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你說你一個大學生,怎么來干外賣了?”
“外賣怎么了?也不低人一等!”
“嘿!這話說的帶勁,到底是大學生,你學的啥專業(yè)?”
陸遠將最后一個包子塞進嘴里,含糊的說道,“心理學!”
“真的,那你給我看看,我感覺最近我有抑郁癥的現(xiàn)象!”
陸遠白了他一眼,“沒有哪個抑郁癥像你則很會閑扯的,不說了,趕著接單呢!”說罷擰緊油門,沒入車流之中。
另一個外賣小哥,反應了一會兒,苦笑一聲,也走了。
傍晚,兩人又碰到了,區(qū)別是后者變成了點外賣的,陸遠卻還在送餐。
看到陸遠的一刻,他愣住了,“哥們,你不要命了!”
陸遠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你要是欠著幾十萬的外債,也會這么拼命的!”
“我去,你不是也透支生活了吧?”
陸遠自嘲一笑,“花錢捧個角兒而已!”
“嘿!我看你比我還能扯!是哪位明星你說說!”
“唐婉茹!”
陸遠邊走邊說,唐婉茹的名字在樓道里回蕩著。
“他是你同事?神經不正常吧?”他的女朋友聽到了剛才的談話。
“誰知道呢,說是大學畢業(yè)學的心理學,我看不像,這年頭心理診所多好騙錢?。 ?p> 曾經的陸遠,確實有這個家底,去開一家心里咨詢室的,門面都選好了,可以為唐婉茹的一句話,他選擇了權利支持。
戲劇學院畢業(yè)的唐婉茹,做夢都想成為一個明星,一個永遠活在鏡頭前的人。
陸遠賣掉了父母留給她的房子,加上手頭的攢的準備開工作室的錢,去賄賂副導演,幾經輾轉,錢花的差不多了,卻沒有奏效。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機會很快就來了,一部清宮戲公開選角,陸遠找朋友做擔保,貸款三十萬,算是小走了一個后門。
唐婉茹成功了,從此一炮而紅。
陸遠卻萬沒有想到,唐婉茹收拾行李去劇組的那天,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午夜的咖啡廳,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在陸遠對面正襟危坐,緩緩推過來一張銀行卡。
“這里是兩百萬,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陸遠看著窗外的霓虹,心中五味雜陳,“你是誰?她的經紀人?”
“陸遠先生,唐小姐讓我告訴你,感謝你這么多年為她做的一切,你們以后再沒有瓜葛了。”
陸遠沒在說話,起身便走,始終沒有看那張銀行卡一眼。
第二天,他就以想要自立門戶為由,被工作室開除了,奇怪的是當?shù)厮械墓ぷ魇叶疾讳浻盟?p> 陸遠不是傻子,能猜到這是唐婉茹安排的,想要徹底抹殺他的存在,包括原來的身份,陸遠活的越落魄,對她就越發(fā)的安全。
如同現(xiàn)在,誰會相信一個送外賣的,跟一個當紅明星有著一段情史呢?
凌晨兩點,陸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看著銀行的賬單,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三年了,總算快要債務還清了。
陸遠每天睡覺的時間只有這四個小時,而今天卻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拖著沒有緩解的疲憊開了門,陸遠無心去罵街,因為他看到的是個快遞員,也算半個同行了,畢竟掙得都是辛苦錢,可他三年沒有網(wǎng)購了,怎么突然有快遞上門呢。
“您是陸遠先生嗎?”
“是我,有事嗎?”
快遞小哥遞過快遞特有的文件袋,“您的快遞簽收一下!”
陸遠接過快遞,上面的地址人名電話都沒錯,也沒有多想就簽收了。
沒時間補覺了,陸遠直接拆開了快遞,心說是不是銀行發(fā)來的,自己的生日快到了,他們看貸款快還完了,特意表示一下。
剛撕開快遞,一股藍霧從里面冒了出來,直擊陸遠的面門,陸遠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像是失去了意識。
然后無數(shù)的記憶涌入了他的大腦,“這是什么東西!”
