了一個女聲夾雜著小跑的腳步聲,看到人后的葉錦懿并沒有多么的驚訝,當然,湊熱鬧向來屬葉錦珊第一,她只是佩服葉錦珊都這樣了還有心情跟著湊熱鬧。
葉軒看著葉錦珊罵了幾句胡鬧讓她好好養(yǎng)傷,后來葉錦珊竟把李蓮雪請了出來替她說話,葉軒前幾日惹得老夫人不高興,現(xiàn)在又主動出來替葉錦珊說話,葉軒不再逆著她,又看葉錦珊執(zhí)意要去的態(tài)度只能勉強應允了此事。
這次人多分為了三輛馬車,葉軒著急服喪,所以路上也沒耽誤,比上次到的時間快了半天,葉軒上了香后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而蕭月李夕等人在建平寺打算小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