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倒是比你那不堪入目的天賦強上半分,把那玩意用在你的身上,勉強可以算不上暴殄天物?!?p> 身邊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不禁讓風清墨的臉色一變。
以他地煞境后期,如今更是快要突破的修為,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幾丈外的不遠處,居然還站著一個人,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究竟強悍到了何種程度。
而且...不堪入目的天賦...風清墨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己修行這么多年,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還從來沒有人敢把這個評價安在他的身上。
“行了,恢復了就趕快過來,老子時間緊任務重,沒有那么多時間看你在這傻笑?!?p> 風清墨循著聲音朝旁邊看去,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也張成了一個O形。
他沒敢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立馬單膝跪地,對著面前的白衣男子,顫聲道。
“王...王侯...”
“咦,你小子記憶力不錯,居然還記得我,口頭表揚一次?!?p> 男子笑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在排行榜上登頂?shù)臅r候,你才剛入內(nèi)門吧。知道長幼尊卑,這是好事,起來吧,我這里不興這些虛的?!?p> “小子謝過王侯?!?p> 風清墨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在起身的過程中,還差點一個趔趄沒倒下去。
也不怪他嚇成這個樣子,當初王侯的威名,可是成為了他們那一屆弟子頭上久久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之一,就是進入內(nèi)門的時間晚了一年。
當初還在外門的時候,他的表現(xiàn)就異常出色。也因為他遠遠超出同輩弟子多個境界的原因,才被長老選為隊長,帶著一眾新人執(zhí)行了一個不算太難,但遠在大夏邊境的任務。
任務的內(nèi)容很少,只是獵殺大漠中幾十頭群居的妖獸而已。但因為路上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耽誤了接近一年的時間。
因此錯過了他那屆外門的新人大比,直到第二年才得以進入內(nèi)門。
當時年輕氣盛的他心中還多有不忿,這種情緒一直持續(xù)到他親眼目睹那個恐怖的男人,以一當十,將內(nèi)門排行榜上前十名的弟子全部殺戮殆盡之后,才轉換為無邊無盡的恐懼。
他的天賦自不必說,如果進入內(nèi)門的時間早上一年。多的不敢保證,排行榜前十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若是如此,如今他墳頭上的雜草,估計已經(jīng)有三尺高了。
所以他很感激那位將他派往大漠出行任務的長老,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有多余的靈石或者是天材地寶都要送過去一些。
那位長老到現(xiàn)在都還納悶著呢,明明進入內(nèi)門之前還對他心懷怨氣的天才小子,為什么僅僅呆了幾個月的時間,對他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且無論他怎么看,那份恭敬都是真心實意的,不似作假,這也讓他疑惑的不行。
不過在七陽宗這種地方當長老的人,品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送過去的禮物,他也是照單全收。
至于原因究竟是什么,那也只有風清墨自己知道了。
“別叫王侯了,這個稱呼,我不喜歡?!?p>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頭,讓等在原地的風清墨心里頓時一陣忐忑。
“如果你心目中的王侯是指大夏國那七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即使他們一同聯(lián)手,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值一提?!?p> 見到風清墨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男子接著悠悠補充了一句。
“舉個例子的話,如果放在十年前,我還是我,他們則是排行榜上那幾個徒有虛名的混子,或許比之還要不如。”
“是......大師兄?!?p> 男子臉上風輕云淡的表情讓風清墨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不過即使沒有這番話,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不信。
所以他在猶豫片刻之后,叫出了大師兄的稱呼,畢竟對方入門要比他早上好幾年,修為更是在七陽宗中,找不到可以匹敵的對手。
在不知道名字的情況下,這樣稱呼應該是最合理的了。
“大師兄...么?”
白衣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還不錯,我挺喜歡的,以后,便這樣叫吧。”
風清墨恭敬的點了點頭,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
大師兄思索片刻,再次開口出聲。
“我現(xiàn)在需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不出意外的話,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回來。周圍的魔物失去源頭已經(jīng)消散,你不用擔心偷襲,看好他們就行。”
“另外,封魔洞也不須再去了,我去那邊看過一眼,封印早已破裂,你們今天遇到的這些,大抵就是他們中的十之八九,余下的那些,憑借這青陽郡上的幾個家族勢力,應該也不在話下?!?p> “如果連這些東西都對付不了,那也只能證明他們這些年都在混吃等死,不值得再受到我們七陽宗的庇護,這種家族不值得同情,讓他們自生自滅的就好。”
風清墨俯首聽完,不敢有一字一句的遺漏。
直到大師兄表現(xiàn)出要走的意思,他才猶豫道。
“大師兄,他們兩個......”
“放心,死不了?!?p> 大師兄不耐的擺了擺手,一步踏出,頓時消失在了原地,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風清墨在原地佇立了許久,直到確認了傳說中的王侯...現(xiàn)在的大師兄走了之后,才敢放松下來。
揉了揉緊張過度有些酸軟的大腿,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背冷汗浸濕。
人的名,樹的影。不管在腦海中事先演練了多少次,真要讓他正面面對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戰(zhàn)栗。
輕嘆一口氣,風清墨走向君澤和圖蠻,從儲物戒中掏出兩張?zhí)鹤?,將他們輕手輕腳的放在了上面。
剛才那股即將突破的欣喜之意,早已被他拋在腦后。
用身體里的靈氣在二人經(jīng)脈中探索一圈,風清墨有些驚奇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圖蠻身上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剩下的一點大都是皮外傷,此時也在緩慢的愈合當中,不出戶意外的話,明天早上起來,恢復行動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