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快過去,不管是貴族家族,還是一些普通的平民,在這一天的清晨都用各自的形式迎接覺醒日到來,特別是神兵殿。神殿上空,從開始,就一直有著魔法形成的各種奇幻美麗景象。
神兵殿廣場,廣場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堪稱人山人海。今年進行神兵覺醒的少年一共將近八百人,并不是說這附近十六歲的少年只有八百人,有不少人對自己沒有信心,也有一部分人選擇前往別的城市參加覺醒儀式,也有一些人被昂貴的覺醒金嚇退了,沒錯覺醒儀式需要繳納一百個金幣,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也就消耗三個金幣,一百金相當于三十年的消費。這對于那些王公貴族來說,一百個金幣也就一個早餐的消費,如果自家的子嗣能覺醒神兵,那么成為強者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但對于這些普通家族那就必須要他們兩代人去搏一個出路。
現(xiàn)在才剛剛天亮,神兵殿的大門前,早已排著長長的隊伍,沒有特權(quán),只要你交了覺醒金幣,無論你是皇親國戚還是貧民乞丐都得乖乖的在這里排隊。沒有人敢在神兵殿鬧事,在這鬧事就很有可能錯失覺醒的機會,因此后悔終生。
神殿的左右兩側(cè),各站著兩排衛(wèi)兵,這些人身著黑色為底色,金色為配色衣服,一位四十多歲的男性站在左側(cè)為這次的監(jiān)察者,右側(cè)則豎著一扇門。
門有兩米高,由灰色的石頭制成,上面刻著許多神兵的浮雕,門頂?shù)闹醒腓偳吨腥^大的暗紅色水晶。只要參加儀式的少年走進去,水晶就會第一時間有反應(yīng),亮起的水晶代表著體內(nèi)存在著神兵,允許進入神兵殿覺醒自己的神兵。
“……不存在神兵。”前面排隊能進入神兵殿的寥寥無幾,經(jīng)過長時間的等待,終于輪到了烇烑。
監(jiān)察者望了他一眼后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石門:“進去吧。”
烇烑很聽話的走進去,才剛踏進一只腳,石門上的水晶,發(fā)出無比耀眼的光芒。隨即,烇烑走進殿門,來到神兵殿內(nèi)部,但他并沒有繼續(xù)前進,只是站在那里。
烇烑站在覺醒臺下,能進入這里并不出意外,家族早已經(jīng)給他做過測試,他所怕的是覺醒失敗,并不是所以體內(nèi)擁有神兵的人都能覺醒,也有些人在覺醒儀式上失敗的,這樣的人雖然也可以修煉卻終身無法踏入六煉的境界。
烇烑四處張望,覺醒臺的對面一處高臺上,幾個身穿華袍人,正端坐在看臺上。
一個白發(fā)老頭,胸口掛著一枚紫金色的紋章,紋章面連續(xù)變換時而是一把紅色的法杖,時而幻化成一個'7'字代表著這個老頭是一個七煉的火魔法師。烇烑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覺醒儀式竟然會有大人物到場。在這個大陸上覺醒了自己神兵的人都可以在神兵殿進行認證得到一枚紋章,成為一個零煉的法師或者戰(zhàn)士,經(jīng)過靈煉,淬靈,回靈的修煉才能成為一個一煉的法師或者戰(zhàn)士。
這樣的修煉過程有點像鐵匠在鍛造武器,靈煉是以靈氣為錘不斷的錘煉自己的神兵,像鐵匠不斷的錘煉金屬,淬靈便如淬火,這一階段雖然時間短卻需要龐大的靈氣量,回靈便是再次靈煉,不斷的重復這三個階段,直到神兵圓滿便能進入下一階段,所以也有人稱呼神兵修煉者為高級打鐵師,而高臺上面的老頭便是一個七煉的火法師,神兵世界上的神兵法師不多,能突破五煉的更少之又少。這樣一個大人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覺醒儀式上讓烇烑感到不可思議。
只是老頭的目光始終是抱著幾分低沉,眉頭緊鎖著看著陸續(xù)進來的少年,略微失落的看了眼身邊的法師:“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出現(xiàn)優(yōu)秀的法師了。”
“莫老,法師本來就少,而且您對優(yōu)秀的要求又如此之高,合你要求的法師早就被各方勢力吸收了,怎么會進入神兵殿?”
“唉,神兵殿的要求太高了,最低需要五煉才開始提供資源,這些修煉者在其他勢力一樣能得到這些資源要求更低,你說誰會選擇神兵殿?”這老頭便是神兵殿的長老同時也是七煉的火系法師。
“莫老,不如我們就降低一些要求吧,這樣的話,幾率還大上一些?!?p> “不可能!五煉是一個分水嶺,只有突破五煉才是值得培養(yǎng)的人才,算了,人都齊了吧,開始吧!”見門口不在有人進來,老頭停下了這次談話。
烇烑看了下進來的人數(shù),近八百人來參加儀式,體內(nèi)蘊含有神兵的卻只有這進來的三百多人。
“開始吧”高臺上的莫老冷冷的說到。
底下覺醒臺邊的年輕人站了出來,眉宇中流露著淡淡的驕傲,不咸不淡的略微躬身,“參加覺醒儀式的人請?zhí)ど嫌X醒臺?!?p> 第一個進來的少年只見他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面無表情的走了上去。
“名字?!蹦贻p人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說著。
“簡·肖”
年輕人點點頭:“現(xiàn)在,進入到覺醒臺中間去吧。等下在你意識里出現(xiàn)的便是你的神兵?!?p> 簡·肖點點頭,走到中心,覺醒臺也開始發(fā)亮。
“嗤嗤!”
