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十分神秘的湊到了徐致源的身后,他壓低了聲音討好道:“徐大人,聽說您的夫人又懷了四胎,您可真是老當益壯??!”
徐致源很是受益,他得意的笑著,小胡子笑嘻嘻,意有所指的問道:“別人不知奴才可是深表懷疑的,徐大人都五十的高齡了,夫人也與您差不了幾歲,怎么這般厲害說懷就懷?”
徐致源眉目一橫,他打斷了小胡子的話,看了看四周,拍了小胡子斥道:“你個太監(jiān)打聽這些做什么?!”
“……”
紅色墻角處,一個男人將兩個人的對話全部聽到了耳中,他沉吟片刻,待徐致源打發(fā)了小太監(jiān),何吟上前快速的擋在了徐致源的前面。
徐致源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下,他微瞇著眸看著這個對他笑嘻嘻的男人。
“何大人,您這是?”
徐致源話剛落下就被人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里,兩人并排而行,徐致源莫名其妙的看著旁邊的人。
何吟笑瞇瞇的側(cè)了腦袋,“方才徐大人和宦官的話我可是全聽到了?!?p> 未讓徐致源發(fā)出驚訝聲,何吟繼續(xù)道:“對于徐大人我或多或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您和家妻如今五十歲卻老來得子,這樣的事雖不奇怪可我也不相信天下那么多的巧合?!?p> 徐致源微瞇著眸,“大人到底是何意?”
“我們何家家大業(yè)大,從前老爹在朝中為首如今我未來又可期,可你也知曉我膝下只有一女,若待我和夫人百年之后這萬貫財產(chǎn)豈非要無人繼承?”
何吟嫌兜圈子麻煩,他直接了當?shù)恼f道:“我自從生了萱兒后便一直想著再生,后院妻妾成群可沒有一個再為我誕下孩子的。”
“我相信年過五十的徐大人定是有什么奇妙辦法,況且徐大人為醫(yī)數(shù)十年,后又深得太后信任,我就不相信在藥材方面你能沒什么造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只要來日我能成功生下一子,那千金百銀都不是什么問題!”
徐致源皺緊了眉,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欲甩開何吟返回離開,何吟這次倒也不攔他了,他在他的決然離去的身后站定。
“只要是不正當?shù)乃幉亩际菍m中禁藥,徐大人在太后那里混的風生水起,就是不知太后知道了此事…恐怕別說離開壽康宮,說不定連烏紗帽都會保不住?!?p> “現(xiàn)在我去告訴太后,說不定還能得賞呢!”
徐致源一跺腳,他忙著轉(zhuǎn)身去攔住了何吟,“大人別嚷嚷啊,不就是生子一事嗎,這都是小事?!?p> 何吟輕輕笑了笑,徐致源為表誠意,他先環(huán)視了四周,待旁沒了人,他神秘的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個瓷瓶。
“就是這個,何大人一日三次吃下去便是。”
何吟瞄了一眼,他欲伸手去拿,那瓷瓶卻驟然抬高了,徐致源意有所指道:“如果何大人成功生子,可別忘了…”
何吟搶過了瓷瓶,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徐致源,“放心吧,啰嗦!”
金龍殿里,一個黃色身形坐在九五至尊的高處寶座上。
歌舞升平,美女繞身,他卻沒有半分興致去在意,孫慶興沖沖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附在他耳邊說道:“皇上,事情都在按照軌跡走,太后的計劃果然是極好的?!?p> 君臨瑾淡淡的“嗯”了一聲,孫慶沒想到皇上會這般淡然,孫慶愣了愣,然后躬身站在了后面。
君臨瑾的眸光緊緊的盯著空氣的一處。
他想到了那天那兩個丫鬟說的話,那幾句話圍繞在他的腦海里久久不能消散。
在幾個兄弟姐妹中,她最不喜歡他這個孩子,他從未深想過這個原因,現(xiàn)在他才明白,原來他是父皇最喜歡的孩子,她討厭關(guān)于父皇的一切,這其中也包括了他,不光他,臨宸比他更能代表父皇與母后的愛意,臨宸是她與父皇相愛過的見證,她不喜歡臨宸,甚至對臨宸厭惡至極,以至于后來恨不得親手害了臨宸。
這一切都是因為母后心中真正的所愛沈蘊宜。
自從君臨瑾記事起,他的耳里聽到的都是母后與沈蘊宜的事,從前聽的只是刺耳,如今想起這些便覺得尤為恥辱和痛恨,父皇可是九五至尊,他和臨宸可均是她的親生子啊!
不管是父皇還是他與臨宸,難道都抵不過一個野男人嗎?
想起以前種種,君臨瑾再也無法淡然面對,他一把抓住了龍椅,那雙黑眸卷起了無盡的黑暗,他幾乎是咬著牙出聲,“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