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期限:十年(瀕死狀態(tài)出現(xiàn))
點數(shù):18
技能欄:《青松長生功》(圓滿)(不可升級)、《雙子強身法》(圓滿)(不可升級)、中間略八種刀式、《白虎玄靈刀法》(圓滿)(不可升級)《貓靈玄妙步法》(圓滿)(不可升級)
賀陽閉著的眼眸倏地睜開,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逝,而后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終于修完了?!?p>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賀陽光是讓這幾門功夫入門就花費了許多時間,而最后到《白虎玄靈刀法》和《貓靈玄妙步法》更是晦澀難懂,足足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堪堪讀懂。
“要是沒有技能欄,這《白虎玄靈刀法》和《貓靈玄妙步法》我或許學(xué)不會?!?p> 對于這一點,賀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誰讓他擁有技能框呢?
現(xiàn)在八九種武功中所有的知識在賀陽腦內(nèi)盤旋,然后刻進賀陽大腦。
每一種功夫都好似被賀陽學(xué)習研究了一生?,F(xiàn)在他對于這些刀法和刀式的理解已經(jīng)無人能出其右。
“現(xiàn)在不知我距離那些高手們還有多遠?!?p> 賀陽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狀況,除了不能使用內(nèi)力,其他一切仿佛都修煉到了極致。每一寸肌肉都甚至形成了肌肉記憶。
賀陽有把握,自己現(xiàn)在絕對可以一擊將上午和他對練的高坤劈飛!
心情澎湃之際,賀陽陡然聽到門外喧嘩之聲大作,緊接著鼻尖竟然可以嗅到油煙味。
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浮上心頭,賀陽急忙向外面喝道:“外面怎么回事!”
“回殿下,是王府的人在圍剿刺客。”外面?zhèn)鱽砹所i子隔著門悶悶的聲音。
“刺客?”
賀陽放下心來,然后帶著疑惑,推門出去。
剛剛邁出大門,怒吼聲、捉賊聲、兵器交接的聲音和絕望的求饒聲仿佛一堵厚墻,向著賀陽拍來。
賀陽眼睛一瞇,看向不遠處的那一處火光,腳下《貓靈玄妙步法》發(fā)動,賀陽整個人像一只野貓,腳步輕盈,輕輕的竄上墻頭,鬼魅一般,忽左忽右,向事發(fā)點奔去。
“果然快了許多,上午我要是有這個步法,高坤大哥或許都打不到我?!?p> 想著,事發(fā)點已經(jīng)近在眼前。
許多穿著鎧甲的官兵列陣在前,房頂上還有許多弓箭手都拉滿了弓,瞄準火光那里。
差不多三四百號人,卻宛如一個整體,齊整有序,默不作聲,散發(fā)著令人驚悸的氣息。
賀陽倒是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他一出現(xiàn),附近的官兵瞬間合圍上來,戰(zhàn)刀出鞘。
抬頭看去,屋頂上有一部分弓箭手也將目光放到了這里。
皮膚輕微刺痛不停地提示賀陽有生命危險,他心跳加快,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情油然而生。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畢竟這些人都是韓州的官兵,要么就是王府親兵,總的來說,是自家人。
不待賀陽出聲,突然兩道黑影出現(xiàn)在賀陽身后。
賀陽一驚,抬手運用《白虎玄靈刀法》中的武理,左掌以掌為刀,裹挾著凌厲的勁風,轉(zhuǎn)身向后方斜劈而去。右腿也化作戰(zhàn)刀使出刀式,勢大力沉,攻向另一人。
其中一個黑影大驚,急忙抬手,連出四掌,才堪堪卸了賀陽的力道,不過也后退十幾步,勉強穩(wěn)住重心。
而另一人更不堪,驚呼一聲,直接被賀陽一擊劈飛出去,趴在了地上,咳嗽著起不了身。
賀陽這才回身,仔細看去,這兩人竟然有些眼熟,眉頭微蹙,但還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不由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偷襲于我?”
站著的那個人沒有說話,倒是趴在地上的那個掙扎著站了起來。對著賀陽拱了拱手,急忙說道:“沒有偷襲,沒有偷襲!在下二人是殿下的守衛(wèi),不過自從殿下病重以來,就再未見過我等。”他長出一口氣,吐掉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語氣中略帶欣喜:“沒想到殿下功夫如此了得,真是羞煞我二人了。”
說完,那人就從懷里取出一個令牌,丟給了圍住他們的官兵,傲然之情充斥在語氣和神色間,厲喝道:“武威王府二殿下當面,還不速速退去?!”