陸遠的右手抬起,微微一用力,藍霧由掌心升起,憑空出現(xiàn)了畫面,那是他的記憶,他和唐婉茹的回憶。
閃回的記憶很快就結束,因為陸遠頭疼欲裂。
一個東西從快遞袋掉到了地板上,陸遠一看是一把很復古的鑰匙。
撿起鑰匙繼續(xù)翻找著快遞,里面附帶一張紙條。
“遠山別墅區(qū),零棟!啟夢館!”
陸遠強忍著頭痛思考著,寄件地址是燕京,這個遠山別墅區(qū)應該就在那里,可為什么,又是誰寄給他的這把鑰匙。
正想著,陸遠手機來短信了,余下的幾萬塊貸款都一起還清了,趕忙去查匯款記錄,只說是一個海外賬戶,陸遠聽到賬戶姓名的時候,血都涼了。
“陸遠!”正是他本人的賬戶匯款。
陸遠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腦中繁雜的記憶讓他頭痛欲裂,這些記憶都是一些數(shù)據(jù),好像是關于催眠之類的一些知識。
陸遠現(xiàn)在還看不到全部,只有一小部分。
長嘆一聲,他知道只有到了這個啟夢館,才能找到答案了。
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往燕京。
“師傅,你知道遠山別墅區(qū)嗎?”
“知道!”
“嗯,我們就去那!”
不知道為什么司機有些猶豫,琢磨了一會兒還是開車了。
這個遠山別墅區(qū),說是在燕京,其實距離郊區(qū)還有一段距離,計價器活活跑到了五百多,中間陸遠還交了一次過路費。
陸遠剛下車,司機還沒開車呢,就被攔下了,“師傅,您能在這里等我一會兒嗎?反正你回去也是空跑!”
“行,那你快點??!聽說這地晚上鬧鬼!”
陸遠點點頭,他總算知道司機剛才為什么猶豫了,這里雖然叫別墅區(qū),但卻只有一堆爛尾樓,好像沒人住在這里。
走入一片爛尾樓之中,陸遠按照門牌號,尋找著零棟別墅,總算沒出什么意外,在主路的最盡頭,看到了一種嶄新的房屋,跟爛尾樓完全不同。
在外面卻是看不到,已然被一片爛尾樓遮蓋了。
別墅的樣式就跟手中的鑰匙一樣,復古到讓人震撼,是一棟被圍墻包裹住的四合院,最讓人驚訝的是,里面的房屋除了屋頂?shù)牧鹆撸ツ亩际悄举|結構。
陸遠的兩只腳踏進院子的那一刻,一個與這復古風格完全不符的機械聲音響起,“啟夢重啟中,確認新宿主——陸遠,初階造夢師,余下功能為解鎖!”
“誰在說話!”荒山野嶺的,突然冒出這么個聲音來,任誰都會驚懼的。
手掌上的藍色霧氣在起亮起,一個看不清楚臉的虛影,在院落正中出現(xiàn)。
“你好新宿主,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老秦,啟夢的上一代宿主!”
“什么啟夢,宿主,你搞什么鬼?引我來這里做什么?”
院落中,傳來了老秦冗長的笑聲,“我剛繼承啟夢的時候像你一樣,到了屋里你就會明白的!你可以把啟夢看做一個心理咨詢室,系統(tǒng)會派給你不同的訂單,但你也可以選擇拒接,只要完成該完成的任務!”
陸遠剛想發(fā)問,老秦繼續(xù)說道,“這種藍色霧氣,就是啟夢賦予你的能力,更是你日后的依仗,好好利用他,期待我們見面的時刻!”
