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xié)議上的醫(yī)生不承擔任何的責任,是醫(yī)生的行規(guī)。據(jù)說在雙鷹歷1599年12月14日凌晨,雙鷹之王道格拉斯·華盛頓從睡夢中醒來,覺得自己咽喉疼痛,呼吸困難。幾個小時后,他的3位醫(yī)師相繼趕到,雖然診斷彼此不同,但醫(yī)師們一致決定“放血”。
醫(yī)師們采用了兩種方法,一種就是用水蛭吸血,把水蛭放在華盛頓的耳后和頸部。另外還配合了另一種方法,把斑蝥放在喉嚨上,通過動物刺激皮膚,使喉部的皮膚局部出現(xiàn)一些血泡。但這種方法并沒有任何效果,于是,醫(yī)師決定增大放血量,就是靜脈放血術(shù)。
那時,醫(yī)師們總能通過這種手段來制止疾病發(fā)作或者患者疼痛時的顫抖和喊叫。放血會持續(xù)到患者昏死過去,在他們看來,如果患者能安靜地昏昏欲睡,就是恢復健康的表現(xiàn),即使在患者很虛弱的時候,他們也同樣這樣處理。
經(jīng)過3次放血以后,華盛頓的整個病情并沒有控制住,到了下午,醫(yī)師們繼續(xù)放血。晚上11點30分左右,在被放掉2300ml血液后,華盛頓離開了人世。后來的醫(yī)師從華盛頓的醫(yī)案中推測,引起華盛頓喉嚨疼痛的原因可能是白喉,但是要了他命的應該是放血。
也因此三位醫(yī)師的結(jié)局不太美妙,殉葬。也從那時候起,醫(yī)生間有了行規(guī),生死歸于光明之主,或是死亡。這在乎各自的信仰。信仰光明之主的,歸光明之主。信仰屁神的,歸于死神。
巧的是隨后的第二年,雙鷹聯(lián)邦便組織科學家以及宗教學家前往塞壬海域偵查、打撈。誕生了超凡者。也就成了醫(yī)生行規(guī)的最佳注釋,死亡歸于神。
當然,除此之外,向魏超凡寫下的手術(shù)時不許家屬陪同,本是后世醫(yī)療的規(guī)范之一,其目的是為了避免由家屬帶入的病菌,或是干擾醫(yī)生的手術(shù)等等。然而在這個世界卻似乎不是那么受到認可。
特別是有信仰的人家,是必然要求進手術(shù)間為家人祈禱的。
但是在魏超凡這兒卻成了必須遵守的秩序。
魏超凡是個死亡法師,準確來說他是個準死亡法師。所以他在把病人的“病”,又或是超凡因子治愈的時候,他需要動用法師的手法。
這樣的手法不僅不適合家屬陪同,就是參觀也不可以。
魏超凡已經(jīng)驗證過了,這孩子是受了未知超凡能量的侵染,所以魏超凡打算通過死亡獻祭去除他身上的超凡。
但是同樣的,魏超凡本身也是一個超凡,在他獻祭的時候,必然會有超凡因子泄出。畢竟可以對抗超凡的只有超凡。
而超凡的秩序無一不指向“神”?!吧瘛?,凡人不可觀,不可聽。
一旦觀望,或是聽聞……小男孩便是例子。
所以為了避免治好一個,又出現(xiàn)一群,所以魏超凡絕不允許家屬陪同。
“是的,這是魏醫(yī)師的規(guī)定。你可以選擇遵守,讓魏醫(yī)師為你弟弟治療。你也可以把你弟弟帶回去……”比爾大嬸介紹著魏超凡的規(guī)矩。
這是保護病人家屬,也是魏超凡保護自己的手段。要知道他一旦泄漏了自己超凡的身份,必然會被這個國家,以及各個超凡組織注意到。
一個沒有多少攻擊力的死亡法師,在許多超凡者的眼中等于肉豬。
超凡因子具有不滅性。一個死亡的超凡者會遺留下自身的超凡材料。而這超凡材料也將成為他人晉升的資糧。
最后,少女還是同意了魏超凡的規(guī)定。
“來,飲了它?!?p> 獨立隔絕的小屋,魏超凡給了小男孩一碗好湯,那是由羊骨、香葉、八茴熬煮的羊湯。
只是聞到便是撲鼻的香氣。
“咕咕--”
小男孩直接便大口干掉了。不要說他,來魏超凡這兒的病人,還沒有一個忍的住不喝他的湯的。
“好……”
“咚?!?p> 剛想說好喝,整個人便昏迷了過去。
看到昏迷的小男孩,魏超凡平靜的開始工作。依次剪下他的頭發(fā)、指甲,然后用針取出他的心頭血。
接下來……獻祭。
在魏超凡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他的獻祭很麻煩。他需要準備黑山羊,以完成黑山羊之圖的獻祭法等等。
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帶他過來的王座很不簡單,只需要他在獻祭的同時,自己選擇接受就可以了。就像是現(xiàn)在一樣。
一片迷霧的世界,魏超凡的靈魂端坐在王座之上。那是一個腐朽殘破,似乎早應該湮滅的王座,現(xiàn)在就坐在魏超凡的屁股下面。
魏超凡的靈魂高高在上,看著他不動的身體,以及手術(shù)椅上的小男孩。
擁有王座的魏超凡仿佛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神明一樣,輕易就看到了小男孩身上的超凡因子。但魏超凡知道他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比如現(xiàn)在他依然不知道他當天走入迷霧之中,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就與這代表死亡王座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這是一個魏超凡一直沒弄明白的問題。不過在想問題的同時,魏超凡也沒有停下。
端坐王座的他雖然不是神,但是也擁有了一點兒神通。比如這時候他的大腦分外好用。同時可以思考好幾個問題,也沒有疲倦與大腦不夠用的感覺。這與作為人時,一次只能思考一個問題的效率比,高的太多了。
“接收。”
思考著問題的魏超凡輕輕點下頭,就看小男孩的頭發(fā)、指甲與心頭血飛了起來,沖入小男孩的七竅,然后又飛了出來,從中拉扯出一個狗頭人一樣的靈魂。
當然,那不是靈魂,那是超凡因子,而且是不太高檔的超凡因子。
人受超凡因子侵染便會產(chǎn)生變異。有財有勢的,可以購買超凡材料,以滋養(yǎng)或是以秘藥替換掉自己不想要的超凡因子。
其中公認最沒用的超凡因子,便是史萊姆。它會讓人越長越是像個球,然后沒有處理的某一天成為一只沒有人類記憶與理性的真正史萊姆。
其次便是狗頭人。
因為沒有人愿意自己從此以后吃屎開心過吃肉。
而這兩種也是三種最常見的超凡詭異化生物。據(jù)研究這是人體的靈性養(yǎng)料不足以讓超凡因子進階,而覺醒的低階或是畸形發(fā)展。