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說我們胡說八道,那你說說孫慶為何要召我們過來?”
“……”
肅穆的宣政殿變得一片遭亂,葉家兄弟無語至極,喬深有那么一刻都想拿東西堵住自己的耳朵。
“太后駕到!”
一聲尖聲貫穿與整個宣政殿,宣政殿徒然沒了聲音,爭吵的大臣們還在比劃的動作,眼睛卻是朝著上面看去,他們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一個身著華貴,頭戴玉冠的女人健步走了進來。
催平武低咒一聲,他恨自己方才怎么就沒想到跟那些老匹夫打個賭呢,若是打了賭,這萬貫之財早已進了腰包。
“見到哀家都不用跪拜嗎?”
眾臣在怔愣中反應(yīng)過來,他們規(guī)矩的站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齊齊行了大禮。
“眾卿平身吧?!?p> 葉錦懿踏上臺階,坐在了龍椅上,徐致源和葉喬臨受葉錦懿的允許兩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側(cè)方。
“太后,您這是?”
有大臣問出了疑惑。
華貴的玉冠格外厚重,底下的龍椅格外的冰冷,葉錦懿面色無波無瀾,聲音也沒有一絲起伏,“皇帝因勞累而昏迷數(shù)日,國一日不可無君,朝一日不可無主,在皇帝沒醒之前由哀家主事。”
肅冷的話一出,在大殿內(nèi)猶如地雷爆炸一般轟動,大臣們處于震驚狀態(tài),嘴里一口一個荒唐之說。
“自古以來都是男人為皇,如今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朝野之上是何之說呀!”
“真是荒唐!”
“不管皇上是安是危怎么著也不能由一個女人嬉鬧朝廷!”
“……”
窸窸窣窣的聲音伴著幾縷有意之為傳入耳中,葉錦懿不急不躁,“愛卿們在說什么,何不如大點聲說出也讓哀家聽聽,竊竊私語算什么?”
幾個有意而為的大臣尷尬的收回了交頭接耳的架勢,其中一個大臣出列,義正言辭道:“太后您雷厲風(fēng)行,端莊大方,可朝堂是男子出入的地方,自古以來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您不該替皇上朝。”
“古有女人出征,誰說女子不如男?既然沒有先例那哀家就首破先例!”
王肖出列,他皺眉語氣不滿,直懟大臣,“太后十七替兄守城,憑一己之力守住城池,又為大義前后去外國當了質(zhì)子,又不惜舍己前去外國和親,別說史朝太后,身有重命的公主哪個會有太后這樣的大義主動去和親以定國交?太后胸懷大義,曾幾次為北昭為民舍身送死,太后又如何與尋常女子相比較,李大人你這是在質(zhì)疑太后的能力嗎?”
“這兩者如何能相提并論?你這話說的真是荒謬至極!”
催平武聽著這些你一句我一句的反駁,他神色始終保持淡然,他打斷了這件事的繼續(xù)糾紛,“幾位先停一停,容下官說一句?!?p> 催平武面向葉錦懿,行為規(guī)矩,“太后為何會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太后這一舉倒是相當于把皇上身體的狀況公布出口。”
他不卑不亢的對視著太后,“太后又何嘗不知曉自古以來沒有女子入朝的規(guī)矩,皇上已棄朝數(shù)日,更不可能差這一兩日,換句話說皇上的身體狀況根本在近期內(nèi)恢復(fù)不了,不然今日太后怎么可能出來主持朝政,不光近日好不了,甚至于未來都好不了。”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響起,大臣們仔細的思索起來。
焦點全部聚在那個華貴非常的女人身上,這個問題其實并非是肯定句,而是一個疑問句,催平武表面淡定實則是這一眾大臣里最為緊張的,皇上的安危與他名聲的關(guān)系最大,他在用夸張的話來激葉錦懿說出實話,而所有大臣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葉錦懿目光與下面那人對視著,只見那人心虛的移開了眼,略有意味的說道:“臣也沒有別的意思,臣的心里時刻掛念著皇上,其次是看重北昭利益,臣是在想若皇上身體一時半會真的好不了太后何不如提前立一皇太子,未雨綢繆才是最好的打算?!?p> 未雨綢繆!
立皇太子!
這兩個詞在部分朝臣們心里深深的烙下印記,催平武說的也不是并無道理,太后如今能替子上朝定然是無奈之舉,兒子若是真的能一時好起來,她又何故走到這一步。
不管到底什么才是事實,未雨綢繆才是正確的打算,立了皇太子,不管皇上哪一天蘇醒也不會當誤他繼續(xù)當政,若真醒不過來,提前培養(yǎng)了皇太子也是明智之舉。
催平武心中冷笑,他找準了時機,掛起憤慨激昂之色拱手道:“自古以來嫡長子最為尊貴,臣舉薦立皇長子君弘玄為皇太子,若皇上真的回天乏術(shù)皇太子立即登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