說罷,藍霧消散,老秦在沒了聲音。
陸遠的心臟多少年沒跳這么快了,既然是奇遇,那理應往下走,看看屋子里到底有什么。
樣式雷雕花的木門被陸遠推開,門軸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響動,屋內的裝飾充分表現(xiàn)出混搭風,龍書案上是一臺筆記本電腦,身后的黑板上寫著幾個名字。
書案前是一張黃花梨的搖椅,陸遠抹了一把,竟然沒有一絲灰塵。
“真是見了鬼了!”
陸遠坐在書案前,電腦的屏幕還亮著,訂單頁面在閃動,瀏覽器上有一條匯款信息,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海外賬戶,上面的余額是一億美金。
看到了老秦說的訂單,這些人五花八門,有富商,有白領,還有黑幫大哥,他們資料詳細。
最吸引陸遠的是一個叫蘇墨笛的人,她要是個演員,這不禁讓陸遠回想起了唐婉茹。
“誰能來給我解釋一下!”
“您好,主人!”
對于突如其來的聲音,陸遠已經適應了,“你又是誰?”
“我是啟夢的大腦,也是您今后的助理!”
陸遠長嘆一聲,“這個地方怎么會吸引這些五花八門的人的?”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沒法給您解答!”
“為什么?這些客戶里什么人都有,萬一出了問題,警察找到我怎么辦?”
“是否接受咨詢是您自己決定的,只要完成每個月的一個定額和任務就可以,沒人會來找你的!”
關于任務老秦剛才也提到了,“到底什么任務!”
“在您的腦子里!”
陸遠剛提起思緒,就在腦海中看到幾行字,目前任務只有一個,接受蘇墨笛的委托,幫她解開心結。
任務獎勵,啟夢混元一百。
“啟夢混元?”
那個聲音再次解釋道,“啟夢混元,是啟夢宿主的依托,只有混元充足,您才能制造夢境?!?p> 陸遠再次召喚出藍霧,“就是這種東西!”
“沒錯,您的混元數(shù)量已經不足三十,請留意!”
陸遠趕忙收回了藍霧。
頭枕在藤椅上,閉目沉思,“我本想就這么過完一輩子的,老天爺好像不答應!”
颯然一笑,在電腦上點了接受按鍵。
“你就叫什么名字?”
“上一位宿主給我的名字是紫蘇,您可以沿用這個名字,也可以更改!”
陸遠搖搖頭,“不用了,這名字挺好,跟我的命一樣,苦不堪言!”
“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啟夢館吧!”
“好的主人,啟夢館一共分為六個區(qū)域,您目前的等級,只能解鎖這一個地方,隨著您混元值的提升,以及處理事件的數(shù)量已經含金量的提升,其他區(qū)域會相繼解鎖?!?p> 陸遠嘆了開口氣,“我什么時候能了解啟夢的由來,畢竟莫名其妙的成為宿主,不是一件特別愉快的事情!”
“等您可以織夢的時候,記憶就會自動解鎖了!”
陸遠無奈搖搖頭,又是陌生的名詞,索性也不問了,幸好他是學心理學的,處理這種事情很簡單,加上他擁有的混元藍霧,用法他已經明確了,至少現(xiàn)在能達到給人催眠的目的。
并沒有想太多,陸遠直接選擇了接受委托。
時間就定在一周之后,陸遠拿著自己的一億美金,就出了啟夢館,迎著將近的月色,突然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氣息。
到了路口發(fā)現(xiàn)出租車已經不見了,陸遠暗罵了一句,荒山野嶺了,這里怎么回去。
順著路口走著,陸遠并沒有很喪氣,這些年令他郁悶的事情太多了,相較而言被一個司機放鴿子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的生活從此可以徹底改變了,既然不能變的更糟了,也就不想這是餡餅還是陷阱了,他個送外賣的,有什么值得別人騙的呢?
