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仙俠不解地看著哀嚎中倒地的兩人,眉頭挑起,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化解了局面。這樣也好,他龍虎山一戰(zhàn)傷的可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的輕,對(duì)付這些人都吃力了,省省也不錯(cuò)。
王仙俠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也就在此刻那位率先嘔血躺下的賈玄也率先詐尸般爬了起來。
“閣下先別走!”
王仙俠駐足,再轉(zhuǎn)回來看著他時(shí)已經(jīng)有些惱火。
“還要打,是嗎?”
這火藥味十足的話讓賈玄連連擺手,幅度之大,差點(diǎn)又讓他給摔倒了,幸虧那李達(dá)扶上才安穩(wěn)地開始說話:“不是,不是,閣下實(shí)力高強(qiáng),而我們?cè)缇颓H技窮?!?p> “那還用何事?”
“就是……那個(gè)……”賈玄的目光放在了王仙俠腰間別著的木劍上。從剛才的對(duì)話看來,他的目的似乎轉(zhuǎn)變到這個(gè)玩意兒上了。
王仙俠笑了笑,好像又回到當(dāng)初瀟灑游塵世的感覺了。
“這木劍好像不一般吶,難道是什么寶貝?”
“不錯(cuò),此物正是一件稀世珍寶!”
此話鏗鏘有力,與王仙俠原本所想截然不同,他還以為這家伙要貶低此物而后花言巧語一番——雖然自己肯定不會(huì)交出。賈玄這話反倒讓他起了不小的興趣……
“有什么說法嗎?”
“這……既然閣下?lián)碛写宋铮桥c趙家不是祖上有緣便是今生有緣,我身為旁支末路也應(yīng)當(dāng)盡家族本分,一一說清此物由來?!辟Z玄言語之際,抱拳鞠躬,與半柱香之前的狠厲跋扈判若兩人場上的人無一不驚訝,而且,也都沉下心來等待他訴說奇妙的故事——
“閣下知道這片大陸的歷史嗎?”
王仙俠輕一點(diǎn)頭。
“那閣下知道九彩寶玉嗎?”
“嗯?!蓖跸蓚b哼聲,賈玄接下來的話讓他倍感意外。
“閣下果然是來自大周的人。龍虎山在周丈邊境之外,但九彩寶玉是大周特產(chǎn),只有皇室有資格佩戴,閣下周圍有大周皇室的子弟吧?!辟Z玄的眼瞇了瞇,看向王仙俠。
“不錯(cuò)?!?p> “那閣下知道這寶玉是從哪來的嗎?”
“寶玉來自玉石?!蓖跸蓚b答。
“那玉石呢?”
“礦脈之中?!?p> “那礦脈在何處?”
“……”王仙俠頓了頓,“地下?!?p> “地下還有什么?”
王仙俠蹙眉,瞥到腰間木劍一瞬間懂了。
“樹根?!?p> “閣下聰明,聰明??!”
他這話聽不出來是嘲諷還是什么。
“話回到將軍王朝的末尾,趙氏皇后在將軍死后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shí)不止有一個(gè)她逃跑了的說法。另一個(gè)說法,王朝崩塌后,她奔波日夜本想逃走但思夫情深,跑到最后卻想以死殉情,恰好路邊柳樹隨風(fēng)而去,恰似將軍衣袍迎風(fēng)而飄,趙氏見樹如見夫,自刎于柳樹。那是天光大盛,一匹野狼路過一滴血染其身,其成了紅狼。此樹染血最多,浸了地下十丈根,地下有一片玉石礦,此礦便從七彩成為了九彩,并且其中紅光最為絢爛……”
賈玄說的那是有條不紊,大氣不喘。可說到此處卻猛地咳血,地上幾攤猩紅落下,他再道:“后世人找到了玉礦,卻把那最珍貴的柳樹當(dāng)廢木砍了。后來,那玉礦出了兩塊極品,一塊上交給了那時(shí)的大周皇室,為記念這位趙氏所以刻了一只彩鳳,而另一塊因爭吵丟失了,再次找到已落入丈國手中,再后來的后來,兩塊玉佩都消失了。而那顆被隨意砍掉的柳樹,不少成了柴火燒了,有一塊運(yùn)氣好的木材落入一家木匠家中,也才有了那木頭劍鞘……”
“這木頭劍鞘與我家淵源不淺,若是可以,我賈家愿用黃金千千萬換上此物!”
賈玄說的誠懇又真切,深鞠躬,猛咳血就足以見得他的堅(jiān)定。王仙俠越聽越覺得真,不知不覺竟相信了大半,就在他權(quán)衡之時(shí),三層樓上傳來老人的呼喊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