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懿遇到了凈圓也算了了一個遺憾,畢竟她今年都四十了,這次不相遇興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了,見到了凈圓師傅后她又想起了那個當初給他們發(fā)平安墜的那個小師傅,沒想到葉錦懿剛想到這個小師傅的第二日葉錦懿就見到了他,此時他并不是當時的那個小師傅了,其實準確來說小師傅的年紀與葉錦懿差不多大,他現(xiàn)在比以前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再沒了以前年少時的那股調(diào)皮勁。
雖年齡有了變化,但與她聊起天來還算好一點,總比他那個一說話就特別高深莫測的師傅強,聊了一會,葉錦懿問道:“師傅,如果我想向佛,祖贖一些罪該怎么辦?”
和尚愣了愣,“沒看出來呀,你這般慈眉善目的人也做了不好的事?”
若然怒了,“你這和尚怎么說話呢!”
和尚被若然的氣勢嚇了一跳,葉錦懿立即呵斥了若然,她笑著看向和尚,“并非是我,是幫一個人?!?p> “哦,這樣啊?!?p> 和尚恍然,“只要你心誠一切都好說?!?p> 葉錦懿隨著和尚去拿了幾炷香,她上了香,虔誠的跪在佛像前的蒲團上。
“娘娘,您是在幫誰贖罪呀?”
若然悄悄的問著,葉錦懿則悄悄的回著,“自是皇上,他做了那么多罪孽深重的事,本宮自是要幫他贖贖罪?!?p> “哦?!?p> 一個腳步聲輕聲走進,若然見到他便讓他跪在了旁邊的一個蒲團上,“娘娘幫皇上贖罪呢,你也正好一起吧?!?p> 徐致源頷首,他看向葉錦懿,“娘娘?!?p> 葉錦懿沒有睜眼,她問道:“你這是去哪了?”
“方才您把壓制好的荔枝汁派人送了過去,皇上沒喝反而…”
徐致源猶豫道:“反而倒了?!?p> 若然長長的吸了口氣,“皇上從前最喜歡吃荔枝娘娘卻總勸著他少吃說荔枝吃多了不好,現(xiàn)在娘娘都把荔枝榨成了汁送過去皇上怎么還生氣了呢?”
徐致源嘆了口氣,他繼續(xù)說道:“皇上生氣并不僅此,臣給皇上把脈時看到了桌子上的密函,是周大人送來的,臣從皇上的口氣里大概聽出是京城出了事,周大人想讓皇上回去,皇上怒就怒在這了,皇上方才出來幾日就出了這樣的事,周大人自己處理不好非要讓皇上回去,皇上怒火攻心險些暈倒,李公公便召了臣去?!?p> “臨全辦事的效率還真是高,用這么短時間竟把周奇也說通了,也不妄本宮真的沒看錯他?!?p> 葉錦懿冷嗤出聲,她扶著若然站起,“皇上氣病了可不好,本宮得去看看才行。”
李納勸著君稷楚休息,君稷楚扶著額撐在桌子上不為所動,他大氣未消,胸口還在起伏著。
“喲,皇后娘娘來了?!崩罴{跪下,“皇后娘娘金安?!?p> 君稷楚抬起了頭,他示意李納賜坐,李納搬了凳子,葉錦懿坐下。
葉錦懿看向了地上被摔的荔枝汁,李納順著她的眼線看去,他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拍了自己的腦門,只顧的勸皇上了,這茬怎么忘了!
李納招呼著人把地上打掃干凈,李納帶著人退下。
君稷楚繼續(xù)撐著腦袋,“看來我們要回京了?!?p> 葉錦懿狐疑道:“怎么了?”
“京城出了事。”
葉錦懿點了頭,她沉思了一會,“可凈圓師傅說吃齋滿了十日才算虔誠,這才四日,您是知道的,自我母親時每每來此都會住滿十日?!?p> “皇上您先回去吧,臣妾滿了十日再回也無妨?!?p> 君稷楚頭疼不已,他捶著腦袋以好減輕疼痛,須臾,他有些愧疚的抬頭,“那也只能如此了?!?p> “皇上準備什么時候啟程?”
“明日一早?!?p> 葉錦懿驚嘆,“這么著急?”
“據(jù)周奇的密信上的意思是此事不容耽擱,必須盡早處理?!?p> 君稷楚抬起了頭,他坐正了身子,一黑無際的眸子里讓人窺探不出其中的深奧,“周奇信上說的有理有據(jù),可他越這般說的有理有據(jù)朕便越是懷疑?!?p> 葉錦懿皺了眉,不解的問道:“京中出事,周大人處理不了便急召皇上回去,這有什么值得懷疑呢?”
君稷楚靠在了椅子上,他眸光晦暗不明,一片荒涼到讓人探測不出喜怒哀樂。
帝王本就生性多疑,周奇信上說的有理有據(jù),從京城發(fā)生的事到事情大到什么地步說的一清二楚,百密無一漏,可越是這樣就會越讓君稷楚懷疑,況且這般催促,恨不得讓君稷楚立刻出現(xiàn)在京城,一般人或許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不對勁,可于君稷楚來說這便是一個大漏洞。
葉錦懿低頭,睫毛遮住了眼睛里的光澤,她站了起來,幫著君稷楚收拾著東西,“皇上別多心了,周大人為不著拿這個欺騙皇上,一是沒必要,二是他說謊也要考慮后果不成,皇上若回去知道他在騙您,那他自是沒有好果子,他不傻?!?p> 葉錦懿的話讓君稷楚心里一動,他眸色越發(fā)晦澀不明,他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