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扶起剛睡醒的皇后,她拿起外套給皇后穿了過去,“娘娘,銀票是有了,可奴婢一直不知娘娘為何會要了這么多銀票,皇上每月都會按時給您送銀票,您一下還要來那么多…還是說您有什么謀劃?”
“你這丫頭還真是機(jī)靈,本宮一說要銀票你便能想到謀劃。”
葉錦懿打趣著,倒也不足為奇,若然是母親親自培養(yǎng)出來的,自小就聰明伶俐,她每每一要做什么若然這丫頭就能猜中一小半。
“有錢能使鬼推磨,本宮想著也許對于某些“法師”也是有用的?!?p> 若然給葉錦懿整理著衣服,“對了娘娘,昨日燕國皇上問了我們皇上幾個問題,奴婢尋摸著總覺得這問題有些刻意?!?p> 葉錦懿斥道:“你這丫頭,本宮都說了不許去打聽,你到底還是去打聽了?!?p> 若然嘻嘻一笑,與皇后說笑了幾句便言歸正傳,“燕國皇帝問我們皇上他這幾個皇子中最看好哪個,雖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又是隨口一說,奴婢卻覺得有些奇怪。”
葉錦懿整理領(lǐng)口的手頓了頓,“那皇上怎么回答的?”
若然想了想,“皇上只夸了兩個皇子,其余的說是不了解?!?p> “夸的那兩個皇子是兩個年幼皇子。”
葉錦懿坐到了凳子上,她淡淡一笑,“本宮是皇后,不管哪國歷代從未派皇后做質(zhì)子,皇帝卻破例將本宮送到了燕國,表面上是重視兩國的友情,可老皇上性子多疑,面對君稷楚這樣做法他怎么可能不生疑?!?p> 老皇上并非隨口一問,之所以問出那個問題是因為他在試探君稷楚,哪個皇帝不忌諱外國來摻和自己皇子的奪嫡之爭,這不管是對于燕國皇帝還是整個燕國來說都是一個巨大危險,他又怎么可能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老皇帝的身體每況日下,即便強撐也再也撐不住從身體透出來的虛弱,年關(guān)時老皇帝召集了所有皇子,在主殿里測了皇子們的學(xué)資,他請了弘一法師前來觀場,皇子們測了文又在花園中測了武,后來老皇帝也挪步到了花園,看著各別皇子矯健不凡,他一時花了眼。
“皇子眾多,其中幾個出色,朕先前還有些眉目,現(xiàn)在卻徹底迷糊了,依您看這幾位皇子哪個最具有天根?”
弘一雙手合十頷了首,他的目光掃向正在擦肩比試的皇子們。
“龍生九子各個不同,眾位皇子皆為不凡,三皇子聰慧,四皇子善良,六皇子勇敢,但若挑出一個最超凡的,依臣所看,七皇子最為有天根。”
老皇帝眼中劃過詫異,他看了看弘一,“老七?”
弘一默然。
老皇帝尚在詫異,他想了好幾個皇子唯獨沒想過會是老七,對于這個兒子他是不喜的,他不光忌諱他生母的身世,更是忌諱他生母是北昭人士,他一直覺得這個孩子骨子里摻雜的是北昭的血液,所以自己十分不喜。
不過仔細(xì)回想一下,老七還是有優(yōu)點的,從前是因為自己不喜所以故意忽略了老七的優(yōu)點,若仔細(xì)看待這個事,老七還是較為聰穎,除去聰穎也是一個賢才之能,再加上弘一的話。
他十分信賴弘一,十幾年里有好多事都是弘一幫著抉擇的,他的話他總是深信不疑,正因為弘一的話,他又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出拳的李世平。
五日后老皇帝駕崩仙去,遺詔上寫了立七子李世平為儲君,李世平被立儲的事引起了不小的躁動,所有人前算萬算沒想到最終會是七子李世平,朝有大臣反骨,后有妃嬪不服,李世平這個皇帝本應(yīng)該當(dāng)?shù)暮苁瞧D難,可李世平為儲君的消息一出,君稷楚就表明了北昭支持的立場,正因有了北昭的立場,李世平登基的很是順利。
新帝為皇子時因不受重視沒有娶妻,就連妾也因李世平學(xué)業(yè)為由所頻頻拒絕,登基時也未立一國皇后,皇后之位的空虛讓大臣們幾番進(jìn)言,如今朝中不穩(wěn),眾位大臣都勸阻著新皇能與外國皇室所聯(lián)姻,每每一說后位李世平都會面露不喜,大臣們知道先皇不喜所以只能暫時不提此事。
五月里君稷楚再次來了燕國,君稷楚下了御駕,眾人皆跪,李世平笑顏迎來,五月出了太陽,溫和暖熙的陽光直射在大地上,君稷楚目光一掃跪地眾人,他沉默良久。
李世平笑顏笑語,見君稷楚遲遲不開口,他的嘴角僵了僵,“貴兄…”
君稷楚看了一眼他,卻沒開口,李世平也不生氣,他牽起嘴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