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林遠南心下又涌起一絲后怕。凌夜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說,今天若不是僥幸,出現(xiàn)了一只發(fā)狂的鐵狼來攪局,他凌夜可能都不得不為了活著而對他林遠南下手……
細思極恐??!
林遠南也不敢問究竟是不是這樣子。他只能在心底暗暗記住,在這個殘酷的地方,萬萬不能被胡寬盯上!
他吐了口氣,小心地問凌夜:“不知道這只發(fā)狂的鐵狼是又怎么從鬼醫(yī)哪里逃出來的呢?”
凌夜淡淡的道:“我也在好奇。不過,我感覺到一點,這個鐵狼似乎極其憎恨我,所以一直追著我不放。只可惜他的臉被鐵甲蓋住,我也看不到是誰?!?p> 他沉思了一會,又說道:“我甚至都在懷疑,這只鐵狼跑到這里來不是無意的,而是他知道我在這里,所以直奔這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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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逼退了笑里藏刀的胡寬之后,李黑轉(zhuǎn)頭看了看倒在墻壁下昏迷不醒的鐵狼,皺了皺眉:“過了這么久了,鬼醫(yī)怎么還沒來?他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不知道收拾么?”
胡寬見他轉(zhuǎn)開了話題,暗自松了口氣,順著他的意思說道:“是呀,這個老東西,還躲在密室里瑟瑟發(fā)抖么?”
正說話間,一個矮胖子氣喘吁吁地跑到,正是鬼醫(yī)。他遠遠就朝眾人叫道:“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鐵狼在哪里?我來收拾局面來了!”
“哼!”
李黑哼了一聲,大聲道:“還等你來收拾?是等你來收尸吧!”
矮胖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喘了好大一陣,這才嘿嘿笑道:“大家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嘿嘿,話說回來,鐵狼到底在哪里?”
段嫣然伸手指了指那邊,嬌笑道:“瞧,那不是嗎?在那里躺著呢!”
鬼醫(yī)吃驚地打量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鐵狼,滿臉詫異:“為什么會這樣?”
段嫣然吃吃笑道:“他受了打擊,自己想不開,所以撞墻去咯!”
鬼醫(yī)滿臉狐疑地看著眾人:“受了打擊?受了誰的打擊?”
段嫣然伸手指向遠處的凌夜:“瞧見沒?一個又冷酷又厲害的少年!”
鬼醫(yī)吃驚地看著那邊的凌夜,還把腦門上的眼鏡推下來,透過眼鏡仔細地打量著,臉上突然現(xiàn)出激動之色:“好,好!老夫果然沒看錯,這是良才美質(zhì),好苗子??!要是交給老夫這里來,讓他穿上老夫為他量身定做的戰(zhàn)甲,那絕對是千軍辟易的戰(zhàn)神??!嘖嘖嘖,老夫真是越看越喜歡!”
段嫣然嬌笑著,伸手指在他的腦門上點了一點:“你呀,就不擔心那樣會毀掉一個好少年么?我可是首先就要不同意!”
李黑重重地哼了一聲:“行了,不要扯皮了。鬼醫(yī),你老實說,這個鐵狼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狂?”
鬼醫(yī)嘿嘿笑道:“這個嘛,今天是老夫的一時疏忽,一時大意……”
李黑又哼了一聲:“今天一個疏忽,明天一個大意,然后就有發(fā)狂的鐵狼沖出來!今天已經(jīng)殺死殺傷了不少人,還搗毀了這里的這么多藥缸!你自己說,這都應該是哪個來擔當?”
鬼醫(yī)嘿嘿笑著,滿臉的不自在:“這個,老夫下次一定注意……”
李黑道:“哼,下次!還敢有下次嗎?”
鬼醫(yī):“……”
李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口口聲聲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說這些鐵狼絕對會在你的控制之下,絕對不會出什么亂子,結(jié)果總是出亂子。聽好了,如果你真的不能控制好這些鐵狼,我將不得不把他們?nèi)跨P除掉!”
“并且!”李黑加重了語氣,“不能再做新的鐵狼!”
鬼醫(yī)滿臉的不自在,搓著手說道:“不要說得那么嚴厲嘛,老夫注意就是了!”
李黑哼了一聲,揮手道:“還不快點找人收拾一下爛攤子?”
鬼醫(yī)連連稱是。李黑便不再多言,轉(zhuǎn)頭離去。
段嫣然風姿妖嬈地走到凌夜跟前,笑吟吟地說道:“少年郎,你叫凌夜是嗎?”
凌夜只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開了目光,淡淡的道:“好像是的,至少名冊上是這么寫的。”
“嘻嘻嘻!”
段嫣然嬌笑道:“那么,凌夜,你為什么不敢看著我呢?跟教官說話,眼睛都看著別人,這是不是很沒有禮數(shù)?”
凌夜閉嘴不答。不得不承認,這個段嫣然身段太妖嬈,胸脯高高聳起,讓他看了都覺得有些面紅耳赤,所以干脆不看。
段嫣然又笑了一陣,伸左手輕輕地抬了一下凌夜的下巴:“少年郎,我在刀劍格斗那邊等你,你早點來到哦!可不要被鬼醫(yī)拿去做了鐵狼,也不要被胡寬肢解了哦!嘻嘻嘻!”
凌夜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紅色,退后一步躲開。段嫣然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一逗就臉紅的少年郎,哈哈哈!我喜歡!”
凌夜仍然閉嘴不答。段嫣然又笑了一陣,說道:“好了,今天不逗你了,我走了。記得要早點來到哦!”
段嫣然說完,果然放過了凌夜,施施然離去。在她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絲淡淡的香氣,順著風吹到凌夜的鼻子里。
凌夜忽然轉(zhuǎn)回頭來,看著段嫣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為什么是用左手來挑逗凌夜的下巴?右手不方便嗎?
看著段嫣然的背影的不是只有他而已。胡寬也在看著段嫣然的背影,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轉(zhuǎn)回頭不再看,而是問起了鬼醫(yī):“鬼醫(yī),你說說,今天這個鐵狼,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醫(yī)搓著手,嘿嘿笑道:“簡單地說,就是一個不小心讓他掙脫了鎖鏈……”
胡寬哦了一聲:“他怎么會突然掙脫的呢?”
鬼醫(yī)搓著手道:“老夫在想,可能是用藥時分量大了點吧?還有,可能是說了什么話讓他受到了刺激?”
胡寬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說了什么話,能讓一個鐵狼受到刺激?”
胡寬嘿嘿笑道:“也沒說什么,我僅僅是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在念叨,想要打敗凌夜洗刷恥辱,那就要好好地做一個最好的鐵狼。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他就激動起來,突然拼命掙扎,然后就……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