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各懷鬼胎。
“姐姐,君寒侄兒呢?”
西鳳瞟了一眼躲在柳夫人身后的小女孩,尷尬的遞給柳夫人一杯茶水:“寒兒昨日犯了那般大的錯誤,讓煙兒受罪了,這不,被我關(guān)禁閉呢。昨日沒嚇著煙兒吧?身子可好些了?”
柳夫人寵溺的摸了一下自己女兒的頭:“無礙,都怪煙兒平日里太過嬌氣,只不過是扎個馬步,體力不濟暈倒了?!?p> “女娃子嬌氣些是好事?!蔽鼬P的眼里,帶著羨慕之意,她的如煙就沒有這么好命了。
柳夫人見西鳳沒有要叫楚君寒的意思,泯著微笑,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封密函:“姐姐,我此次前來名義上是帶著煙兒認認門,實則是為了將夫君的密函親手交到將軍府?!?p> 西鳳“哦~”了一聲,接過密函。
“此密函乃昨日姐姐府上剛死的丫鬟身世,事關(guān)重大,夫君交于旁人不放心,所以借用了煙兒認門一說……”
西鳳將信函遞給影蝶,影蝶會意的退了下去。
“去把寒兒叫來。”
“諾,夫人?!?p> 西鳳瞄了一眼躲在柳夫人生后的奶娃,無奈的笑道:“寒兒天生性子頑劣,害怕傷到了煙兒,咱們也就逢場作戲,別讓她倆碰面了?!?p> 柳夫人的笑僵在了嘴邊:“姐姐多慮了,煙兒從小少言寡語且膽小,我看寒兒這性子剛好治一治煙兒的脾性?!?p> 楚君寒還沒叫來,一人搶先到了三人面前。
“太子駕到!”
一道洪亮而尖銳的聲音過后,從亭閣樓臺的轉(zhuǎn)角處走出來一個小男孩,七八歲的模樣,拿著一把折扇,走路帶風。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西鳳與柳夫人同時福了福身。
“免禮?!毙∧泻⒎笱艿膽艘宦暎瑢@樣的場合見怪不怪。
柳煙兒本來是探出一個小腦袋看著,小男孩一來后,整個人都藏了起來。
說巧不巧,小男孩前腳剛到,楚君寒后腳就哼著小曲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心想著今天又可以收拾柳煙兒了。
當她躍過花園拱門時,看到了一抹孩童的背影,整個人如遭電擊。
蕭圣杰!
她不會認錯,那個她日日夜夜憎恨的人,恨不得剝皮抽筋的人,就連背影,她也不會認錯!
這種恨,已經(jīng)刻入骨髓!
“小少爺,是哪兒不舒服嗎?”跟隨的侍女擔憂的問道。
楚君寒站在拱門處,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抹背影,拳頭緊握,指甲已經(jīng)陷入了肉里。
“小少爺?”侍女晃了晃手。
小奶娃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依舊一眨不眨的死鎖前方,她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
“寒兒來了,快過來參見太子殿下,你的義兄?!蔽鼬P向拱門處招了招手。
眾人齊刷刷的朝拱門處看去,就連柳煙兒也忽然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蕭圣杰見到柳煙兒時眼前一亮,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拱門處的奶娃時,莫名的生出了一絲畏懼。
楚君寒抬腳朝眾人走去,乖巧的來到蕭圣杰的身邊,抱了抱拳:“楚君寒見過太子殿下?!?p> 聲音微弱的如同蚊子叫,表現(xiàn)得及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