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見姜尚一臉自豪,他也拍了拍了胸脯,沉聲道:“還不是因?yàn)槟阌袀€(gè)厲害的師父?!?p> “厲害不厲害的,等我學(xué)會了煉氣術(shù),咱們比試一下就知道了?!苯醒壑型钢环獾纳袂?。
“有志氣!”
申公豹夸獎(jiǎng)了一句,左手一伸,便見厚厚的十幾本書攤在手掌之上。
“煉氣術(shù)講究靈氣煉化,必須有章可循。章法在,才不至于走火入魔。這幾本書都是為師花大價(jià)錢買來的,可要好好研讀才是?!?p> “放心吧,師父。為了心中理想,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p> 姜尚蹦跳幾下,到了申公豹跟前,抱起那十幾本書,看了看。
“道德經(jīng)、靈運(yùn)大道經(jīng)、黃庭經(jīng)、陰符經(jīng)、抱樸子、青天歌、破迷證道歌、云笈七簽、靈寶畢法、指玄篇、靈源歸來篇、吐納術(shù)、語文、數(shù)學(xué)、品德與社會、科學(xué)、金瓶梅……”
“呃,那本是師父的!”申公豹一把將《金瓶梅》收回,放入了袖內(nèi)。
“師父,你確定這些都是要學(xué)的?”姜尚有些懷疑。
“不想學(xué)?再還回來?!鄙旯焓秩ツ谩?p> “啊,那個(gè)……青天莫起浮云障,云起青天遮萬象。萬象森羅鎮(zhèn)百邪,光明不顯邪魔旺。我初開廓天地清,萬戶千門歌太平。有時(shí)一片黑云起,九竅百骸俱不寧?!?p> 姜尚立刻打開《青天歌》念了起來,轉(zhuǎn)身往旁邊的松樹下走去。
申公豹微微一笑,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了,以前教你的基礎(chǔ)知識都學(xué)會了嗎?”申公豹遠(yuǎn)遠(yuǎn)地問了一句。
“會了,會了……師父放心,我是一個(gè)有理想的徒弟,為了理想,我日學(xué)、夜學(xué)、茶飯不思地學(xué)、廢寢忘食地學(xué)、輾轉(zhuǎn)反側(cè)地學(xué)……放心吧,都學(xué)會了?!?p> 說著,姜尚又翻開《靈源大道歌》,搖頭晃腦地念道:“我為諸君說端的,命蒂從來在真息,照體長生空不空,靈鑒涵天容萬物。太極布妙人得一,得一善持謹(jǐn)勿失。宮室虛閑神自居,靈府煎熬枯血液?!?p> “你的理想就不能再大一些嗎?”申公豹又喊了一句。
殺死師父就是理想,這個(gè)理想也太敷衍了。
姜尚擺擺手,也不抬頭,說道:“這個(gè)理想已經(jīng)夠大了,再大的話,就得把天給捅破了?!?p> 說完,他又翻開一本華國全民修真出版社出版的《語文》,飽含深情地讀道:“彎彎的月兒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兒兩頭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見閃閃的星星藍(lán)藍(lán)的天?!?p> “你能不能一本一本的看?萬事皆有章法,你亂看的話容易走火入魔?!鄙旯行╊^疼。
“師父,學(xué)習(xí)呢,要由易入難,我先篩選一遍,看看哪本書好學(xué)……對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把中午飯先給我做了吧。”
姜尚往松樹下面的藤椅上一躺,不再搭理申公豹。
申公豹哼了一聲,輕聲抱怨道:“我來了這么長時(shí)間,連口水都沒喝上,哪有這樣的徒弟?!?p> “對了,文化課要學(xué),修真課也別忘了。為師還要回去上班,中午飯你就自己……”剛說到這里,申公豹便聽到松樹下傳來了呼嚕聲。
“唉!你的理想不是殺死師父,而是氣死師父吧?”
申公豹嘆了口氣。
接著,他從乾坤袋里掏出了大米、面粉、面條、饅頭、面包、各種肉類以及青菜等,堆在地上堆了一座小山。
最后,他將一本親自編寫的《天門仙法》放下,然后騎黑虎離開。
春去秋來,寒暑交替,不覺間,三年過去了。
此時(shí),姜尚已經(jīng)十二歲。
他躺在松樹下面的藤椅上,優(yōu)哉游哉地看云彩打架。
他左手一動(dòng),左邊的云彩化為長劍,刺向右邊的云彩。
他右手一動(dòng),右邊的云彩,逃跑了……
師父教授他的煉氣術(shù),他早已學(xué)會,留給他的書籍也都背的滾瓜爛熟。
那本最有意思的《天門仙法》,他也得了其中的精髓。
“神光涌涌透穹蒼。湊靈陽。悟真常。般運(yùn)三車,都會聚明堂。撞過天門歸紫府,無衰老,免危亡。寄身浮世效風(fēng)狂。性芬芳。骨堅(jiān)剛。了了圓成,不假暗遮藏。八表飛騰無掛礙,隨萬物,顯圓方?!?p> 《天門仙法》便是啟發(fā)自《江神子-進(jìn)道》這首詞。
“撞過天門歸紫府,無衰老,免危亡”,這便是長生不死之意。
是否長生不死,姜尚不太關(guān)心,他只知道《天門仙法》是一門非常玄妙的偏防御類法術(shù)。
想來,驚濤掌是一門攻擊法術(shù),又有了《天門仙法》,師父這是讓他攻防兼?zhèn)洹?p> 姜尚正玩云彩玩得起興時(shí),一頭黑虎猛地闖了進(jìn)來,上面騎著猥瑣天神申公豹。
姜尚撤了云彩上的靈力,將身子一攤,打著呼嚕,裝睡。
申公豹看到這副情形,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姜尚,你該下山了?!?p> 姜尚裝作沒聽見。
幾秒鐘后,他猛地爬了起來,一臉驚訝地問道:“師父,你剛才說什么?”
申公豹落在地上后,從乾坤袋里往外拿著東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沒有說話。
姜尚從藤椅上趕緊下來,他剛才以為師父說的是“你該起床了”。
“師父,你剛才說什么?你說我該下山了?”姜尚竄到申公豹面前,幫他從乾坤袋里往外掏東西。
“哎哎哎……這個(gè)不是,那個(gè)也不是……這些都是我的東西……喂,金瓶梅還我……”申公豹將書和乾坤袋搶了回去。
他邊拿著東西邊說道:“對,你該下山了。”
姜尚呵呵一笑,看著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說道:“師父,你三年沒出現(xiàn),我以為你駕鶴西去了呢。今天突然詐尸,卻讓我下山。還有沒有人情味?”
申公豹哼了一聲,嗔道:“你說話這么沒大沒小,為師真擔(dān)心你下山之后會被人打死啊。”
姜尚挑了挑眉,笑道:“所以啊,我不下山就對了?!?p> “不行!我可是花了大價(jià)錢才搞到這么一個(gè)上學(xué)名額,必須下山!”申公豹將一部手機(jī)拿出來操作了幾下,放在了姜尚面前,“自己看!”
姜尚一頭霧水,一把抓起手機(jī)看了看。
“華國第十中級修真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