在他頭頂,火焰灼燒,逐漸形成一把劍胚的模樣。
“簡·肖,戰(zhàn)神兵,劍。屬性火!”
年輕人不知道在哪摸出一本小本子簡單的記錄著什么,“下一個”
聽到這個聲音,簡·肖回收自己的劍胚面無表情的走到一邊等待儀式的結(jié)束。
又一個少年走上覺醒臺,年輕人已久面無表情的詢問。
這次覺醒臺上的少年卻沒有能把自己的神兵實體化出來。
“覺醒失敗。下一個”年輕人這次連名字也沒提直接讓下一個登臺。
“不,這不可能,我有神兵,我還沒覺醒,我不走!這覺醒儀式有問題,老子要拆了它!”臺上的少年耍起了無賴。
“把他扔出去”高臺上的莫老出聲,覺醒臺邊上的年輕人向著高臺恭敬的彎下腰,緩步登上覺醒臺,對著還在喋喋不休的少年肚子上就一拳。
剛才還在叫囂著的少年,捂著肚子跪在覺醒臺上,干嘔著。年輕人提起少年走到神兵殿門口,把少年一扔,又回到覺醒臺邊上,仿佛剛才那件事不是他做的,“如果還有誰想在這覺醒臺上撒野,就不是扔出去這么簡單了,下一個”
臺下的少年面面相覷,被扔出去的少年有人認識,是華城里一個大家族的外戚,神兵殿一點面子都沒看直接就把人扔出去了,這也看得出來神兵殿在這個世界的地位。
“楚風,戰(zhàn)神兵,刀,風屬性。下一個”
……
上臺的少年一個接著一個能覺醒自然高興萬分,失敗的只能黯然離開,烇烑觀察了一下這覺醒的四十來人里,都是覺醒戰(zhàn)神兵,難怪魔法師在這會那么稀有,“下一個”
烇烑走上覺醒臺,站在臺中間,等著覺醒自己的神兵“名字?”年輕人瞟了烇烑一眼。
“貝烇烑”烇烑無奈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噗,被犬咬?”這還是年輕人第一次有其他表情?!皼]事,你站在中間,等下意識出現(xiàn)的武器就是你的神兵了”
“嗯,知道了”烇烑面無表情的站好,覺醒臺發(fā)出微微的亮光。
“這少年就是貝家那個一出生就鬧得沸沸揚揚的小子?要是能招進神兵殿就好了?!迸_上的莫老看了眼烇烑。他也只能想想而已,這樣的人才貝家是不允許外流的。
站在臺上的烇烑,恍惚之間自己像進入了一個火焰的世界,火!無邊無際的火焰。入目望去,火焰如同浪潮,一浪高過一浪,構(gòu)成了無邊無際的火焰世界。“這就是我的意識世界??我的神兵該不會就是這些火吧?”烇烑的念頭剛剛升起四周的火焰被勾動,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意識被火焰世界推離,“這是什么狀況?”烇烑的意識中火海的范圍越縮越小,就像看電影是鏡頭被拉遠的感覺,火焰不斷的翻滾縮小,到最后烇烑像站在一塊大屏幕面前看著前方的一片火海,火海仍在縮小,“我的神兵該不會是一個電視吧?”烇烑突發(fā)奇想,如果真的是一臺電視,那算什么類型的神兵,戰(zhàn)神兵?法神兵?和別人對戰(zhàn)的時候給他播放一部電視?。烤驮跒餅骱紒y想的時候,火??s成了一個光點,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臺電視機,而是一塊盾牌,一塊烇烑熟悉的盾牌或者說是玉佩,那塊他上輩子帶了一輩子的玉佩盾牌出現(xiàn)在他的識海里,那塊盾牌輕輕一震,烇烑的神識從意識里被震了出來。
在識海里感覺停留了許久,外界也就一瞬間的事情,烇烑睜開眼睛,等著那個年輕人宣布自己的神兵,卻發(fā)現(xiàn)那個年輕人錯愕盯著自己的頭上,烇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少年也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頭上,烇烑抬頭一看“我靠,這是什么鬼。¥&&~@$;%”兩世為人的他,心性成熟,意志堅韌,也不由得直接爆了粗口。
“噗哈哈哈”被烇烑的叫罵聲驚醒過來的年輕人,第二次笑出聲來。
“貝烇烑,火屬性,額,額……”年輕人望向高臺上面的長老,他實在不知道這神兵該怎么分類。
高臺上面的長老也是錯愕的看著烇烑的神兵,他也不知道這石頭該歸入哪一類,沒錯,懸浮在烇烑頭上覺醒的就是一塊石頭,烇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該高興呢還是郁悶呢,哪怕覺醒的是那塊盾牌也好啊,弄塊破石頭算什么?
“貝烇烑,火屬性,石頭,下一個”那年輕人再一次宣布烇烑的神兵,周圍爆出一陣大笑,烇烑恨不得有條地縫可以鉆進去,免得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