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喬搖頭,恨恨地道:“我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把那個人剝皮抽筋,挖眼割舌,然后丟去喂狗!”
心太后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掠過一抹驚詫之色,問道:“那個姓霍的究竟是什么人,你竟如此恨毒了他?”
“一個負(fù)心薄幸的男人……”郞喬臉上陰戾之色頓起,一雙眸子幽冷得像深不見底的枯井。
心太后大致已猜到了,便不再多問。
她美眸中劃過一抹幽冷,“喬兒你放心!你的仇人,便是哀家的仇人。哀家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
“多謝太后。”郞喬看向心太后,眼神又驚又喜,又有幾絲詫異。
她不過是平南王收養(yǎng)的義女,想不到太后居然會這么疼愛她!
難道是因為,平南王此次平亂有功,所以太后愛屋及烏嗎?
郞喬心中疑竇叢生。
忽然,聽得殿外太監(jiān)揚聲說道:“皇上駕到!”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金色龍袍的少年,邁進(jìn)大殿。
少年面容明麗,氣質(zhì)雍容,一雙眼睛如秋波粼粼。
坊間傳聞,當(dāng)今皇上賢明持重,郞喬卻怎么也想不到,景軒皇帝竟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兒臣,給母后請安!”朗景軒長腿疾邁,上前向心太后拱手鞠身。
郞喬亦起身跪伏,道:“臣女郞喬,叩見皇上!”
“平身?!崩示败幠抗饴湓卩O喬身上,“你就是剛剛受封的純陽郡主?”
郞喬美眸微閃,垂眸道:“多謝皇上賜封?!?p> 朗景軒粉唇微揚,輕笑道:“賜你封號,是太后的意思。你若要謝,便多謝太后吧!”
郞喬看向心太后,正要開口,只見心太后向朗景軒笑道:“皇上國事繁忙,怎么有空來哀家的寢宮?”
“聽說太后請純陽郡主進(jìn)宮一聚。兒臣好奇,也想見一見這位郡主,所以就不請自來?!崩示败幟黜㈤W,似笑非笑。
“臣女何德何能,承蒙皇上和太后錯愛!”郞喬受寵若驚,微微垂眸。
心太后眉梢?guī)玻Φ溃骸半y得皇上也在,今晚便留在哀家這里用膳吧?!?p> “兒臣遵命。”朗景軒微微鞠身,看得出對心太后頗為尊重!
郞喬面對軒轅國最位高權(quán)重的兩個人,興奮之余,不免有些膽怯。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她唯恐有個閃失,令太后和皇上不悅,埋下禍根。
因此處處小心,步步為營。
饒是宴席之上,心太后一再強(qiáng)調(diào),“不過是家宴,不必拘禮”,郞喬也不能松懈下來。
正是舞姬載歌載舞之際,只見一個小太監(jiān)自殿外悄悄進(jìn)來,低聲在老嬤嬤耳邊說了些什么。
心太后明察秋毫,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便揚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戶部那邊,有消息了?”
郞喬聞言,陡然繃緊了神經(jīng)。
只見老嬤嬤上前行禮道:“啟稟太后,戶部那邊確實查到,永城藥鋪老板霍啟昌的獨子,就是郡主要找的霍建楠?!?p> 郞喬唇角微動,還不及喜上眉梢,卻又聽老嬤嬤說道:
“不過,一年前霍啟昌死后,霍建楠因管理不善,虧空全部家當(dāng)。兩天前已在戶部取消國籍,離開軒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