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吟自從被封了官以后并未像他的父親那樣清正廉明,勤勤懇懇一心投在報效朝廷上,他整日胡吃海塞,這是其次,大部分的心思都投在了女人身上,內(nèi)心也只有女人,有一次皇帝問話時何吟下意識的說出了污言穢語,后來經(jīng)數(shù)人舉報,皇帝忍無可忍當朝大怒,他怒斥何吟辜負了其父的一片為子之心,罷了何吟的官職,成全了他無時無陪在女人身邊的心思。
一聲退朝的尖聲貫穿整個宣政殿,皇帝進了內(nèi)殿,大臣們紛紛魚貫而出。
葉家兄弟告別了圍上來的官員,他們與大臣們分了路。
石獅子后面,一個身著醫(yī)官服的男人躲藏在身后,見喬深和喬淵下了臺階,在他們經(jīng)過石獅子時他出去喚了一聲,見他們二人沒被嚇到,喬臨落空的嘆了氣。
喬深掃了他一眼,嗤道:“你小子風聲越發(fā)快了,定是又聽說了什么才在這里圍堵我們二人。”
喬臨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我什么也沒聽到,我只是剛從太醫(yī)院出來想著下朝的時間到了你們二人定是要去壽康宮給姑母請安,所以我就是來湊個巧,與你們一同去?!?p> “還有,如今連哥哥也不叫了,“這小子”都出來了,真是長本事了啊!”
喬臨一彈喬深和喬淵的腦袋,喬深吃痛的揉著腦門,喬淵被喬深莫名其妙連累,他有些不服了,皺起了眉,“二哥,我又沒這般喚你,你打我做什么?”
喬臨有些愧疚的笑了笑,他擺了擺手示意喬淵不許再與他計較了,“哎呀,從小一打打你們兩個,這一打就順手了嗎!”
喬深揉了眉,他幸災樂禍的望著因為自己一起遭了殃的喬淵。
從小到大喬臨就在他們兄弟二人居首,喬淵性子雖然暴躁但從不會調(diào)皮,而他就不一樣了,因為他與喬臨的年齡差不多,只差幾個月,所以他每次都會故意挑戰(zhàn)喬臨這個當哥哥的權(quán)威,自己每次惹了喬臨,身邊的喬淵就會跟著遭殃,自己被打倒也算了,看著無辜的喬淵挨著同他一樣的罪罰,他心里的郁氣瞬間消散。
喬淵沒好氣的睨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喬深,喬深笑的越發(fā)燦爛。
“好了,別鬧了,喬深你方才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今天朝堂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喬深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他語噎,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嘴上。
喬深本想直接把好事告訴姑母呢,后來路上實在招架不住喬臨的逼問,他只得說了出來,“何吟無所事事一心只有男女之事,這幾日大臣們紛紛舉報他,今個兒皇上終于忍無可忍,罷了何吟的官職呢!”
“真的?。 ?p> 喬臨一拍雙手,“太好了,姑母聽到此事一定會高興的?!?p> 三人往壽康宮的方向走著,喬臨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問道:“話說你們今日怎么又這般早下朝,為兄的以為要等好久呢!”
喬淵嘆了氣,放慢了腳步,“皇上這兩日身體不適,今日在朝堂上昏昏沉沉的險些暈倒過去。”
“??!”喬臨驚訝出聲,“怎的會這般嚴重,不是請?zhí)t(yī)看過了嗎?”
“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到底是怎么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一個個都是廢物!等一會我去同師傅說一聲,我們二人再去給皇上瞧瞧?!?p> “這事還是先別同姑母說了,免得姑母再擔心?!?p> 聽他一口一個“姑母”,喬淵聽的越發(fā)不順耳,喬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從前你為了救治病人常出城,有時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姑母一次,如今倒是好了,每日都能時時刻刻陪在姑母身邊?!?p> 喬深也深深的出了口氣,“誰說不是呢,二哥現(xiàn)如今在姑母心中的地位恐怕遠超我們了?!?p> 聽著他們陰陽怪氣的話,喬臨看了過去,“你們二人一文一武每日穿梭于朝堂之間,而我在宮中時時刻刻的都可以去見姑母,怎么?你們二人是嫉妒你們這個哥哥了?”
喬深冷冷的哼了一聲,他覺得喬臨說的實在可笑,“呵!我會嫉妒你!”
喬淵也是如此,他有些窘迫,“可笑!”
“在朝堂穿梭又如何,我們二人還不是每日一下朝便去壽康宮給姑母請安?!”
喬臨鄙夷的掃了他們二人,“那你們嫉妒什么?”
“切!”
三人誰也不服誰的打鬧到了壽康宮,安靜的坤寧宮從外面?zhèn)鱽韼讉€打鬧的聲音,葉錦懿放下了手中的噴壺,她把噴壺放在了花盆旁邊以便自己一會繼續(xù)澆水,接了帕子擦了手,葉錦懿放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