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淑掙開眼后就看到一張哭腫的眼睛,她伸手去給她擦淚,葉錦懿見她醒來悲喜交加,若然扶起了予淑,予淑握緊了葉錦懿的手,她嘴角的傷口讓她難以開口,她看著葉錦懿,淚水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葉錦懿擔心淚水會刺到她的傷口,拿著帕子輕輕的沾了她的淚水,“孩子,餓不餓?渴不渴?”
予淑艱難的搖了搖頭,葉錦懿心疼不已,“傻孩子,你怎么不跟母后說呢!”
予淑眸中滾著傷情,她垂下了頭,“說了不過會讓母后跟著擔心罷了,孩兒不想讓您跟著擔心,更不想讓您為了孩兒去與父皇吵鬧。”
葉錦懿傷情的垂了眸,跟她說了又有何用,以君稷楚的性子雖會生氣,但終究會饒過崔平武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折騰一番還要回來,下次崔平武打的會更厲害,還不如不折騰呢。
葉錦懿眸中閃過憤怒,她安撫了予淑,心里已經(jīng)做了決定,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由著予淑在這樣繼續(xù)受苦了。
宮中傳來了皇帝的命令,皇帝怒罵了崔平武,然后嚴聲讓皇后速速回宮,皇后不管不顧,逼迫著崔平武簽了和離書,一番折騰總算讓他簽了和離書,皇后帶著予淑回了宮,安頓好了予淑,葉錦懿出殿后就看到了皇帝正怒目圓睜的踱步著,皇帝斥了皇后,說一個女孩家簽了和離書像什么樣子,為此皇后與皇帝又大吵了一架。
皇帝轉(zhuǎn)身去了和熙宮,葉錦雙溫順的服侍著皇帝,皇帝見她這模樣便又勾起了怒火,他冷斥了幾句就出了和熙宮,葉錦雙被他三番兩次的怒斥弄得傷心不已。
臨次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看著葉錦雙掩面痛哭的樣子,他低下了頭。
陽光普照在厚厚的積雪上,君臨次和崔平武漫步在偏僻的道路上。
“皇子身為庶出,又不是長子,距那高高的位置遠的不能再遠。”
崔平武的話讓君臨次停下了腳步,催平武的話難聽但就是事實,襄皇貴妃寵貫后宮,可事實只有他看在眼里,在父皇心里她不過是皇后的替代品,位同副后又怎樣,還是僅次于皇后,有那么多嫡子又何時能輪得著他,即便輪得著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子,一輩子的庶子終究會耽誤他。
予淑有徐致源的醫(yī)治這幾天越來越好,心態(tài)也好了不少,起碼吃飯不再那么困難了,葉錦懿喂她吃過飯后扶著她歇下,她剛走出門就見君稷楚站在門前,她繞過他,他拉住了她的手。
“皇后?!?p> 葉錦懿冷聲道:“別吵到予淑,有話還請皇上出來說吧?!?p> 君稷楚面露無奈,他跟著葉錦懿走了出去,他坐在了主位,她給他倒了茶水。
君稷楚時不時地看一眼葉錦懿,他冷哼道:“你總是對的,朕總是錯的!”
葉錦懿頓了頓,她放下茶壺就要走,君稷楚就要去攔她,偶然看到殿外扭扭捏捏的臨次,他皺起了眉,李納去把臨次請了進來,葉錦懿還未坐下就聽一聲噗通。
“父皇,母后!”
葉錦懿欲去扶起他,只見臨次倔強的不起,黑色的眸子里還氤氳了霧氣,葉錦懿驚異,“這是怎么了?”
“兒臣有一事想與父皇母后稟明實情!”
葉錦懿錯愕的與君稷楚對視一眼,君稷楚凝視著面前的人,不耐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什么事?。俊?p> “兒子…兒子…”
“到底怎么了?”
“兒子并非皇貴妃親生兒子!”
君稷楚將杯盞摔落在桌子上,“你說什么?”
葉錦懿詫異,看著臨次的模樣是要把那個秘密說出來的,腦子快速的一閃,她嚴聲打斷了臨次,“臨次,這事非同小可,不許再胡說!”
君稷楚好笑的看著他,“你說你不是皇貴妃所生,那你是誰所生呢?”
君臨次猶豫了片刻,他抬頭看了看葉錦懿,“兒臣是母后所生?!?p> “臨次!”
葉錦雙垮門而進,她嚴聲阻止君臨次再說下去,君臨次甩開了她,毅然決然的逼問道:“其實我是母后所生,臨廷才是你所生不是嗎,你換子成龍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葉錦雙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他一巴掌打了過去,心寒的看著臨次,然后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怎么養(yǎng)了這樣的一個兒子呢,如今為了攀龍附鳳連這樣絕情的話都說的出口,臣妾養(yǎng)育他數(shù)十年,如今卻等來了這樣的一句話,臣妾心寒啊!”
君稷楚怒了,他一拍桌子,“君臨次,你太不像話了!”
臨次怒目的看著她的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不由得冷笑出來,“你不承認是嗎,我可是有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