沉穩(wěn)信步走在公路上,過往的車輛陸遠并沒有去攔截,都是些私家車,陸遠也想借著行走來思考問題。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發(fā)覺只有自己雙腿動起來,思維才是最敏捷的,至少能讓腦子放空一些,認真的思考問題不是胡思亂想。
夜色愈加濃烈,昏暗的路燈之下,除了時不時來往的車輛,就只有陸遠孤寂的背影了。
一輛保時捷卡宴突然停到了陸遠跟前,陸遠沒有駐足,繼續(xù)往前走著,誰知道車還到了回來。
“先生,麻煩問一下遠山別墅區(qū)怎么走?”
“那連個鬼影都沒有,你大半夜去做什么?”要是問別的地方,陸遠只會說一聲不知道,但遠山別墅他剛從那里出來。
這時候才看清問路的人,這女人的口罩與墨鏡加在一起,快把整張臉全都遮住了,女人不好意思的一笑,沒想解釋什么。
陸遠無奈搖搖頭,伸手一指,指向了遠山別墅去的方向。
“謝謝??!”說完一腳油揚長而去。
過了不到半分鐘,這車又退了回來,停在了陸遠身旁,“還有事?”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陸遠噗嗤一聲樂了,“你膽子倒是不小,大半夜的送個在郊區(qū)公路上閑逛的神經???你敢問路都夠讓我驚訝的了!”
“這年頭有幾個正常人呢!上車吧!”
“多謝,但我走的挺開心的,你還是去忙吧!”
女人沒有矯情,點點頭又走了。
陸遠就在公路上這么溜達著,倒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只有冷靜的思考才能讓他相信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當他真的有些累了,想要攔一輛車的時候,如同他說的,五經半夜,誰有膽量載他呢?
知道一個半小時之后,那輛紅色的保時捷卡宴又出現(xiàn)了。
“又是你?”
“可不是我嗎?我說你走的也太慢了,一個多小時了,五公里都走出去?”
“距離城市還有十幾公里呢,走太快了我怕到不了!”
女人呵呵一笑,“上車吧,我送你!”
陸遠拽開車門就上去了,“你住遠山別墅區(qū)?”
“隨便打聽女孩子的隱私可不好!”
陸遠砸了咂嘴,“我就隨便問問,不說算了!”
女人也選擇了沉默。
女人開了幾分鐘,陸遠都不在去搭話了,目光始終看著前方,這下輪到這個女人坐不住了,“前面有什么好看的嗎?”
“那我看什么?”
女人愕然,然后摘下自己的墨鏡和口罩。
陸遠瞟了一眼,嗯了一聲。
女人再次愕然,“你不認識我?”
“你是?”
“蘇墨笛!”
陸遠哦了一聲,“你是誰?”
蘇墨笛這才有些釋然,“別太激動,我就是蘇墨笛!”
陸遠揉著太陽穴,“你為什么現(xiàn)在去遠山別墅?”
這次陸遠問的是現(xiàn)在,而不是為什么去?
“你怎么總在執(zhí)著這個遠山別墅呢?”
陸遠長嘆一聲,“你要去一個啟夢館的地方接受心理咨詢,時間在一周后,也就是下周一!”
刺啦,一聲長音,一腳急剎車,差點把陸遠的頭摔在風擋上。
蘇墨笛氣息微顫,“你到底是誰?”
陸遠揉著差點錯位的脖子,“陸遠!”
“你就是接替了老秦的陸遠?”
“你認識老秦!”
“不認識,但介紹的人說原來啟夢館的主人是老秦,他也是整個世界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和催眠師!”
陸遠微微一笑,“以后就是我了!”
“你是老秦的徒弟?”
“你可以這么理解!你是朋友介紹到啟夢的?”
蘇墨笛亮出一條手機短信,眼中滿是寒光,“我一年前發(fā)短信預約,今天才受理,我要投訴你們!”
“去吧!”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呵呵,你還想要什么態(tài)度?”
蘇墨笛心有不甘,“你們的咨詢費可是三千萬,我花了這么多錢,難道還沒有貴賓級別的待遇嗎?”
