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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戀愛物語終結(jié)了

52.他給出的選擇和結(jié)果

  “混蛋!”吉村握著拳頭,面部猙獰。忽然,他緊擰著肌肉沖上前,一把揪住了王一的衣領(lǐng),然后揮動右拳,凝實的拳頭重重砸在了王一的側(cè)臉上。

  “呵,呵呵!”王一側(cè)著臉,任憑臉頰上的疼痛蔓延開,他笑了,如同看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情,嘴角漸漸勾起:

  “試問,我只不過是和你一樣在否定你的母親而已,為什么會感到氣憤呢?”

  話落,王一轉(zhuǎn)過頭來,淡紅的眼睛已經(jīng)充血了,變得猩紅無比。

  吉村愣住了,在觸及王一那充血的眼睛的時候,他那遠比王一魁梧的身體感受到了寒意。

  “嘶!”吉村放開王一的衣領(lǐng),后退開來,他的眼眸在顫動。

  “呸!”王一吐出一口血水,低垂下眼眸,將白紙和筆裝回了綠色手提袋里,然后丟在了吉村的腳邊。

  “你的想法呢?選擇原諒她嗎?”王一嘴唇一緊咧開,用戲謔的目光盯了一眼吉村后,雙手插進褲兜轉(zhuǎn)過身子,邁步沿著長平道走遠了。

  早晨的陽光從東邊灑落,將王一的影子拖得老長。

  吉村顫動的眸子終于安靜下來,他收回了落在王一背后的視線,轉(zhuǎn)而盯著自己的腳邊。

  他的眼眸一點點放大,終于,他猙獰著嘴角,一腳踩在了地上的綠色袋子上,狠狠擰著腳尖。

  “沒意思!”陽乃撇了撇嘴,忽然失去了所有興致。

  青木棗式仍舊用不解的目光看著王一消失的道路盡頭,眉頭深深皺起:

  “為什么……”

  ……

  “呼!”已經(jīng)走到長平道中段的吉村家門前,王一忽然駐足,他抬頭掃視了一圈清幽的宅邸,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走了。淡紅的眼睛輕輕瞇起:

  “人在否定別人的時候,都會有相應(yīng)的區(qū)別對待,我暫且從血親這面來簡要闡述——人們會毫不自覺地否定著親人的作為,往往惡意大過善意,這點我甚至不需要多做例子說明。但是很可笑的是,當(dāng)別人否定親人的時候,人們卻又會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善意保護。

  這樣極其矛盾的地方正是讓我不解的地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人有這樣的本性呢——我的親人只有我可以欺辱!關(guān)于這一點我甚至引申出了更深層次的含義:人們只允許自欺欺人,而不能容忍被欺騙。

  可笑,如果你們將其看作一種護犢意識的話,那還真是悲哀呢。我們不妨換個思路,作為你的親人,她們是被外人否定來得難受呢,還是被自己的親人否定來得難受?別人蒙上你的眼睛還有可能產(chǎn)生正確的自我意識,但當(dāng)你自己蒙上自己的眼睛的時候,你永遠也不可能找到方向。

  綜上,我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人是一種存在缺陷的動物,我們的血液里流淌著一種本質(zhì)的東西——自傲!”

  王一沿著長平道漸漸要走到頭了,他停駐下身子,雙手插兜扭過頭,輕輕起唇:

  “你會怎樣選呢?吉村樹熊……”

  話落,他扭回頭,徹底邁出了這一條長平道。

  ……

  時間來到了下午,正悶頭埋在被窩里的吉村總有些心緒不寧,無論是早上眼睛充血的妻夫木王一還是對他像變了一個人、顯得冷漠的青木棗式。甚至一旁興致缺缺的雪之下陽乃,他感覺一切的關(guān)系都變了……

  “混蛋!”有些氣憤地砸了一下床頭,吉村煩躁地下了床,推開房門走到院子,卻忽然聽見了從客廳里傳來的聲音:

  “那個……請問你是?”這是父親吉村應(yīng)齋的聲音。

  “哦?這里應(yīng)該是吉村夫人的家吧?”陌生的聲音。

  “是的,我是他丈夫吉村應(yīng)齋,你是?”

  “噢!吉村先生好,我是山崎佐佐輝,這是我的名片。”

  “瓏目……制藥公司經(jīng)理?”

  “是的,夫人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

  “這個……她還沒有跟我說過呢?!?p>  “噢!也對,畢竟今天的造訪有些突然,那我就詳細說一下。我是吉村夫人弟弟村上云的好朋友,與吉村夫人也有過幾面之緣。因為內(nèi)人身體抱恙,一直沒有孩子,現(xiàn)在也快40歲了,所以一年前就打算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卻一直沒下定決心。這事吉村夫人也是知道的??墒呛懿恍遥衣犝f了村上夫婦的死訊,只留下一個半歲大的孩子。我和內(nèi)人就決定與其收養(yǎng)一個不知名的孩子,倒不如將村上的孩子接過來。

  這事吉村夫人也打電話來跟我說過,他說她家里的條件有限,就算把孩子領(lǐng)養(yǎng)過去也不能保證她有一個完整的生活。所以她就托付我照顧一下,我也欣然同意。只是一直沒決定下來,也沒有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剛好今天有時間,我就特意過來一趟,也想表示一下我的誠意,一定會好好對這個孩子,當(dāng)作親生。不知道吉村先生的意下如何?”

  “這……”

  “啊,是山崎先生嗎?”突然,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房內(nèi)響了起來,不難聽出是母親吉村玲子的。

  ……

  院子里的吉村樹熊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只感到天旋地轉(zhuǎn),胸腔里仿佛積郁著一股什么……

  就這樣,他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山崎佐佐輝的到訪很突然,也很迅速,主賓皆歡。

  晚間,吉村一家的氣氛變得越發(fā)詭異,吉村樹熊坐在客廳一角,怔怔地看著父母雙方。

  “那個……這種事情你怎么也不跟我說一下呢!”吉村應(yīng)齋抽著煙,有些尷尬地看著對面冷著臉的玲子。

  “說什么?”吉村玲子起身走回房間,拿出一個拖箱,幾步邁出了房間,“等你什么時候改掉你那大包大攬的性格再說吧!”

  臨走前,玲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應(yīng)齋,同時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縮在角落的樹熊。

  “我回娘家了?!睕]錯,玲子的性格就是這樣強勢。

  應(yīng)齋盤膝坐著,嘴唇蠕動,吞吐著白煙。他低垂著眉頭,不禁響起了幾天前的那個夜晚。

  在村上夫婦死后,他和幾個兄弟一起商量過領(lǐng)養(yǎng)問題,因為喝了一杯小酒,他大包大攬了這件事。

  酒后,得知自己犯糊涂的他掛不住面子,雖然考慮到家庭問題,但一想只是一張嘴的話也不難,只要讓這個孩子不讀書的話,也能勉強負擔(dān)住。所以,他放下了豪言。

  也因此,與妻子之間產(chǎn)生了多次爭吵。原因就是他們家根本無法讓這個孩子正常上學(xué),過上豐富的生活。但是,已經(jīng)放下豪言的他根本丟不下面子反悔了。

  “唉!”應(yīng)齋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他看著桌子上的那沓日幣,越發(fā)惆悵,這是山崎佐佐輝留下的。

  縮在角落的樹熊看著母親的離去,心里越發(fā)不安,終于,他掏出手機,翻到青木棗式那一行,發(fā)送了一封郵件……

  他,需要一份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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