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小,長大了自然會明白,別問了,把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里?!?p> 楚君寒被楚雄打斷后,輕起薄唇,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耷拉著腦袋:“父親的教誨,寒兒銘記于心,定不會與旁人說?!?p> 楚雄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信件,將它們?nèi)鐢?shù)放在了胸口,滿意的拍了拍:“走吧,你母親應該也備好了干糧。”
“父親,鐵騎兵叔叔們回去嗎?”
楚君寒記得,前世他們回平洲之時,父親只不過帶了幾個隨從,邊關戰(zhàn)事吃緊,將士不便大舉入關。
但這一世,她要未雨綢繆,畢竟那些關于她的傳聞估摸著也傳到了平洲,如果父親不帶大軍入平洲,估計她很難脫身。
“寒兒為何會這般想?”楚雄疑惑的皺著眉頭。
楚君寒小手抱拳,將頭壓得極低:“父親,孩兒認為,楚家軍常年駐守邊疆,十年未歸也毫不夸張,如今是陛下大壽,莫不借此萬壽節(jié)的機會,讓出自平洲城的將士們回家看看他們的妻兒老??!”
楚雄的眼睛微瞇,看著將頭壓得很低的小人,聲音嚴厲:“你將頭抬起來!”
“父親!”楚君寒依舊拱著手,但是身體卻站得筆直,而眼睛也直視著楚雄。
“是誰教你這般說的?”
“是五靈先生!”小人兒昂首挺胸,直視著楚雄審視的眸子,一字一頓的吐出。
楚君寒明白,憑她的閱歷和見識,定不能說出這番話,楚雄一定會懷疑有人指使。
岑嵩,既然你想淌這趟渾水,那就別怪我拿你做墊腳石了!
此話一出,楚雄倒吸了一口涼氣,凝望著自己女兒:“寒兒何時見過五靈先生?為父為何未聽你提起?”
楚君寒繼續(xù)拱了拱手:“還望父親原諒,寒兒不是有意欺瞞,只是寒兒答應過岑子先生,不到時候不能說。對了,父親,岑子先生還讓我轉(zhuǎn)告父親幾句話。”
“什么話?”
楚君寒輕咳了一聲,學著她初見岑嵩時的樣子,老氣橫秋的縷了縷山羊胡須:“楚大將軍戎馬一生,忠肝義膽,但是有一事老夫不明白,將軍一味的隱忍是為了什么?是忠誠嗎?那在老夫看來,是愚忠!”
“豈有此理!”楚雄臉色漲得通紅,教唆他的寶貝女兒就算了,既然還含沙射影!
“父親,岑子老先生還說……”楚君寒一副害怕的模樣,縮著頭。
楚雄強忍著怒氣,哼了一聲:“還說什么?”
“岑子先生要我問您,百萬邊關將士的命是命嗎?楚家上下幾十口人的命是命嗎?他們與父親的忠誠比起來,就不重要了嗎?”楚君寒一步步的逼近楚雄,帶著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她的父親該清醒了!
楚雄連連后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啞口無言。
“還望父親體恤一下將士們,讓他們回家吧!”
“好,本將軍帶他們回家!”楚雄站起身來,與上一秒的他判若兩人。
“來人!”楚雄揮了一下身后的戰(zhàn)袍!
“將軍!”
“傳我命令,讓出自平洲的士兵一炷香之內(nèi)集合!讓湯副將軍來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