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兩堡圍擊
夕陽下,秦奕緩緩?fù)崎_那漆紅大門。
等大門完全推開后,他才在遙遠(yuǎn)的視線處,看到無數(shù)模糊的身影。
秦奕率先走進(jìn),抬手示意老馬先不要動。
而就在他一腳剛踏進(jìn)大門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進(jìn)門右邊襲來,一刀狠狠劈向秦奕。
“嗆…?!?p> 秦奕早已準(zhǔn)備,握著白龍吟劍柄的左手一發(fā)力,雪白長劍瞬間出鞘。
一道白色劍光瞬間劃過秦奕眼前,然后一道黑影就落在了他的身前。
“嘭…?!?p> 黑影砸落在大門前,顯露出身形,原來是一名身披黑色盔甲的甲士。
此時的黑盔甲士,背面朝天倒在地上,背心上出現(xiàn)了一大個窟窿,顯然是被什么利器一擊穿透。
片刻后,一攤鮮血自尸體蔓延而出。
秦奕一抖手中白龍吟,抖掉劍尖之上的鮮血:“才洗髓境,而且境界還這么虛???”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只是洗髓境而已
他的雙眼注視著前方,那里,有不少黑色盔甲士聚集起來,明顯跟剛才偷襲的這個是一撥人。
他手提黑柄白劍,看著那些黑盔甲士問道:“幾位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魚龍堡?”
言語間,他已揮手示意身后的老馬不要進(jìn)來。
黑盔甲士中,居中的那名看著秦奕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秦奕?!?p> 秦奕聞言瞬間一愣,于是問道:“你知道我,你是誰?”
只見居中那名黑盔甲士緩緩摘下面上覆甲,露出一張年輕臉龐。
秦奕瞬間明了,因為在見到這張臉的時候,秦奕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的反應(yīng)不小。
那個年輕甲士冷笑道:“聽說你一年前成了太乙山弟子,所以你連我這個從小欺負(fù)你到大的人,都敢忘了?”
秦奕冷笑道:“毛陽,真就不是冤家不碰頭啊,這么說,今天來我們魚龍堡鬧事的,就是你們毛家堡咯?”
但旋即他又眉頭一皺,毛家堡跟魚龍堡同為乙南三堡之一,堡主頂天了聚靈境。
那姜瑤說的那個法象境,又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跟毛家堡的人一起出現(xiàn)在魚龍堡。
毛陽冷笑道:“可不止我們毛家堡,嚴(yán)家堡那邊也來人了哦?!?p> 秦奕聞言臉色陰沉,這樣說來,今天是乙南三堡之中的毛家堡和嚴(yán)家堡圍攻魚龍堡。
秦奕問道:“好好的發(fā)動戰(zhàn)爭,你們瘋了不成?!?p> 乙南三堡雖然一直處于相互紛爭不斷,但那都是各自無足輕重的競爭,并沒有達(d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更不要說兩堡聯(lián)合打擊一堡,三足鼎立相互牽制,才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
毛陽冷笑道:“這些事你可管不著?!?p> 秦奕冷笑著回應(yīng):“管不著?我今天還偏要管上一管?!?p> “哈哈哈,笑話。”
毛陽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只見他一揮手,他身旁的那些黑盔甲士瞬間向兩邊散開。
這時,一股磅礴的氣息,開始自他身上散發(fā)開來。
毛陽嘴角戲謔的看著秦奕笑道:“看來我很久沒揍你,倒是讓你忘了,以前是怎么被我揍的了?!?p> “筑基巔峰?”
秦奕感受著這股氣息威壓,有些訝異,旋即他也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一股氣息散發(fā)而開。
毛陽感受著秦奕的氣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洗髓境?秦奕,這就是你在太乙山修煉一年的長進(jìn)嗎?
看來說到育人,太乙山果然不如我們東嶺學(xué)院。”
秦奕聞言一笑,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道:“你要參加一個月后的南山論道大會嗎?”
毛陽聞言眉頭一挑:“難不成你也要?”
秦奕很是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毛陽見狀嘴角翹起,說道:“那我今天就在這里告訴你,一個月后,你就沒必要參加了?!?p> 下一刻,只見他重新將面甲覆上,就全身攜帶著靈光對著秦奕直沖而來。
秦奕左手握住白龍吟,準(zhǔn)備迎敵。
毛陽瞬間期身而近,右拳之上金芒暴漲,一拳狠狠砸向秦奕。
毛陽速度還是快,秦奕一時間沒法閃開,便橫劍在前,格擋住毛陽這一拳。
但依舊倒退了幾步,才停下身形。
毛陽不屑一笑:“要不是那把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一拳轟廢了?!?p> 然后他眼睛死死盯著秦奕手中的白龍吟:“小子實力不行,運(yùn)氣倒是好,還能得到這種好劍,正好我沒有趁手的法器,就勉強(qiáng)拿來用用吧?!?p> 對此秦奕完全不予理會,瞬間做好雙手握劍的迎敵態(tài)勢。
毛陽狀冷笑一聲:“連主動進(jìn)攻都不敢,還是說你在等誰來幫你?
我倒要看看,是他來的更快,還是你死的更快。”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便再次一動,依舊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有絕對的速度和力量,直接一拳對著秦奕轟來。
秦奕只是格擋,然后暴退,依舊沒有主動攻擊。
如此下來,接下來的幾個回合里,他可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不少毛陽的拳頭。
“嘭…。”
毛陽又一拳砸出,破開白龍吟的格擋后狠狠砸在秦奕的身上,后者瞬間暴退。
秦奕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痛感個,叫苦不迭起來:“等著吧,等一下就讓你嘗嘗被打的滋味?!?p> 毛陽見到被自己擊中那么多次,依舊活蹦亂跳的秦奕,眼神卻是徹底陰冷下來。
他并不是沒有下狠手,反而是招招都已盡力,但他卻不可思議的發(fā)現(xiàn),那小子不僅每次都能像條滑溜的泥鰍一樣躲開自己的攻擊。
毛陽心中不由得納悶:“這小子的靈氣,耗不盡嗎?”
能避開自己的攻擊就算了,但他這個筑基巔峰都覺得靈氣快耗盡了。
秦奕才洗髓境,卻絲毫沒有耗盡的跡象,盡管他只守不攻,但防御何嘗不需要耗費靈氣。
毛陽眼神陰沉下來:“太乙山的人,只教你怎么做烏龜嗎?”
秦奕呵呵一笑:“光說狠話有什么用,你倒是來打我呀,打死我呀?!?p> 一邊說話就算了,他還一邊一跳一跳的勾著手指頭。
那模樣當(dāng)真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毛陽嘴角抽搐起來:“這是你自找的?!?p> 話音未落,他便已像發(fā)狂一般,對著秦奕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