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向陽哆哆嗦嗦的從衣柜上下來,下來之后狠狠的瞪著翻身進屋的趙李明。
“可以啊,小子!驚亂之間面不改色依舊一副平靜如常的模樣,不過嘛就是嘴唇抖了點,有瑕疵。”
趙李明看似贊嘆實則在一旁揶揄。
槐向陽沒理這老頭的調侃,一屁股做回了床上用帶著審問的語氣說道:“你怎么找到我家里來了?”
“本門戒指那都是能夠相互感應的??!”說著趙李明就伸出了左手,露出中指和尾指對著槐向陽晃了晃,中指尾指上各有一枚戒指,中指上的戒指明顯和槐向陽手上的戒指是同款。
這手勢...
槐向陽:沒看出來啊,您還是個老rapper!
“為什么要收我為徒?”槐向陽沒多啰嗦,單刀直入直接問起最根本的緣由。
“恰好碰上了??!”
?。???
聽到這句話的槐向陽頓時時面如鍋底,原本就有些陰惻惻的他,此時就差一陣陰風在身旁環(huán)繞了。
因為恰好碰上了,所以也不等我反應,直接喊我徒弟?
您這話節(jié)選自《任性》《在陰間》?
“我當時路過,一看見你就覺得有緣啊,現(xiàn)在這世道,除開那群守墓的呆子,再找一張死氣沉沉的臉可不容易??!”
“然后呢?”
“你八字純陰啊!”
“敢問老爺子是何門派?”
“陰山!”
“能放過我嗎...”
“戒指都拿了,你說呢?”
愁?。?p> 我就說是您邪的吧...
趙李明:“不過沒想到的是,來這還有意外收獲!”
槐向陽:“哈?”
“你本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連長大的地方都是一塊陰地??!”
“所以說?”
“那就更不能放過你了??!明天就跟我回陰山吧!”
槐向陽:您這話聽著像是要去當山賊王啊...
“老爺子,我要是不去,您會不會動手啊?”
“我必強行動手”
“......”
“你也不用做出這個樣子,你不跟我去的話,照你的生活軌跡走下去,原本是活不過24歲,現(xiàn)在的話怕是活不過今年了”
這句話讓槐向陽有些吃驚:“為啥?”
“純陰命格,一生飄搖。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明明就沒什么問題,可就是身體虛弱,諸事不順!”
“誒,對!我成年之后這種感覺是越來越強烈!”
槐向陽現(xiàn)在這模樣跟神棍攤子上被忽悠住的人基本一致。
還剩下細微的差別在臉上...
“這還算小事,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你若是在其他地方長大還好,混的差也就一生流離失所,饑寒相伴,不至于要了小命!可你偏偏就在一塊陰地上長大,還是一塊大兇之地。日積月累之下體內(nèi)陰氣愈加濃重,等達到了一個臨界值,輕則小命玩完,重則天下大旱??!”
老頭子掐著手指說的是頭頭道道,有理有據(jù),槐向陽聽的卻是心驚膽顫,冷汗連連,問道:“為啥大旱啊,我這是死了嗎?”
“當然死了,身死之后化為旱魃唄,就你這先天條件。化成之后上可屠龍旱天,下可引渡瘟神??!”
槐向陽聽完解釋,當場就炸了,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懼意:“啊!那斗城不就完了嗎?”
“對啊!所以說你還不跟我走嗎?”
“走也不是不行,那你能再給我解釋解釋今年死又是啥原因啊?”
“你嘴欠唄!你罵人家干嘛?這事你可攤大了!”
“走廊里的東西?那個屬于條件反射,我以前在學校,他們老是排擠我,我為了自保只好轉學五年嘴臭三年變臉!要不然連反抗都無法保證”
“......”
趙李明:沒想到啊,還是個寶才,以后跟那些牛鼻子打嘴仗可算是有壓箱底的意大利炮了...
“老頭,那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真的就是鬼唄?”
“是個可憐之人,當然也有它的可恨之處!最好是告訴左鄰右舍馬上搬走吧,再住下去會出事的?!?p> “您能對付它嗎?”
“可以,但這檔子事禿驢來處理最好!”
“......那它有多恨我?”
“反正逮著你了,你會很慘!”
“懂了!那咱們明天就走!”
這事算是攤大發(fā)了!
不走小命就無了呀...
斗城這地方上哪找得道高僧去!
......
第二天一早,槐向陽來到了父母的房間內(nèi)。
“什么?出遠門?”槐中堂看著槐向陽大聲的疑問道。
“對啊,想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聽著自家兔崽子那不著調的解釋,槐中堂滿臉通紅的對著槐向陽怒吼:“要不我先讓你看看我槐家祖?zhèn)鞯氖税阄渌嚕俊?p> 昨天才從局里給撈了出來,就一晚上的時間又開始整幺蛾子了!
說時遲那時快,氣憤中的槐中堂陡然出手,單以一招控鶴擒龍單手制住了站在原地的槐向陽,又以奔牛勁強行拉扯到廚房門口,槐向陽當即反應了過來,一個鎮(zhèn)龍樁止住了身體往前傾的態(tài)勢,化解了奔牛勁的力道,反手一個MAX級的躺地野球拳艱難的招架起來,堪堪抵住了槐中堂那****般的攻勢。
最后槐向陽頂著一個黑眼圈兩個巴掌模樣的腮紅,飛快的跑出了房間。
跑動之間臉上古井無波,面不改色,雙腿換力,盡顯宗師風范,步伐之間更是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規(guī)律。
當槐父拿著父愛搟面杖追出來時,槐向陽差一點跑出了殘影,可見在身法一途槐向陽確實天資奇高,當為在世驕陽。
至于原因,別問,問就是熟練!
一路風馳電騁連滾帶爬跑回去的槐向陽,急匆匆的收拾了幾件厚衣服,就出了大院,去找趙李明匯合。
他心里面想的是,既然說不通那就先走了,等去了之后有時間打電話就行了。
沒辦法,不走怕是沒命了,老頭昨晚就說了,我把人家得罪狠了!
再結合之前大院里老人們說的那些事,槐向陽是越想越怕。
坐上火車的槐向陽給始終處于平靜狀態(tài)的下的老媽,發(fā)了條短信,說自己上路了,有時間會給家里打電話,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只是在那邊學習上班,還囑咐老媽給大院里的人通個話,早點搬離,爹媽最好去跟奶奶住一塊去,不要再回去!
老媽只是回話告誡自己注意安全,沒錢了就打電話。
看著老媽的短信槐向陽心里多多少少還是生出了一絲愧疚感。
雖然是他爹先動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