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輕快曼妙的音樂總是讓人聯(lián)想到舞女的翩翩舞姿。
月生的腦海里卻只有一個女孩的身影。
許久之后……
他猛然抬頭,似乎一下子看開了,隨著嘴里便蹦出幾個字:“我信你個鬼……”
“啥?”
木勒不禁警覺,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無厘頭的話。
“你不信我?”
月生像個傻子一樣,毫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喜夜叫你來還鈴鐺我信,但是叫你來要回項鏈我可不信?!?p> 木勒無可奈何地攤開手,總算是知道這小子原來是在故技重施,死不承認地裝傻充愣了。
“那你是不準備把項鏈給我咯?”
“不給,不給!除非是喜夜親自來跟我要……”
……
木勒無言以對,還從未見過如此老奸巨猾,厚顏無恥的人。
“我可不想跟你耍小孩子脾氣了,也沒時間跟你耗,老實跟你說吧,小姐在被監(jiān)視囚禁之后就偷偷拜托我來找你,特別囑咐我一定要跟你要回項鏈,現(xiàn)在她很需要這條項鏈你知道嗎?”
“切……你就編吧,喜夜人都被囚禁了,還能跟你這么說?”
木勒一陣無語。
“就是掌柜的命令我去看守小姐的!”
“喔……你這么不靠譜,那貓掌柜還這么信任你?”
“我特么……”
木勒現(xiàn)在真想狠狠教訓(xùn)這小子一頓,但是想想沒必要。
“小姐身邊現(xiàn)在是左右為男,還守著三五個彪形大漢呢!”
……
月生終究有些動搖了,盡管他不愿相信喜夜會把項鏈要回去,但也不想這么縱容自己的任性。
喜夜離開他的時候肯定以為他們之間就此別過了就不會再見面了,所以才把身上的項鏈送給他當(dāng)個紀念吧,而現(xiàn)在又突然要回去,不是出于后悔,也不是不想跟他再無瓜葛,肯定是還需要它用來做什么。
月生這樣想著,是對喜夜的理解,也算是對自己的安慰吧。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會為了一個女孩子變得如此小孩子氣,脾氣也比之前倔強了許多。
“項鏈我還是不能給你……”
“我決定了,我要去見喜夜,然后再親自把項鏈交給她!”
“你……”
這堅定的言語再次把木勒給弄傻了。
他完全不知道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卻一直很篤定,那就是這小子喜歡上喜夜了,無可救藥的那種。
而喜夜在拜托他的時候他也從那猶豫著失落的神情中看得出她有想說卻又沒能說出口的話……
她……其實很想見到這家伙吧……
木勒現(xiàn)在這么一想,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牽線搭橋的媒人。
不會吧……
他們之間無論是身份,地位,家世等等各方面都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他是真不知道喜夜為何要跟這個小子扯上關(guān)系,難道就為了一個破鈴鐺?
還想著拿個破鈴鐺來陷害親爹,然后再和這小子遠走高飛不成?
喜夜也真傻,竟然還送他那么貴重的東西,現(xiàn)在又拜托他來要回去,若不是他一直把她當(dāng)作親妹妹一樣看待,他才懶得跑腿來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現(xiàn)在好了,這只癩蛤蟆賴著不走了。
“小子……我家小姐和你,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木勒這下是提高了聲音,扯著嗓子質(zhì)問到。
月生不假思索,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該做的都做了……”
噗!
木勒一下子真的把喝進嘴里的咖啡吐進了杯子里。
可恨的家伙!
這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白菜被豬拱了嗎?
木勒滿腔怒火,也是一肚子怨氣,一時也不知該怎么發(fā)泄。
這事要是讓掌柜的知道了,那還得了?
……
“你當(dāng)真要跟我一起去北國?”
月生毫不猶豫地點著頭,隨即又驚訝地大聲嘟囔起來:“北……北國?這么遠??!”
“你以為呢?你以為小姐是在本國???”
“瞧你這窮酸樣……我跟你說我可不像小姐一樣吱一聲就會隨時有人接送的啊,你硬是要去的話還得自行承擔(dān)一切費用……”
“還有還有,就算是你和我去北國,我可不能保證你能見到小姐!也別指望我能保護你,到時候別嚇得尿尿就行,有點膽子和野心的話說不定會受到賞識得到重用……”
月生聽著木勒的話便陷入了沉思,他一心只想見到喜夜,卻沒想到她們之間的距離這么遠。
其實也不遠,只是聽起來遠而已,坐個飛機翻山越嶺,三五個小時就到了。
時間有的是……
錢也不是問題……
問題是沒錢……
“怎么樣?不想去了吧?”
“慫了的話就乖乖把項鏈交給我,安分守己地做個好人吧……”
“也別做什么春秋大夢了,小姐她就算對你有意思,也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月生腦子一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要去!”
“好!是條漢子!”
木勒爽快地拍著月生的肩膀,滿臉欣慰的樣子。
“為了心愛的女孩,為了我輩發(fā)展的大業(yè),你這個兄弟我青宮木勒,認了!”
……
額……
月生突然覺得木勒是個搞傳銷的,也承認自己確實沖動了。
一個農(nóng)村娃為了見心愛的女孩而出國,這是他人生目前為止最大的一次賭注吧。
管他呢,人生不就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嗎?
……
……
“花生,明天你就跟我回北國吧,越快越好……”
“得了吧,我要去的話還得先辦護照,還得跟家人溝通好,還得借錢……我太難了我……”
護照確實是個問題,沒有三五天是辦不下來的。
家人嘛,隨便找個借口讓他們安心就得了。
至于錢,他青宮木勒也是可以借給他的。
“真的?”
月生聽木勒這么慷慨地說到,有些出乎意料。
木勒胸有成竹地點頭。
“為什么突然對我的這么關(guān)照?我懷疑你在傳銷我……”
“我特么在傳銷你?我青宮木勒什么身份哪!我可是喜夜大小姐身邊的得力保鏢,貓掌柜的資深元老!”
“那……貓掌柜不會真的是個非法組織吧?”
……
“我們可是合法的!北國貓掌柜,試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面對月生一連串的質(zhì)疑,木勒硬是打了一通硬核廣告,不過他也感到厭倦了。
“小子!別婆婆媽媽的了,那我說貓掌柜是個狼窩,你就害怕不去了嗎?”
“貓掌柜是個狼窩的話,我就更要去了,我會帶喜夜逃離那個地方……”
這嚴肅而坦然的一番話也讓木勒陷入了沉思。
不過,他依然不能放過他……不管是于情于理,還是一己私心。
他會用事實告訴他,他和喜夜之間的差距。
……
“服務(wù)員,結(jié)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