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李章印是皇貴妃的主治太醫(yī),李章印恐怕不能為你精確把脈?!?p> 君稷楚一指徐致源,“你去?!?p> 葉錦雙眼睛縮了縮,她看著君稷楚,心里泛起了酸澀,她不能再抗命,坐在了凳子上,由著徐致源把了脈,徐致源眉目皺的越發(fā)緊,片刻后他喜上眉梢,把脈的東西也沒來得及收,他跪在地上。
“恭喜皇上,皇貴妃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啪!”
桌子上的東西噼里啪啦的盡數(shù)落地,葉錦懿連忙勸著君稷楚收著火氣。
葉錦雙在徐致源說出懷孕二字時徹底怔愣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徐致源,手指徐致源,怒道:“胡說什么,定是你醫(yī)術(shù)不精,又或是你與皇后同出一氣想誣陷我!”
徐致源誠惶誠恐,“下官不敢!”
君稷楚在極力隱忍著自己即將暴怒的情緒,“說,這孩子是誰的?”
“皇上,不可能,臣妾…”
葉錦懿驚訝的看著君稷楚,“皇上您怎么這般說?”
葉錦雙驀然看向一臉無辜的葉錦懿,她胸口的怒氣翻滾,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皇上,定是皇后她聯(lián)合著周奇和徐致源這般誣陷臣妾的,臣妾真是百口莫辯??!”
葉錦雙跪在地上痛哭著。
君稷楚走了下來,他走到葉錦雙的面前站定,葉錦雙感受到冷冽氣勢她睜了眼,看到面前明黃色的衣角她的身子猛然一縮,剛要開口說什么,她只覺下巴被人狠狠撰起,她被迫與他對上了眸,黑暗的眸子里,一片荒涼。
“皇上…”
“你說皇后聯(lián)合徐致源也就罷了,可周奇他是什么人你心里是最清楚的,他可是你的義父,周奇與葉家一向不共戴天他們又怎么可能合謀,倒是你?!?p> “現(xiàn)在讓朕懷疑你這肚子里的孽子就是周奇的?!?p> 冰冷的話讓葉錦雙猛然一滯,她不可置信的凝視著他,她想把他心中所想的任何都收在眼里,她想知道他是如何樣子能對她這般的侮辱。
下巴被那力道越來越緊,疼痛感襲來,葉錦雙的淚水從眼眶里擠了出來,她傷心的看著他,“皇上,周奇是臣妾的義父,您怎么能把臣妾與周奇想的這般齷齪呢?”
君稷楚甩開她的嘴臉,“葉大將軍犧牲時你何時掉過一滴真心的淚水,而你方才在牢獄中對周奇是何樣的,一個養(yǎng)了你十幾年將近二十年的父親還比不上一個后來認(rèn)的義父?!”
葉錦懿心里的悸動讓她無法平靜,她的眸子冰冷如臘月寒冰。
是啊,連君稷楚都知道,可想她葉錦雙有多么的白眼狼?
“皇上,臣妾…”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震怒聲響起,葉錦雙即將發(fā)出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那因震怒而發(fā)紫的臉頰,葉錦雙這時才明白,她現(xiàn)在所有的解釋都是在他面前無用的,他是鐵了心。
君稷楚青筋暴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李納去拿來了一沓文書,葉錦雙在看到那文書時徹底癱倒。
“結(jié)黨營私,后宮干政,偷換嫡子,如今又懷了孽子給皇家蒙羞?!?p> 君稷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伸出發(fā)顫的手指向葉錦雙,“朕不想再看到你,從今往后你就永永遠(yuǎn)遠(yuǎn)幽在冷宮?!?p> 君稷楚甩袍離開。
葉錦懿阻攔了李納帶走葉錦雙,她從高臺上一步步走了下來,停在了葉錦雙的面前。
“李太醫(yī)?!?p> 葉錦懿目光一掃李章印,“周氏她心里大概是不相信徐大人的醫(yī)術(shù),你來再為她把上一脈好讓周氏安心的進冷宮。”
“是?!?p> 葉錦雙無力反抗,李章印只象征性的把了一下脈,他起身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徐太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他都確診無誤,他說周氏懷了孕那便是真的懷了孕?!?p> 葉錦懿笑著擺手,“好了,你退下吧?!?p> 葉錦雙眸子如刀的劃在了李章印的身上,李章印一顫,他給葉錦懿行了禮告退了。
葉錦雙倒在地上,她眼眶通紅,哭的再也沒了平時端莊的形象。
“你贏了?!比~錦雙緊緊握著手,“從一開始你便贏了?!?p> 她真是傻,不管爭與不爭她的結(jié)局只能是輸家,從一開始便是輸家。
葉錦懿感興趣的停住了腳步。
“與義父有不檢行為?虧他也能想的出來?!比~錦雙苦笑出來,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輸?她葉錦雙怎么可能會贏?
葉錦懿不去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她眸子徒然一冷,“我問你,你從一開始便想著要害本宮,到底是為什么?”
葉錦雙自然是知道她所說的“一開始”,這個一開始便是很早很早之前了。
“我母親是庶出出身,你母親看不上眼處處害她,以至于我娘慘死…這一切都是拜你母親所賜!”
“憑什么你們母子幾人在葉府只手遮天而我母親便要當(dāng)一個下賤奴婢,我自然是要為我娘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