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師兄幫你實(shí)現(xiàn)心愿
“師兄,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傅款嘴欠,讓他不說話簡直要把他憋瘋,“明明是你自己說的,靈階這東西對于修士來說可有可無,過分執(zhí)著反而會污染道心。怎么這會子你又改了意思呢?”
“那是師兄我對自己的水平心里有數(shù)。你問問你自己,你有數(shù)嗎?”傅白反問道。
“沒有?!?p> 傅款肩膀一縮,蔫了。
“就按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修煉方式,我要真廢你一階修為,你得修煉到哪年才能補(bǔ)回來?”
“不是去后山讓天雷劈一劈,就補(bǔ)回來了……唉呀,師兄你別敲我頭,我又說錯了!”
傅白把手中的拇指粗細(xì)的雷擊木枝收回來。
“你是雷劫派的長老親傳弟子,和咱們山頭其他的水……其他弟子自是不同。師兄對你要求嚴(yán)格點(diǎn),當(dāng)然是為了你好?!?p> “師兄,我一個藥修要那么高的修為干什么?我靠的是天賦和頭腦啊呀,師兄你別敲了!”
“不指望你這輩子能飛升成仙,就希望你在自身和門派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發(fā)揮作用,行不行?等過兩天,你和傅謙,你們兩個跟著我一起閉關(guān)。”
“???別啊大師兄,修煉可以,閉關(guān)就不了吧!”傅款一想起閉關(guān)后沒有漂亮姑娘可撩,就不是很情愿,他越說越小聲,“成天對著你和二師兄,得多無聊啊……”
傅白嫌棄地看他師弟一眼。
“你樂意得去,不樂意也得去。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告知你。等閉關(guān)結(jié)束后你就得跟我下山,去參加仙會。咱們雷劫派雖說不大,但場面多少得撐一撐。萬一到時候動真格的,你三兩下被人家打趴下了,那你自己把自己掃地出門吧,師兄丟不起這人?!?p> “參加仙會?”
傅款有意地過濾掉師兄的那些威脅,眼睛一亮。
“咱們門派今年終于要去了么?”
“幾位長老是這么說的。不過具體的,還要再議。”
“我去我去,帶我去?!备悼钍址e極,甚至連閉關(guān)的條件都答應(yīng)了。
見三師弟如此踴躍,大致猜到他有什么打算的傅白冷冷一笑。
“行,帶你去,但在閉關(guān)期間,你務(wù)必聽從我的安排?!?p> “沒問題,我一定緊跟大師兄的步伐,絕不拖后腿。”
傅款拍拍胸脯,向大師兄保證。
“你能有這種覺悟,自然是很好。”
傅白也沒進(jìn)一步解釋閉關(guān)后要做什么,只是讓傅款先等長老那邊把他們召集起來商量。
最后臨出門時,傅款又追問道:“對了大師兄,你還沒說為啥給我喝散神菇啊。這玩意兒不是只降靈階不散修為么?”
傅白思慮了片刻后,說:“出門在外,低調(diào)為上。不管怎么說,隱藏點(diǎn)實(shí)力總是對的?!?p> 師兄這么一解釋,傅款反而更懵了。
一直等他來到二師兄的居所,他也沒想明白,一個筑基期的修士,有什么好隱藏實(shí)力的。
二弟子傅謙的居所,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
一覽無余。
只見林中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上,有一個小小的類似墳包的物體。仔細(xì)湊近了看,才能分辨出這是個半球形的石塊。
之所以有如此別致的造型,完全是因?yàn)槎茏拥奶厥怏w質(zhì)。如若不采用此種構(gòu)造,那傅謙就真得幕天席地了。
幾棟房子都不夠他敗壞的。
每當(dāng)有人呼喚姓名的時候,傅謙便會單手托起石塊,從地下探出頭來。
“三師弟?你回來了?”
“啊,二師兄,你果然在這兒……你的臉怎么了?”
傅謙的臉還沒有消腫,從地底下探出腦袋之時,仿若一顆石榴出洞。傅款嚇了一跳,還以為他二師兄又偷偷搞什么工程了。
“是大師兄……我前兩天,一不小心,把師兄的屋子給拆了一半。大師兄說要不是顧念著我是他親師弟,絕對要把我揍到半身不遂,隨后他再慢慢地治?!?p> 傅款光聽傅謙講,冷汗就刷刷地下。
“師兄你……真是有膽有識?!?p> “過獎過獎。師弟你也不賴。你這一身的傷……也是大師兄的手筆罷?”
“別提了,”傅款盤腿坐在墳包旁邊,從懷里摸出他的折扇,扇了扇風(fēng),“我這次下山去暖云閣轉(zhuǎn)了一圈,本來點(diǎn)的是她們那兒的頭牌,結(jié)果不曉得中間出了什么岔子,竟被頂包了。我一看頂上來的姑娘長得還不錯,也就笑納了。可這姑娘硬纏著我不放,給錢都打發(fā)不走。我后來逼著鴇母說實(shí)話,她才告訴我這位是某某富商家的表小姐,說是對我一見鐘情,非要花錢買我一夜。二師兄,你評評理,這事兒是不是我才是最無辜的那個!我的清白呢?誰來給我負(fù)責(zé)?結(jié)果大師兄還把我給狠揍了一頓。從山門一直踹到我?guī)煾搁T口。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傅款越說越郁悶,折扇搖得快,都要把傅謙的眼睛晃花了。
傅謙抬袖擋了下眼,對師弟說道:“這事兒你完全可以和大師兄解釋。大師兄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p> 傅款一聽,嘩啦收了扇子,敲敲腿。想了想,又打開,遮住臉小聲道:“這事兒能告訴大師兄嗎!大師兄要是聽說我又去暖云閣,他非得把我再從山上踢回山下不可!”
傅謙眼珠向右一瞟,看見悄無聲息地從林子里走出來的傅白,默默地閉上了嘴。
傅款仍在得意。
“得虧你師弟機(jī)靈,懂的隨機(jī)應(yīng)變的道理。不然我怎么可能被大師兄教訓(xùn)了之后,這么快就能站起來走呢。二師兄,我得教教你。你做人就是太實(shí)在了。對付大師兄這種冷酷無情的閻羅,你就得采取迂回的辦法?!?p> 傅謙偷偷瞄一眼傅白的臉色。大師兄現(xiàn)在的臉色很平靜,甚至有點(diǎn)平靜過頭。雖說猜不透師兄的心思,但傅謙有一點(diǎn)可以明確,那就是他三師弟,大概馬上就要不好過了。
“師兄說你將來非得死在漂亮姑娘身上不可,我看他說得挺對……”傅謙嘀咕道。
“嗯?還有這種美妙的死法?”傅款笑得一派風(fēng)流,“那也很不錯啊,吾心向往之之之之——”
傅款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一股深厚的靈力擊中,連人帶扇一齊沖向?qū)γ婺强萌撕媳У拇髽洹?p> 傅謙在大師兄準(zhǔn)備出手之際便砰地蓋上他的石頭房蓋。等三師弟流暢地飛過去,他又默默地頂開。
一雙純黑的布靴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內(nèi)。
“本來想看看二師弟的傷勢如何,沒想到竟能聽見三師弟的肺腑之言,”傅白嘴角上揚(yáng),皮笑肉不笑,“‘死在漂亮姑娘身上’,后半句達(dá)不到,但前半句,師兄可以代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