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真,真的嘛……”
百姓們最后一聲聲詢問,趙先生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瘟疫肆虐,如若祛除,此等功績可載入史冊呀,這位皇子說不定更能因此……”
趙先生正是西街那位說書人,他忽然意識到什么,心里也有了什么決定。
“我一會兒親自拜見那位老人家,尋求醫(yī)治之道,大家,請放心!”
趙先生抱拳,老百姓無不接受。
……
放眼龍鳴客棧最高那一樓,這里可以說是俊男俏女云集,更是高官達貴群居。
先是老奶奶的兩位孫女,她們戴上了面紗,服侍著昏睡不醒的王二小姐。奶奶則在搗鼓煉藥,火燒銀針,做著一切準(zhǔn)備,而隔的遠遠是風(fēng)無塵與大頭兄。
“無塵,怎么回事,這瘟疫何來?你上次又是從哪消失,出現(xiàn)在這里?”
大頭雙手叉著,靠在門口,本想一一詢問,但按耐不住一口氣都給說了出來。
“……”風(fēng)無塵盯著地板好久,可能是在平復(fù)心情,良久才說開一聲,“村內(nèi)大火,我救人之后追擊,不小心深入敵陣,被威脅強迫不得已入伙了對方……我留下一塊黑布最為信息,不知道,有沒有收到……”
“收到了!正如此,我與老人家和穆哥才即日趕來豐城!”
“這樣啊……”風(fēng)無塵沉吟。
這無心之舉,間接的救了王小姐的命啊??墒?,如果自己不被抓,也不會有她中毒之事啊,天地因果難尋,天運所看的東北方向莫非就是趙家老奶所在?
但是……如果內(nèi)有那位趙先生壓制病情,真的能等到老人歸來嗎。
“噗——”
兩人相談閑余之時,那頭昏睡不醒的人一口黑血就吐了出來。是老人針刺骨,姑娘白如雪的細腰銀背已是刺猬。
“果然吶,是出自北國的毒啊。”
“又是北國?奶奶,為何北國就盛產(chǎn)這種毒呢?”大頭側(cè)目,聽來老人家的話更是眉頭大蹙。
又是北國?他們毒這般厲害,為何不憑此一招一擊制敵呢?
老人家還在借著各種穴位活血化瘀,祛毒驅(qū)蟲,嘴中也念叨著他想要的回應(yīng)。
“北國地廣人稀,嚴(yán)寒地凍,有許多古時候留下來的野獸蟲草,隨意一樣都是恐怖至極啊。更有人把蟲或草碾成藥粉,殺人于無形啊?!崩先思艺f著,又為王小姐喝下了藥,“常年生活在寒冷天氣的人,對這東西抗性不小,但大周大丈兩國身居平原,一但染上了,命不久矣?!?p> “那,那王小姐,可是有救?”
“有是有,可是,需要付出代價?!崩先思疫@一言有些古怪,總感覺,是在刻意傳達著什么。風(fēng)無塵可察覺不到任何古怪,只是一聽有希望便動身趕來。
“什么代價?我來承受!”
“你?哈哈,你不行。”
老人家意味深長的一笑,搖搖頭。
“那,那,誰來承受?”風(fēng)無塵追問著,那邊服侍著王小姐的趙小姐就一拳飆了過來。
“喂,你個流氓,快把頭轉(zhuǎn)過去!”
“是,是!”
“她自己?!?p> “怎么個受法?難道要取她性命不成?!”
“哈哈,這是我外孫女兒,我哪是什么惡人吶?!?p> 你還不是惡人?一簪釘死他化的那只小鳥還不狠?
風(fēng)無塵背著身,眼皮可是上跳下竄,但還是求人心切,繼續(xù)問道:“那,要怎么救她?”
“我要帶她回老家,那里,才有醫(yī)治她的辦法,可是,就算醫(yī)好了,怕也是有些后遺癥啊。”
“會怎么樣?”
“失憶!”
失憶?!這可是堪比死亡的最大痛苦,忽然就失去了一切,根本無法用語言描述!他就這樣害了一位風(fēng)華正茂的靚麗女子?
僅僅是跟他走了半路!
這,這……
他怎么可能對得起她?唉,唉,唉。
三聲嘆外,風(fēng)無塵已經(jīng)不知如何對待這位王小姐了,如何請罪?又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難道,只有來時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