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掃視了一圈四周,臉上也露出了了少有的凝重,“檢查一遍,把沒死的都殺了!”
說完這話,直接上前對著王權(quán)冷漠的開了一槍,同時也給王猛補了一槍,自此傭兵團全滅。
這兩槍直接讓呂青整個人都是一驚,想攔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滿臉的懊惱。
紅褲子捂著胸口跑了過來,剛好看到方沐開槍,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當著我的面,你就這么把我的雇主給殺了?合適嗎?”
方沐順勢將槍口對準了紅褲子。
紅褲子立馬嚇得自問自答了起來,“我覺得合適的不得了呀!”
“既然他是你的雇主,你收了人家的錢,那你就給他收尸吧,順便將這里的老鼠都處理了。”方沐淡淡的威脅了一句。
這一次紅褲子沒有猶豫,立馬點了點頭。
呂青湊到楚世故身邊,小聲問道:“這紅褲子到底是誰?你們和他到底是啥關(guān)系?為啥一會要和你們死要活的?”
楚世故淡淡瞥了一眼,冷笑道:“他和我們一樣,只不過他實力不行,沒人愿意和他做隊友,只是一個人,說的好聽點叫做獨行俠,不過我們一般都叫他搗糨糊,他已經(jīng)壞了我們好幾次任務(wù)了?!?p> “為啥?”呂青問道。
“為啥?因為他覺得自己英俊不凡,格外有魅力,他覺得他配得上她?!边@話楚世故越說越小聲,幾乎是用悄咪咪的語氣說的。
但即便如此,方沐殺人一般的眼神依然看了過來,嚇得楚世故立馬閉嘴,然后重重的拍了拍呂青,“小子,他連你都對付不了,你覺得他有這個資格嗎?”
呂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是一想又不對,直接回絕道:“這個關(guān)我什么事!”
楚世故一攤手,翻了翻白眼,立馬哼哼唧唧走了。
然后方沐看了一眼認真干活的紅褲子,冷哼了一聲,同樣也走了。
呂青還打算再稍微搜刮一下他們,所以想留下來,可惜好像輪不到自己了,紅褲子在方沐走后,立馬顯出了原型,直接上下其手,在尸體翻了又翻,找了又找,這個動作當真是無比的嫻熟,一看就是老手。
呂青立馬露出了敬佩之心,連別人襪子都要脫下來,這讓呂青無比的敬佩,好一個扒皮達人!
紅褲子翻了一會,看到呂青還站在這里沒走,直接喊道:“小子,之前財大氣粗,轟我的就是你吧?”
呂青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你混哪的?跟著誰混的?”紅褲子繼續(xù)問道。
“算是跟著方沐他們的吧?!眳吻嘞肓讼牖氐?。
紅褲子直接罵了一句,“愚蠢!跟著他們混有什么前途?一個憨憨的,一個木木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怎么樣?要不考慮一下,和我搭個伙?”
這話委實有點出乎呂青的意料,想都沒想,直接搖了搖頭。
“咋的?瞧不起我?好歹我也是完成過B級任務(wù)的獵人,跟著我很吃虧嗎?”紅褲子不悅的反問道。
“嗯!”呂青沒反駁,就這么嗯了一聲。
紅褲子瞬間怒了,指著呂青罵了起來,“臭小子,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覺得有把好槍就敢和我橫了?”
呂青看了看手中的槍,嘿嘿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嗯,這槍還是方沐送我的!”
這話瞬間讓紅褲子臉色漲紅,一股異常幽怨的表情直接浮現(xiàn)了出來,人都懵了,“怎么可能?小沐沐怎么可能會送你槍!”
看到這幅表情,呂青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直接放肆的笑了起來,“怎么樣?是不是很羨慕?可惜呀,羨慕也沒用,你沒有!”說完便哼起了歌,一個人一蹦一跳走了。
留下紅褲子一個人在那里傷心了起來。
這一晚就在這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渡過了。
農(nóng)思聰忙活了一晚上才將這里弄干凈,整個街道被毀了大半,人也死了不少,足足有二百多人,光軍團和傭兵就有四五十人,剩下的就是普通老百姓,這些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睡夢中被老鼠咬死的,而老鼠冒出來的地方,他們也找到了。
一個直徑一米大小的洞,只不過具體通往哪里就不清楚了。
吳悠極為憂愁的看著這個洞,嘆了一口氣,“好端端的怎么會有老鼠挖進來?而且還這么大!”
誰都沒有接上話。
李師在附近看了一圈之后,說道:“團長,以防萬一,還是先埋了吧。”
吳悠點了點頭,“嗯,先埋了吧,小農(nóng),善后的事情你來負責?!闭f完這話領(lǐng)著人就走了。
不過李師沒走,看了一眼方沐,“能和你稍微聊聊嗎?”
方沐眉頭一皺,雖然對李師有點不喜,但這一次并沒有拒絕。
兩人還特意遠離了眾人。
“什么事,說吧?!狈姐逯苯亓水?shù)膯柕馈?p> 李師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擬人化的憂愁表情,“對于瘟疫之源這個名字,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方沐點了點頭,不耐煩的問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師只會說話,放不了屁,這里一下子出現(xiàn)了鼠群,原因你想過嗎?”李師問了一句。
方沐眉頭直接一皺,“我又不是神仙,這我哪里會知道?而且這還稱不上鼠群吧?才一百多只而已。”
李師點了點頭,“這次是一百只,那下次呢?而且通道已經(jīng)被挖通了,你覺得下一次會有多少只?”
這話瞬間讓方沐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最擔心的事情難不成真的要發(fā)生了,“你說的是真的?”
“真不真,你自己應(yīng)該能鑒別吧,鼠群的繁殖力有多強,你應(yīng)該知道,如今它們已經(jīng)到這里了,那么其他地方你應(yīng)該也能猜到情況了?!崩顜熇^續(xù)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方沐直接追問了起來。
李師突然看了看聚集的人群,臉上再一次露出了憂慮的表情,“你覺得這幫里人里面能有多少人會在這次災(zāi)難里活下來?”
聽到災(zāi)難兩字,方沐瞬間怒了,直接上前一步掐住了李師的脖子,將它頂?shù)搅藟ι希惓嵟膯柕溃骸澳闶遣皇侵朗裁??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腦袋拽下來?”
雖然被頂在了墻上,甚至連腳都懸空了,但是李師沒有任何的不適,“結(jié)合近期發(fā)生的事情,只是有種預(yù)感而已?!?p> “預(yù)感?你一個連腦子都沒有的人也敢說預(yù)感?”方沐直接冷笑了起來,手上的力道直接加大了起來,從李師體內(nèi)傳來了一陣金屬的摩擦聲。
但李師依然還是這幅淡定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說道:“分析也能稱之為預(yù)感,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一波獸潮,一次波及范圍極廣的獸潮。”
獸潮兩個字瞬間讓方沐松開了手,“你確定?”
李師將自己歪掉的腦袋擺正,點了點頭,“概率80%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