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塵有什么好的,你瞧瞧她帶走你的好哥們八角,都不帶你,這樣的主人不要也罷!”
白芨想,陸歸塵原本連八角也是不想帶的,但是人參和八角向來黏她,人參可以掛到她身上不礙事,可人參就不行了,個頭太大,騎馬怎么帶著?
抱懷里?
白芨想象了一下陸歸塵背著包袱,懷里抱著人參的騎馬畫面,深覺太美,不敢直視。
人參嗓子眼里發(fā)出來的叫聲怪可憐的,人參還一邊叼著白芨的裙角就要往外走。
別瞧著人參是條狗,它的勁可不小,白芨被拉著被迫往前走了兩步。
“好了好了,敗給你了,等我安排一下蒼溪山上下就帶你去尋她!”
人參登時松了口,圍著白芨歡快的轉(zhuǎn)了兩遭,尾巴翹得高高的,過后飛快的從門口躥了出去。
等白芨將蒼溪山上下都安排妥當(dāng),收拾好包袱出來,人參已經(jīng)在院子里候著了,嘴里叼著一個看著就很貴的筆洗。
不過現(xiàn)在再說成筆洗有些不合適,現(xiàn)在稱之為“狗盆”更為妥當(dāng)一些。
白芨看到人參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便笑了,“我說人參,你是有多喜歡這個飯盆才要帶著它,我們趕路還是輕便些好,你便放下吧!”
白芨說著就要上前從它嘴里將其奪出來。
人參后退兩步,將“飯盆”倒扣,一只爪子按在上面,狗頭對著白芨叫了兩聲,然后原本按在上面的爪子點了點上面金閃閃的四個大字——人參專用。
這四個大字是陸歸塵用金粉寫上去的,每每看到這四個大字白芨就要吐槽陸歸塵一句“敗家”,還心癢癢的想把金粉刮下來賣錢,甚至還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名貴的筆洗拿來當(dāng)了換錢。
因為蒼溪山真的窮??!
可是白芨最后放棄了。這倒不是她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人參看的緊。
白芨哭笑不得,“好了,真是敗給你了。”
白芨彎腰拿“狗盆”,人參的狗爪子還按在上面……沒拿動。
“我是把它放到我的包袱里背著,難不成你是想一路叼著?”
人參立時松爪。
動作干脆利落,白芨愕然。
越看越像,和陸歸塵一個德行!
就這樣,一人一狗這樣奇怪的組合就上路了。
“唉,人參,你主人把蒼溪山上唯一養(yǎng)的一匹馬給騎走了怎么辦?”
人參:……
“從蒼溪山到最近的集市還有一段距離呢!走著去太慢了!”
人參:……
“要不人參你馱著我吧!”
喪心病狂!
人參:“汪汪汪!”
然后撒開狗腿就跑!
“人參,別跑啊,等等我!你看我還幫你背著你的專用飯碗不是……”
聲音越來越遠(yuǎn),但影子都沒了,卻還能聽到少女的呼喊和土狗的吠聲隱隱約約傳來,充滿鮮活氣息。
定疆王府
“快來快來,歸塵快起來,我們?nèi)デ茻狒[!”
慕錦瑜風(fēng)一般扇開門,一把扯住正在翻身的陸歸塵的被子,一掀,“莫要再睡了,豬都比你勤快!”
“這才正常……所以我們不是一個物種啊……”斷斷續(xù)續(xù)有氣無力帶著濃濃的睡意,手上的力度卻恰恰相反,很容易的掰開慕錦瑜的手裹著被子順利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