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我斧來!”
阮鳳大喊,隨行的隨行立馬取來一柄重達(dá)三十三斤的萱花大斧!
他阮鳳好歹也是北國王室,雖然是末枝,但還算有點名頭,此次是跟著賈家的人混一混,混點名堂回去當(dāng)個小親王。所以,做的也是簡簡單單的跑腿工作,現(xiàn)在嘛……這么好個漲名聲的機會豈可浪費?
他接過大斧,臉上還是嘲諷十足,下一刻,卻被手臂上駭人的力道驚得臉色漲紫,右手差點就脫臼。咬緊牙關(guān),他立馬故作沒事,哼哼大笑,緩緩對著背后的人再度吩咐,“這是賈將軍的武器,我的,是那柄小的。”
“?。俊?p> 隨行看他氣勢這么足,還以為那柄霸氣無邊的大斧是他的呢。立馬去換,一會兒,一人就便取來一柄輕巧的斧子,大概比那山間劈柴的斧頭還輕。
他接過,感覺極好。
“來啊,小穆王,單挑!”
他喊叫著,轉(zhuǎn)身又對著背后的人吩咐。
“記住了,如果一會兒和他打起來,我把他往這里稍微引一點,你們立馬沖上來給我干趴他!”
“這么近,咱們宰了小穆王還能跑!就算沒擋住,他們追的慢,也能跑?!?p>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兄弟們上去牽扯了,自己跑的就安全多了。
“小穆王死了,可是大功一件!千戶侯,萬戶侯隨便封!”
“可是,據(jù)說小穆王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啊?!北澈蟮娜送虏?。
“只是據(jù)說,據(jù)說,我他娘還說自己能白日飛升呢。”
“是……”
說完了,他輕飄飄地舞斧子,勒馬再喊。
“小穆王,出來單挑?。 ?p> 他指著敵方軍里那個戴翎羽,掛披風(fēng)的人,威風(fēng)無限。可是,地方軍陣一動不動,成了一個鐵桶陣,不過這也何他意,等后面那個白馬被擒自己都不必冒險干架,直接跑路即可。
繼續(xù)叫囂,反正自己又不怕。
如此想著,也正是他春風(fēng)得意之時,敵營里一支寒芒如潛龍出世無聲無息。
阮鳳還在發(fā)揮著自己的口才,那支箭則已趁著夜色悄然而至。也幸虧射箭的人臂力不佳,不然,這么個粗心大意的家伙鐵定殞命于此!阮鳳終于發(fā)現(xiàn)暗箭,離得極近,避無可避!
他幾乎是肌肉反應(yīng),腎上腺素暴增,這柄輕飄飄的斧子也正好比較輕,他一甩,加上箭矢的力道不夠。
當(dāng)——
小小宣花斧竟然砍斷了那支暗箭!
兩截殘鐵落在地上。阮鳳冷汗冒了一身,他可不敢再打了,扯著嗓子大喊。
“不講武德!快撤退,撤退!”
手下們早早都愣在了原地,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酒囊飯袋一樣的阮鳳居然有如此本事?!眾人無不驚駭……
“走??!”
“是!”
手下們逐漸開始佩服起阮鳳。那個一刀砍箭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那個反應(yīng)速度,并且精準(zhǔn)優(yōu)雅,這簡直……
阮鳳不知不覺已經(jīng)從軍中最后跑到了最前頭,但大家不覺得他是害怕,而是御馬技術(shù)高超,簡直就是個天生的騎兵!
厲害,厲害!
阮鳳可能不知道,他今日瞎貓碰著死耗子的一斧子為以后的自己帶來了,多大的……或許是,好處!
……
“賈將軍,東南兩方有奇兵突襲!”
“哈哈,果然有!取我斧來!”
賈無敵大喜,看著另一邊還在困獸猶斗的白馬,他還是佩服此人武力。不過,現(xiàn)在也只是吸引注意力的棋子罷了,他又下令,準(zhǔn)備以藏著的四百人反奇襲兩百人!
“將軍,萱花大斧來了!”
“嗯?什么宣花大斧!”賈無敵大笑著,觀察敵情,懵地轉(zhuǎn)身,握起把斧子,大手差點脫臼,“誰他娘說這是我的武器?!這是李大將軍的!”
“是,是阮隨行……”
“阮隨行呢?”
“那,那里……”
順著指的方向,他見著了阮鳳,阮鳳一馬當(dāng)先,朝他招了招手。
“將軍,我?guī)湍惆研∧峦跻齺砹?!?p> “啊?你引個屁啊,三面夾攻,你有腦子嗎?!”
“賈將軍莫慌,阮隨行武功蓋世,方才……”阮鳳被罵的懵了,他背后卻冒出個人嘰里呱啦一番,把無防其一刀斬箭的故事描述了一遍,在眾人一致的贊同下表明了辭職的真實性。
阮鳳傻眼,那大怒的賈無敵也懵了半晌,這也太離譜了,但看到阮鳳背后諸將認(rèn)真的神色,他大手一揮,命令道,“阮鳳如此神勇,實乃我麾下第一勇士,去吧,擋住小穆王一時半刻,我記你首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