官兵們核實了賀陽身份,如潮水般褪去。那二人也跟在了賀陽身后,這才看清楚了兩人的臉。
賀陽這才確信,他倆確實是武威王府的人。
這具身體的主人在小時候見過他倆,是賀忠全派來專門保護賀陽的。
一個名為王陸,另一個名為丁不二。
弄清楚了身份,賀陽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這烏龍鬧得可真是……
當即給兩位賠禮道歉。
而兩人卻沒有不高興,反而很是高興,有一種后輩出息了的感覺。
當問道為什么兩人沒有立刻跟上來的時候,兩人不禁老臉一紅。
“殿下跑得太快了,我二人拼了老命都追不上啊!”說著,又想到了剛剛賀陽打退他們二人的一幕,輕嘆一聲:“可惜了二殿下不能使用內(nèi)力,不然那一下足夠我二人臥床不起的?!?p> 賀陽不知道他倆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抒發(fā)不滿,趕緊打了個哈哈轉(zhuǎn)移話題。
“這一伙人是武林中人,是青玄派的余孽。當年刺殺皇族最積極的就是他們,被大怒的皇上鏟除掉了。如今又跑來要刺殺王府的人?!蹦莻€話多的丁不二,冷笑一聲,話里行間都是不屑之意,道:“殊不知王爺和知府大人早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他們!”
“原來如此?!?p> 賀陽了然,然后看向不遠處被圍的嚴嚴實實的戰(zhàn)場。
只見里面殺聲震天,火光陣陣,煙霧如龍一般盤旋直上。
煙龍腳下,尸體和傷員倒了一地,有士兵的也有那些刺客的。
外面官兵螞蟻一般從四面八方向這邊趕來,包圍圈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
里面的刺客反而越來越少。
沒一會,里面就只剩下了三個蒙面人。他們將掛在刀上的官兵尸體甩開,似乎也不在意別人能否看到他們的真面容,一把拉下了面罩。
兩男一女,男的一老一少,女的很年輕,兩個年輕人看起來都二十來歲,年紀大的那個五十來歲。
三人身上都已經(jīng)受了傷,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背靠在一起,看上去體力已經(jīng)不支。
看著官兵們一寸寸的逼近,年紀大的那個眼底絕望之色溢于言表,鮮血從嘴角滑落,慘笑一聲,大呼:“想我青玄一派,從古至今傳承三百年,沒想到如今都要葬送在狗官的這一群狗奴手里!列祖列宗,我何必茫愧對先祖!”
“叛國賊子,死不足惜!”
一個聲音宛如雷霆,在半空中炸響,所有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
忽然,官兵們讓開一條同道,一個身披鎧甲的中年男子騎著馬走進來,身上血腥氣甚濃。
“天命在我大魏,天下一統(tǒng),勢不可擋。爾等勾結(jié)南齊偽帝,襲擊我大魏百姓,惹得生靈涂炭,有何顏面念叨‘祖宗’二字?!”
“狗官放屁!”老人后面的年輕男子面目通紅,一步搶出來,指著騎馬鎧甲男子大罵:“我青玄一派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休要污蔑我等!”
“那河?xùn)|青牛鄉(xiāng)的滅村慘案你這么說?”騎馬鎧甲男子悠悠道。
青年頓時漲紅了臉,眼睛睜的老大,不知該怎么反駁。
這時女子走了出來,辯駁道:“那是齊人所為,并不是……”
“夠了!”騎馬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喝止了女子,“難道那些齊人不是你們引來的?”
說完男子意興闌珊,沒有繼續(xù)聽三人扯淡,揮了揮手。三人頓時被亂箭射成了刺猬。
不遠處的賀陽見了這一幕,不禁有些咋舌,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血腥的畫面。
“真慘……”
“慘什么,一群賊子罷了。自以為正義之士,卻總是無意間害了更多的人,而且還不自知。還要讓官府給他們收拾爛攤子,一旦官府有所異議,就被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倍〔欢坪鯇@種人很是不滿,大聲的喝罵。
但是他一轉(zhuǎn)頭,看到了賀陽,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欠妥,于是細聲說道:“殿下可不要與江湖人士交往過密。”
賀陽點點頭,這種人讓他想起了現(xiàn)代社會中的某些人,問道:“剛才那個官兒說的是什么事情?”
“哦,那位是城外駐軍的將領(lǐng),叫做白河安。他說的那件事是青牛鄉(xiāng)的王家村滅村慘案。”
丁不二突然變得憤怒,一邊不怎么出聲的王陸也帶上了厲色。
“全村三百二十一口,不管老少,被殺得一個沒留!兇手是齊人,而正是青玄一派把他們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