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平南王聞之一震。
只見夜燼掏出一根銀針,插入酒中,銀針果然瞬間變黑!
平南王大驚失色,拍案怒道:“怎么回事?”
一屋子奴才,唬得紛紛跪地,皆將頭埋向地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玉奴立在夜燼身后,眸中亦不禁劃過一抹詫異。
夜燼面色平靜如水,悠悠開口:“鶴頂紅無色無味,奇毒無比。中毒者,五臟潰爛,當場斃命,非同小可!”
平南王一個激靈,驀地跳起來,“本王定要徹查此事!”
夜燼眸光淡淡掃在平南王的臉上,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這時,孫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來,跪地說道:“啟稟王爺,今晚廚房鬧刺客,奴才怕驚擾王爺,因此才未及時匯報。卻不想,那人竟在酒里下毒?!?p> 夜燼懶懶地看著這場鬧劇,不動聲色。
平南王按捺不住怒氣,喝道:“王府出現(xiàn)刺客,如此大的事居然不報,你這個管家是怎么當?shù)??刺客人呢,可有抓獲?”
孫管家神色怔忪,惶惶說道:“人已抓獲,就關(guān)在柴房……”
平南王聞言,揚著嗓子道:“把那個刺客帶上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威嚴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憤怒。
外面的人應(yīng)喏一聲,便去拿人。
平南王氣得不輕,但看向夜燼的眼神,卻盡量溫和,道:“素聞夜燼太子文韜武略,博學多廣,本王今日領(lǐng)教了!”
夜燼優(yōu)雅起身,淡淡一笑,“王爺過譽了。本宮不過是略懂醫(yī)術(shù)罷了?!?p> “太子不必過謙。”平南王擺手,闊步上前,“今晚若非太子及時察覺酒中有毒,只怕本王早已命喪黃泉了?!?p> “本宮作客王爺府中,倘若王爺無故中毒,恐怕本宮也難脫干系?!?p> 平南王似是明白了什么,眸光一閃,驚道:“依太子之言,下毒之事非比尋常?”
“王爺審過刺客之后,不就一清二楚了。”
夜燼語氣淡淡,不置可否。
話音剛落,只見兩個侍衛(wèi)押著郞喬走進大殿。
郞喬一進屋便瞧見跪伏的人群中,立著一老一少身著錦衣華服的男人,便知是之前在屋頂上偷聽到談話的兩個人。
還不及看清他二人的長相,便被兩個侍衛(wèi)強逼著下跪。
平南王看著跪伏在面前一身小廝裝扮的郞喬,頓時整個人愣了一愣,驚道:“郞喬?”
夜燼眸光微閃,問道:“王爺認識?”
平南王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聞聲說道:“她是小女的伴讀丫鬟。怎么會變成刺客了?”
兀自跪伏在一旁的孫管家聞言,怯怯說道:“啟稟王爺,郞喬以下犯上,打了郡主逃跑,被侍衛(wèi)在廚房抓獲。”
之前夜燼遠遠地在觀云亭看戲,根本看不清郞喬的長相。
此刻聽了孫管家的話,他心中不禁詫異,暗道:“原來是她!”
“孫管家,你自幼看著郞喬長大,怎么會把她刺客?”平南王蹙眉,面色不豫。
夜燼斜睨了平南王一眼,不禁疑竇叢生。
孫管家顫栗,說道:“今日郎喬打碎了群主心愛的花瓶,郡主罰她頂盆跪在花園……可能,可能郞喬懷恨在心,在酒中下毒也不一定。”
“什么?下毒!”郞喬渾身一震,滿眼驚訝之色。
這個鍋,她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