“啟夢館從來不需要貴賓,只接待需要幫助的人,你要是對這個金額有意見的話,可以隨時退單!”這不是送外賣,跟人裝孫子,既然能花這么多錢做心里咨詢,那就一定是硬性消費,至少在他們心里是這樣的。
陸遠充分表現(xiàn)著他的不卑不亢,果然蘇墨笛敗了,“你們會替客戶保密的對嗎?”
“這個自然!”
蘇墨笛作勢想要掉頭,“你干什么?”
“回啟夢館啊?既然碰上了現(xiàn)在不也一樣嗎?”
話雖然有幾分道理,但陸遠現(xiàn)在是不會答應的,畢竟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在置辦點東西,回家安頓一下,才能來燕京。
“你真是陸遠?”
“愛信不信!”
蘇墨笛是相信的,因為大半夜的保持這種精神狀態(tài),在路上閑逛并且還知道遠山別墅在哪的人,至少陸遠的身份在邏輯上解釋的通。
“你去哪?”
“隨便找個賓館吧!”
“那就我住的那家吧?”
“隨便!”
兩人入住了燕京的凱賓斯基,蘇墨笛在身后陪同著陸遠辦理房卡,兩人的套間都在頂層,陸遠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報復性的消費。
當時沒有想太多,直到后來,陸遠才知道,自己中了個圈套。
過去的幾年時間了,陸遠無論是軟社交,還是硬性社交的比率幾乎都是零,他不上網(wǎng),不用聊天軟件,因為沒那個閑工夫,外賣的APP上也帶有客戶聊天系統(tǒng),都能解決問題。
當天晚上網(wǎng)上已經炸開鍋了,蘇墨笛與陌生男子入住凱賓斯基,目前蘇墨笛并未回應此事。
第二天一早,陸遠提著行李箱走出酒店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不少人拿著照相機在左拍右拍的,聯(lián)想到蘇墨笛也住這個酒店,就沒有多想。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些相機都是來拍他的,蘇墨笛一早貓在自己的套房,用望遠鏡偷偷看著,越看是越迷糊。
“到底是心理醫(yī)生,這時候還這么淡定,我還以為玩笑開過了呢!哼哼!”
不得不說,唐婉茹當初選擇陸遠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長相了,跟那些奶里奶氣的紙片男不同。
陸遠皮膚并沒有白到令人發(fā)指,反倒是很和諧,棱角分明出了三分男人特有的堅毅和鐵漢的柔情,絕對屬于氣質與外貿俱佳的人。
這么說吧,就算他帶上頭盔,穿上外賣的小黃衣,你也只會認為他是個做廣告的,這點從這些年有不少小富婆——哼哼——說正事哈!
陸遠的眉毛始終在跳,時不時回頭看看,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直到上了出租車,這種感覺才好點。
電話突然響了,正是蘇墨笛,“你定力不錯??!”
“什么意思?”
“沒什么?周一見!”
狗仔和記者有著本質的區(qū)別,酒店樓下陸遠遭遇的那是狗仔,到了機場,一堆話筒差點懟到陸遠的嘴里。
“陸遠先生,對于昨晚的事情,您怎么解釋?”
“請問您跟蘇墨笛小姐確定關系了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層出不窮,陸遠腦中靈光一閃,光想著啟夢館的事情了,這下腦子短路了,推開記者,一言不發(fā)往登機口走。
“陸遠先生,唐婉茹小姐今早曝光了你的信息,據(jù)說你曾經在他身邊吃了三年的軟飯,在她成名之后還多次試圖敲詐,唐小姐大仁大義放過了你,對此你有什么解釋?”
陸遠腳步一頓,蘇墨笛的惡作劇他不在乎,可唐婉茹的回應讓他覺得作嘔,這種臟水是輿論導向的一種,唐婉茹完全可以選擇沉默,此時出來插一腳,無非是想蹭蘇墨笛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